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已經夠錯亂了,再癲點也沒什麼關系。
見我不搭理他,他又把主意打回閻南身上。
雄赳赳氣昂昂地叉著腰,惡狠狠道:
「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使這些骯臟手段算什麼男人?」
閻南替我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
「激怒我對你沒好處,要不是祁醒喜歡你,你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
等會兒,為什麼他會用灰飛煙滅這個詞?
不應該是尸體嗎?
喬氤顯然和我想到了一處,但沒等他開口,祁醒就再次把他拖走。
艱巨的任務落到了我身上。
我像沒骨頭一般趴在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試探道:
「閻南,你知道什麼叫系統嗎?」
他順勢摟住我的腰,粗糙的手指順著我的小腿不斷往上游走:
「小少爺,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想知道我的回答,總要給點好處吧。」
事實證明,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
我使盡渾身解數把他伺候滿意后,他居然不認賬!
一句有用的信息沒得到不說,還在他的頂撞下把自己的秘密抖摟了個干凈。
吃干抹凈后,他一臉愉悅地打著領帶,不忘警告我:
「我今晚有事,乖乖等我回來,別打什麼歪主意。」
我別過頭去,不搭理他。
見我不說話,他俯身親了親我的后頸:
「聽到沒有,別逼我把那些玩具用在你身上。」
發現他語氣認真,不像玩笑話,我立刻軟著嗓子應承:
「聽到了聽到了,老公慢走。」
「老公」兩個字一出口,他眸色一下變了,喉結微動:
「不想走了怎麼辦?」
我下意識捂住屁股,磕磕巴巴道:「不、不行,我疼。」
最后,他還是盡情蹂躪一番我的唇后,才一臉愉悅地離開。
12
閻南說的晚,確實很晚。
眼見時針即將指向凌晨一點,我「啪」一下關掉燈,準備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間,床頭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沒等我驚呼出聲,嘴巴就率先被他捂住。
「是我是我,你統哥。」
我握緊拳頭,努力壓制火氣:「你大半夜不睡覺站我床頭干嘛?」
他一臉急色,一把揪起我:「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
我被他拉得一踉蹌,還沒來得及反應,墻面就出現了一道隱藏的小門。
喬氤一路火花帶閃電,帶著我穿梭在暗道里。
跑了不知道多遠,我實在跑不動了,他才肯停下腳步。
我扶著墻,大口喘著氣:「我們為什麼要跑?」
他心虛地看了我一眼,畏畏縮縮道:
「對不起時韞,我騙了你。
「我之前因為得罪上司被撤了職,一時氣不過就報復了他,他醒了以后就滿世界追殺我,為了躲避他,我隨手拉了一個人躲進了世界里。」
我眨眨眼,指著自己:「那個隨手不會是我吧?」
他尷尬地點點頭:「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敢給我下套,利用權限修改了這個世界的劇情,引誘我回總局檢查程序。」
我大度地擺擺手:「錯了就錯了唄,這跟我們跑不跑有什麼關系?」
「因為修改劇情的是祁醒。」
我一時語塞。
這穿書系統也太隨便了點吧,說改劇情就改劇情,說給自己安排角色就安排角色。
喬氤有些萎靡:「可能因為他是主神吧。」
我發現了盲點:「你好重口啊,居然睡你上司。」
這對打工人來說,簡直是震懾靈魂的騷操作。
喬氤無語。
我再次靈魂一擊:「那你跑就行,沒必要帶著我跑啊。
」
喬氤陰惻惻地看著我:「不是你說的我們是生死兄弟嗎?」
好吧,怪我嘴賤。
「你不會喜歡上閻南了吧?」
我臉紅了。確實有那麼一點,因為他跟記憶里那個人很像,連名字都一樣。
喬氤沉默半瞬,猶豫地開口:
「也不是不行,我剛剛著急跑路忘記跟你說了,祁醒修改劇情的時候已經把你改成主角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
「我都說我忘記了嘛,那個活閻王差點沒把我做死,再不跑你就得給我收尸了。」
「扯淡,你每天晚上喊的我在地下室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看你……」
互懟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突兀的男聲:
「那個,不打擾的話,能不能麻煩兩位幫我解個綁先?」
我倆同步回頭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會有個被五花大綁沒穿衣服的男人?!
13
經過一小時的盤問,我和喬氤被男人的身份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
他居然是閻南他爹!
更離譜的是,他之所以會和我們一起出現在暗道里,是為了躲避我那個大反派爹。
照他說,我爹對他進行了長達二十多年的囚禁,每天都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他實在受不了了,就找機會跑路了。
看著他面色紅潤,談論往事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和喬氤對視一眼。
屁!
一看就知道他深陷其中,并且爽得不行。
喬氤脫下外套蓋住他裸露的身軀,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好了好了前輩,今天就說到這里,我倆還有事,有緣相見我們再繼續聊。」
閻爹一聽,大手一揮:「不就是追殺嘛,我幫你們解決。」
喬氤嘴角一抽:「真不用,您解決不了。
」
「沒事,我解決不了,我兒子可以,他可是第一個打敗老東西的人,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