我的暗戀對象,是個不停散發魅力,卻毫不自知的臭直男
他黏我,抱我,摸我,動不動喊我老婆
我心動得要死,又很清醒這只不過是一些直男把戲,每次都裝作云淡風輕
本以為這場彎戀直將這麼無疾而終
他卻在一次酒后摟著我又哭又吻:
「嗚嗚,為什麼你偏偏是個不開竅的直男呢?」
嗯?
嗯嗯嗯?
你說誰直?
1
上完選修課下樓,我不小心踩空樓梯摔了下去。
周圍人反應很快。
不是扶我快,也不是聯系醫務室快。
而是給賀逢報信很快。
「賀逢,你媳婦摔倒了,六教西邊 2 樓,速來!」
我小心翼翼活動了下四肢,手掌心和膝蓋有點疼,但還可以忍受,應該沒傷到骨頭。
「不用了,我……」
婉拒的話講到一半,賀逢的聲音從那個熱心同學的話筒里傳來。
沒了慣常的倦懶語調,顯得有些急。
「兩分鐘,別讓他逞強。」
于是扶著墻壁下了一階的我,又被大家摁回原位。
賀逢出現在樓梯拐角時,幾個男生爆發出層層疊疊的起哄尖叫聲。
他站在低幾階的平臺仰望我,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身后晚霞燃燒,未名湖邊一片金色蔥蘢。
他比盛夏耀眼。
心臟狂跳。
賀逢無視周圍的嘈嘈,大步到我身邊蹲下。
「哪里痛?」
「膝蓋……」我壓低聲音,「其實你不用來的。」
賀逢自動忽略了后半句話。
「把手給我。」
我一時怔然,沒動作。
賀逢勾唇笑笑:「不給也沒事。」
下一秒,身體傳來短暫的失重感,回過神時我已被他牢牢抱在懷里。
他朝打電話的男生一頷首:「謝了。」
說完便抱著我徑直下樓。
去醫務室的路上我還是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近乎貪婪地嗅著他身上清淡的皂香。
「章識你幾歲了,下樓梯還摔,嚇得老子魂差點沒追上。」
「抱歉,走神了。」
2
走神是因為聽到了賀逢的名字。
有女生在打聽他的聯系方式,而同學壞笑著朝我努努嘴:「喏,問他媳婦去。」
我愣了下,于是踩空了。
其實我只是賀逢關系比較好的室友,沒有其他曖昧身份。
剛才起哄的那群人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敢放肆開玩笑。
一場直男鬧劇而已。
可是他們所有人,包括賀逢,都不知道我是真的彎,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賀逢。
知道了絕對會避之不及,別說朋友了,連室友都做不成。
我心里有數。
醫務室老師確認沒大礙,開了瓶碘伏讓我回寢室擦。
回生活園區的路上人太多,我死活不肯再讓他抱。
「背總行了吧?」
「……不用。」
賀逢拗不過,「嘖」了一聲,退讓一步摟我的腰。
見我還在扭捏,笑意深了兩分:「不是吧老婆,這都不行?」
我妥協了。
這種隨口老婆的臭直男,指不定在人群里再次語出驚人。
大半重心靠在他身上,挪著走倒是不費勁。
只是剛挪到宿舍樓下,他一個彎腰抱起連貫動作,抱得我猝不及防。
「賀逢!我自己能走。」
嘗試推他的胸膛,笑死,根本推不動。
「別鬧。」賀逢緊了緊手勁,「這麼走太磨蹭了。」
也是,宿舍在四樓呢,這麼挪不知道得挪到什麼時候,慢吞吞的太折磨他。
我又妥協了。
最后賀逢把我放在桌上,讓我踩著他的腿替我挽褲腿。
我穿了條長褲,褲管不算寬松,挽到一半,層層疊疊的布料就有些蹭到傷口。
聽到我倒吸一口氣,他立刻松了手。
暗紅的血色洇在布料上,一點點擴大。
賀逢的處理方式很干脆。
「脫了。」
說著就來解我的腰帶。
我下意識捂住,被打斷的賀逢抬眸看我,微微挑眉:「那剪了?」
新買的,三百塊呢。
我再次妥協了。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我局促地并緊腿,幸好賀逢沒像以往那樣輕薄撩撥,只埋頭專心給我涂藥。
稍微放下心。
他應該是從宿舍趕來的,頭發有些凌亂,翹了一小撮呆毛都沒發現。
有點可愛。
想摸……
「想摸就摸。」
他冷不丁出聲,嚇了我一跳。
怎麼一直低著頭還能看穿我的心思啊?!
「誰想摸了……」
聞言賀逢抬起頭,笑得坦蕩:「我想摸。」
真的會被直男的直白嗆死。
被他 rua 腦袋是家常便飯,他動不動就把手黏我頭上擼貓似的呼嚕呼嚕毛。
此刻再別扭顯得我多矯情,多玩兒不起,于是我主動俯下身湊過去。
「摸吧。」
夠大方了吧。
賀逢上手了,落點卻不是我的腦袋。
溫熱手掌滑進大腿內側,我怔了怔,全身倏地緊繃。
「嘶,別夾我。」
骨節分明的手上青筋乍起,毫不含糊地掐住大腿內側軟肉。
「賀逢!」
他抬起眼皮朝我笑:「嗯?你不是同意了嗎?」
誰同意他摸大腿了!
正要反駁,宿舍門突然開了,另外兩位室友的聲音擠了進來。
正常交談在看清我和賀逢的狀態后變成Ţũ₃驚呼。
「我靠……我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知道就好。」
賀逢扯過褲子蓋在我腿上,起身擰緊碘伏蓋子。
他們這才看到我膝蓋紫了一大片,關切地圍了過來:「章識你怎麼受傷了?去過醫務室了沒?怎麼不早說,我們還能給你帶飯回來,包喂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