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白哥,我真不知道他會來。」
「我我我……我找機會問問我哥咋回事。」
他酒也不喝了,尷尬得不停抓耳撓腮。
附近也有些人望過來,都是些知道我跟霍司承不對付的熟人。
不過更多人匯聚到了霍司承跟付大少跟前,敬酒問候,熱絡攀談起來。
我瞥了一眼人群中的男人,他沒有看過來。
「沒事,我先撤一步。」
我拍拍付二少,起身準備離開。
「哎白哥,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見我要走,付二少著急忙慌地跟上來,嘴上連連賠不是。
這哥們像塊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于是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我,硬是被他拉著再次體驗泡湯按摩娛樂一條龍。
19
臨近午夜,付二少被他哥叫走。
這哥們給我留下房卡,說安排了間豪華套房。
聚會早已結束,大部分人都已回房休息,四周寂靜冷清。
我整整身上的浴袍,戴上耳機打開音樂,順著連廊往客房區走。
付二少安排的房間有些遠,但是環境更好,并且人少安靜。
酒意逐漸上頭,我有些犯困。
打了個哈欠,我趿拉著拖鞋繼續往前走去。
忽然腳下一滯,拖鞋勾進地毯連接處,我直挺挺往前摔去——
我以為要摔個狗吃屎,可并沒有。
有人攔腰抱住了我。
「謝了啊,哥們。」
我一邊道謝,一邊扶著腰上的手臂想站起身。
身后的人沒有回應,也沒松手。
他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單手把我抱起,還從我口袋里掏出了房卡。
雙腳離地時,我懵了。
這什麼情況?
「不是哥們,我自己能走,放我下來唄。」
我試圖掰開腰上的手臂,卻被箍得更緊。
我急了,開始掙扎起來:
「哎臥槽,你是誰啊——」
身后的人摘下我的耳機。
他貼在我耳邊回答我:
「你老公。」
他貼得太近,離開時溫熱的嘴唇擦過我的耳朵。
我的腦子直接炸開花。
身后的人,是霍司承。
……
等我回過神,已經被丟在床上。
霍司承站在我身前,神色淡漠地看著我,單手解開襯衣的前兩粒扣子。
大事不妙。
我第一反應就是快跑。
一個鯉魚打挺,我從床上彈射起身。
然而沒等我站穩,霍司承又用力把我狠狠推倒在床。
后背直挺挺砸在床上,把我疼得直吸氣。
下一秒,霍司承俯下身壓住我,我的雙手被他扳過頭頂牢牢按住。
混合著酒味的呼吸噴在臉上,激得我一哆嗦。
我們只隔了不到一個指尖的距離。
霍司承那雙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盯著我,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哆嗦著開口道:
「霍司承,你……你喝醉了……」
「我沒有。」
他吐字清晰地回答我。
「我們這樣……靠得太近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
他不僅不放開我,抓著我的手還更用力了。
我有點生氣了,沒好氣地問道:
「那你想干嗎?」
「我想——」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目光在我臉上緩慢地掃過。
他的目光最終徘徊在……我的嘴上。
我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聽你喊老公。」
他什麼意思?
我有點慌。
但我反應很快,我開始破口大罵,企圖用憤怒掩蓋慌亂:
「你他媽說什麼呢?」
「霍司承,你有病是不是?」
「別他媽惡心我行不行?」
霍司承沒理會我的謾罵。
他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然后他把手機丟在我身側,按下播放鍵,給我放了一段錄音。
20
「老公,今天怎麼不開心?」
「那我哄你開心,老公。」
「我會一直愛你的,老公。」
「不騙你,親一大口,寶貝老公。」
「老公,不不,老板,你……你聽我解釋……」
錄音里傳出我的聲音。
沒開變聲器那天的聊天,他全錄下來了。
我罵人的嘴熄火了。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錄音停了。
霍司承捏著我的臉,低頭靠近我道:
「剛才罵我不是挺大聲的嗎,現在啞巴了?」
「裝女人的時候天天喊老公,當面就慫了?」
「不是喜歡叫老公,再叫大點聲。」
他在嘲諷我。
明明應該生氣,或者當場發癲和他打一架。
可我的心臟又酸又痛。
我得說點什麼讓他住嘴,但是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霍司承,你能不能別說了。」
「你他媽……瘋了吧。」
我猜我眼眶紅透了,因為我快兜不住眼淚了。
大概看我這副死樣子很慘,霍司承沒有再嘲諷我。
但他卻離我越來越近。
「我是瘋了。」
他的鼻尖抵上我的。
「五年,我想你想得已經瘋了。」
他重重堵上我的唇,發了狠地親吻我。
……
激烈而瀕臨失控的情緒得以緩解。
我們終于可以心平氣和地聊天。
我靠在床頭,霍司承就靠在旁邊攬住我。
我想推開他,他卻跟八爪魚一樣,纏人。
「你上次答應我的,欠我一個人情,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又往我身邊湊了湊。
我真是到處挖坑,坑自己。
我嘆口氣,由著他去。
「那就都攤開說說吧。」
「你找女陪玩搞網戀,還說想我,大騙子裝情圣是不是?」
我問他。
「我沒騙你,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小騙子。」
「多早?」
「一開始就知道。」
「啥?」
怎麼可能這麼早,我蒙圈了。
「你那工作室老大是我朋友的熟人,我打聽到你在當陪玩,就去工作室點你了。」
「……意思你把我當猴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