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更愛看他。
在一起之后更愛說一些盛西潯都聽不下去的情話。
但溫淮期也太愛管人了!
盛西潯氣哄哄:“我不信,我就是要再吃一碗。”
溫淮期:“明天再吃。”
盛西潯搖頭,“你一口都不吃。”
溫淮期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了,他說:“那我吃一半你吃一口。”
盛西潯:“為什麼啊!”
身邊人靠近,說:“小潯不是希望我吃嗎?”
盛西潯把他推開:“我才沒有,少自作多情。”
溫淮期:“真的嗎?”
盛西潯:“真的。”
最后他們要了一份芒果刨冰,盛西潯看溫淮期吃了兩口就不讓他吃了。
溫淮期笑了一聲,問:“為什麼。”
男朋友口氣硬邦邦的:“你胃不好,不許吃。”
溫淮期點頭:“那我不吃了。”
盛西潯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發現對溫淮期就是沒辦法。
溫淮期:“生氣了?”
盛西潯也沒生氣,他哼了一聲:“我不知道。”
他撐著臉看隔壁桌的人做吃播,小少爺的側臉都顯得完美無缺,這一路跟盛西潯搭訕的人遠比溫淮期多。
沒人不喜歡帥哥,更別提他一笑比太陽還燦爛。
盛西潯看得認真,沒注意到有東西推到了他眼前。
溫淮期也沒提醒,直到盛西潯看厭了,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才看到桌上的紅絲絨盒子。
已經打開了,里面的東西亮瞎人眼,金燦燦的……
戒指。
盛西潯沉默半天,看向溫淮期,問:“給我的?”
溫淮期點頭,“不喜歡嗎?”
他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里面是鉆戒。
盛西潯:“哪有男生戴鉆戒的!”
他眼睜睜看身邊的人又拿出一個。
盛西潯抽了抽嘴角,問:“你到底買了多少?”
溫淮期發現他好像一個也不喜歡,神色都帶了幾分緊張,認真地回答:“五個。
”
盛西潯吸了一口氣:“你瘋了嗎?”
溫淮期:“本來想買十個的,梁哥說兩只手都帶上太夸張了。”
他又把剩下的兩個拿了出來,大牌有小眾品牌也有,隨便估一下也要不少錢。
盛西潯壓低了聲音,說:“你也太夸張了吧?”
溫淮期搖頭:“最近賺得有點多,想體會一下都花掉的感覺。”
他從小到大什麼都要省吃儉用,唯獨在喜歡上不想節儉,他想鋪張,對愛的人。
只是這方面的經驗沒什麼書面指導,一路上他和盛西潯看過無數風景,只會越想和身邊人共度余生。
梁靄問了好幾次,是不是太早了。
你才十九歲。
十九歲,是高三畢業,人生的新階段,對一般人來說是太早了。
學業才到一個關卡,愛情遙遙無期,工作更是頭等大事。
但這些對溫淮期來說不過如此,他本來也不算普通人。
他很幸運地遇見了一顆珍貴的藍寶石,也是探出欄桿的薔薇花。
想要獨家擁有,想要白首不離。
盛西潯看了眼這五款戒指,不得不說溫淮期的審美是真的……全靠這張臉撐著。
好看的戒指也不是沒有,他選的也有大牌,但盛西潯估計溫淮期最喜歡的應該是第一個拿出來的金戒指。
不如最后一個品牌昂貴,卻分量很重。
不同于吃大排面要把大排留到最后吃的習慣,盛西潯在溫淮期這里是第一順位。
他自己都要往后排。
盛西潯問:“為什麼不是對戒?”
這個問題不在溫淮期的預設范圍,他難得怔忡,啊了一聲。
夏天盛西潯出門就隨便穿了件T恤,他買的戒指還在行李箱,結果求婚被溫淮期搶先一步,當事人很是不爽,“我們不用訂婚吧?”
他說:“不應該直接準備對戒嗎?”
溫淮期:……
他道了個歉:“對不起沒有經驗。”
說完和盛西潯對視,兩個人都笑出了聲。
最后五個戒指盒塞進了溫淮期的工字褲褲兜,盛西潯恍然大悟:“我說你為什麼要穿這麼丑的褲子。”
溫淮期看了眼自己的褲子,問:“很丑嗎?”
酒店在半山腰,他倆走得慢慢吞吞,盛西潯說:“全靠你臉撐著。”
提到這個,溫淮期問:“你喜歡我什麼?”
盛西潯不假思索:“你好看。”
溫淮期不是很驚訝,他問:“沒別的了嗎?”
盛西潯:“很大。”
溫淮期:……
身邊的人擺了擺手,“開玩笑的。”
盛西潯又覺得這句找補有點怪,“是比我大,但只有一點點,好了別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站到了上一個臺階,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淮期,說:“我也不知道。”
溫淮期:“我還以為你能說點別的。”
盛西潯往下撲,被人抱住腰,他說:“沒有理由,毫無預兆。”
他很難說出復雜的甜言蜜語,只能平鋪直敘:“反正遇見你,我就會和你在一起。”
“就算我們不在一個高中,也會遇到的。”
溫淮期:“為什麼這麼篤定?”
盛西潯想了想,又覺得太難訴說,干脆親了他一口,“我就是這麼覺得。”
下一秒他得到了一個激烈的回吻,在高高的臺階上,在茂密的樹叢邊。
溫淮期說:“我也是。”
盛西潯問:“戒指回去再給你,我要你兌現我的星星愿望了。”
溫淮期心知肚明,笑著問:“是什麼?”
抱著他的人大聲問:“溫先生愿意和我結婚嗎?”
“無論貧窮富貴,無論什麼來著……我忘了。”
溫淮期:“無論生老病死。”
盛西潯唉了一聲:“我腦細胞都高考用完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