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弟,又爽了哈。」
「帥哥你誰?」
6
不愧是系統,出場方式就是那麼別具一格。
問題是,他怎麼有實體了?
還這麼帥,也就比閻南差那麼一點點。
聽到我的話,他氣得把墻砸出一個窟窿:
「總局那群蠢貨,明明是他們把程序弄錯導致劇情錯亂,卻非說是我能力有問題,出場不過三分鐘就把我關進了小黑屋。」
啊?
他進監獄了?
轉念一想,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做任務了?
系統嗤之以鼻:「想什麼呢,不做任務你現在就能灰飛煙滅。」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反正原世界的我也已經被燒成干尸了。
回去也是個木乃伊。
爹不疼娘不愛不說,辛辛苦苦讀完大學找到工作,還遇到個黑心肝老板。
才上了三個月的班就因為他違規操作,導致電路爆炸,活活被燒死。
我爸我媽為了二十萬的賠償款,選擇了息事寧人,連個墓碑都沒給我刻。
唯一會難過的或許只有那個人。
可死都死了,他又能記得我多久?
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忘記我的。
所以,我還不如在這個世界當幾天快活的小少爺再去死呢。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越獄了,還把總局炸了,他們忙著收拾爛攤子,沒空來抓我。」
我激動地拉住他的手:「真的嗎?我真的不用死?」
他表情一頓,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但現在劇情不可控了,我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也許,閻南下一秒就會掏出槍崩了你,也許三個月以后才會崩了你。」
「我就不能不死嗎?」
聽到我的話,他激動地拍了拍大腿:
「對啊!我都能越獄,那你也能死遁逃脫劇情啊。」
對視一眼后,我倆咧嘴一笑。
我:「嘿嘿,不用死了。」
他:「嘿嘿,不用給黑心肝主神打工了。」
7
自從定下死遁計劃后,我和喬氤,也就是實體化的系統。
唯一的目標,就是搞錢。
我把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湊到了上下八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可閻南看我看得太緊,一直沒找到跑路的機會。
因為自從喬氤以我好兄弟的名義在時家住下后,閻南就跟條護骨頭的狗一樣二十四小時盯著我。
就連上個廁所,他都要在一旁看著。
晚上睡覺,就在我床邊打個地鋪,美其名曰貼身保護我。
可每次我第二天一醒來,他就從地鋪挪到了我身邊,人還緊緊貼著我。
他體溫又特別高,整得我每天早上都是被熱醒的。
比如現在,我就被他像八爪魚一樣纏著,無法動彈。
可是,我的膀胱真的快炸了。
想了想后,我張開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嘴咬了他肩膀一口。
咬到我牙都酸了,他總算睜開了眼睛。
就這警覺性,歹徒把我捅成篩子他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死的。
可還沒等我說我想上廁所,他就低頭吻住了我的唇,不斷深入。
我麻了。
喬氤說得對,劇情果然不可控了。
一番唇齒間的激情對抗后,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我真的憋不住了,能等我解決了再親嗎?」
迷離的視線漸漸往下移,低啞的嗓音傳入耳朵:「我幫你。」
這種事還需要人幫的嗎?
半個小時后,我在浴室哭成了狗。
罪魁禍首吻掉我眼角的淚:
「別哭了,下次我輕一點。」
我吸了吸鼻子,把頭撘在他肩膀上陰陽怪氣道:
「你老對我做這種事,不怕祁醒生氣嗎?」
他動作一頓,俊眉微皺:「和他有什麼關系?」
我冷哼一聲:「你不是喜歡他嗎?」
「誰說我……」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祁醒甜絲絲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浴室:「小少爺,老爺回來了。」
8
客廳里,我和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時爹大眼瞪小眼。
看著他一身衣服都遮不住的腱子肉,我嫉妒得紅了眼。
憑什麼誰都一身肌肉,就我沒有?
連祁醒那條小蠢狗都有四塊腹肌,就我有一塊。
見我氣沖沖的,他抬手胡亂揉了揉我的頭:
「氣性這麼大,誰又惹我家乖寶了?」
說這話時,他的視線卻落在閻南身上。
閻南的臉,卻沒我想象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麼難看。
我再次感嘆,不愧是男主,心態真穩!
感嘆間,目光突然被大反派大拇指上翠綠的翡翠扳指吸引。
一看就很值錢!
我頓時兩眼放光,殷勤地抱住他的手撒嬌道:
「爹地呀,你這扳指真好看,我能摸摸嗎?」
沒承想話剛說完,大反派就大手一揮把扳指脫下來戴我手上:「喜歡就拿去玩吧。」
不費吹灰之力。
等大反派離開后,我立馬拿出手機聯系買主。
余光中,卻看見閻南直勾勾盯著我手心里的扳指看。
我試探問道:「你喜歡啊?」
他居然罕見地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渴望。
猶豫片刻后,我把扳指丟給他:「那送你了。」
與此同時,喬氤站在樓梯間發出尖銳爆鳴:「時韞,不能給他!」
在我震驚的目光下,他一步四個樓梯飛撲向閻南搶扳指。
我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你干嘛呀?就一個扳指而已。」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我,嗓音凄厲:「笨蛋!那是時家家主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