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岑觀有點印象,問:“他不是結婚了嗎?”
盛西潯點頭:“可以帶家屬的,其實我也沒正式見過他對象,他結婚都沒辦婚禮。”
溫淮期:“你確定他會帶對象?”
盛西潯倒是不在意,他已經點開了熱度很高的露營攻略,問:“我們要不要開車去啊?”
溫淮期:“房車?”
盛西潯:“可以,那我下去就去準備。”
溫淮期攥住他的手:“不是在公司陪我嗎?”
盛西潯笑了一聲:“你又不是第一次上班,為什麼要我陪著啊?”
他分明是明知故問。
兩個人調情調得旁若無人,盛決覺得這頓飯都難以下咽,偏偏梁靄很愛看,說:“他最討厭出差了,因為要和你分開。”
“同組的都抱怨和他出差很趕,都不能順路玩一玩。”
盛西潯歪頭看向溫淮期,對方轉頭:“也沒有。”
“真的?”
盛西潯湊過去問:“你也太粘人了吧?”
粘人這詞把盛決雷到了,但他又覺得很正確,溫淮期看上去獨立得很,但在感情上卻被盛西潯牢牢把持,愛得一眼就知。
盛西潯得寸進尺,還要多問幾遍,最后溫淮期忍無可忍,趁盛決去洗手間,梁靄去接電話的時候親了盛西潯一口。
“那你討厭嗎?”
侍者面不改色地上完菜,盛西潯臉跟著火了一樣,主導權喪失,哼哼唧唧地說:“怎麼可能討厭。”
過了幾秒,明明坐在一起的他還要給溫淮期發微信——
喜歡死了。
所以露營燒烤我要吃烤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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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地點本來是沈仙芽訂的,但她聽說盛西潯想睡房車,又換了個場地。
周五還沒下班,西裝革履的溫副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輛豪車接走了,如果不是知道接他的就是他的已婚伴侶,這個場面還挺耐人尋味的。
和溫淮期說話說了一半的助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最后嘆了口氣。
車一路往郊區開,中間還堵了一段時間,盛西潯看了眼副駕駛座的溫淮期,對方和他現在乍看也不像一個世界的。
大概是盛西潯的笑容越來越高深莫測,溫淮期問:“笑什麼?”
車窗外正好是一群中學生放假,穿著校服的三三兩兩擠在一起,活潑得很,盛西潯說:“我們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般配。”
溫淮期聽懂了他的意思,解開領帶說:“那我現在脫?”
副總里面還是一件白襯衫,就是和外面穿校服經過的學生白襯衫還不是一個類型。
盛西潯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溫淮資料上的一寸照,在漫長的堵車車流里對比了一下,“你還是穿劣質襯衫好看。”
溫淮期問:“為什麼?”
工作狀態很讓下屬發怵的副總這個時候就這夕陽懶洋洋地欣賞開車的伴侶。
盛西潯:“有種很好收買的感覺。”
溫淮期唇角翹起,問:“你確定?”
盛西潯想到對方拒收的禮物,呃了一聲:“如果我是高中認識你,每天軟磨硬泡,你應該會收吧?”
大學和高中還是差別挺大的,院系很多,在一起上公共課也不像高中那樣。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手指還跟著音樂敲打,身邊坐著的人卻咬文嚼字,問:“軟磨硬泡……具體怎麼操作?”
盛西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漲紅了臉,靠了一聲:“你能不能想點健康的?”
“國內高中可是不允許早戀的!”
溫淮期:“我才不會早戀。”
時光匆匆,他早就走出了那個破舊的單元樓,收獲了比之前預設好上千百倍的未來。
最重要的是,這個未來有盛西潯。
開車的年輕男人搖頭:“我不信,那是你沒在學校遇到我。”
盛西潯想到溫淮期對自己的一見鐘情,哼哼兩聲:“搞不好我要是轉學到你學校,你在校門口看到我就對我一見鐘情,千方百計地接近我……”
溫淮期:……
他很篤定:“不會。”
盛西潯喂了一聲:“你也太無情了!總不能非要有個你當時……”
他沒說明白,但溫淮期也知道他要說的什麼。
無非是當初環境加持,當時自己也快撐不下去了,盛西潯的出現很是恰巧。
溫淮期:“不會一見鐘情,也會是日久生情。”
他看向盛西潯:“不過以你的性格,轉學過來肯定不搭理人。”
盛西潯非常冤枉:“我哪有啊,要是觀觀也沒轉學,我們倆一起肯定在學校也很好啊。”
“你的話,應該就是每天不說話的男同學,長得好看也惹人注意。”
他想了想:“我肯定對你過目不忘。”
隨后又補了一句:“覺得你根本就是裝x。”
溫淮期的笑容凝固,問:“我怎麼就……”
盛西潯結合岑觀和黎小栗給他說,振振有詞地說:“你看啊,大家都說你唯利是圖,那你的搭理人也就是因為……”
車開了一路,盛西潯也講了一路,溫淮期偶爾反駁,但架不住對象對這個假設非常向往。
到了露營營地見面的時候還和黎小栗說這個可能性。
烤架都擺好了,房車一人一輛,共享院子,沈仙芽剛分手,黎小栗單身將近一年,兩個人正好一輛車聊天。
岑瀾泉帶了女朋友,也是英渠的校友,還挺好說話。
岑觀一個人來的,帶走了溫淮期去烤魚。
盛西潯坐在矮凳上串烤串,和黎小栗說:“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