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觀嘶了一聲,被肉麻的。
岑瀾泉靠了一聲:“欺負什麼啊,你忘了他揍人多狠了,盛西潯你濾鏡可真夠厚的。”
盛西潯也想到了溫淮期當初揍嚴津的狠手,咳了一聲:“你懂什麼。”
岑瀾泉:“是是是,我是不懂,你們進展也太快了,仿佛昨天你還在撮合溫淮期和別人。”
溫淮期還是不喝酒,汽水在玻璃杯里咕嚕咕嚕,他體貼地給盛西潯包生菜。
這張臉實在太有欺騙性,岑觀看了兩眼,又看到盛西潯頸側的紅痕,心想不過是表面清心寡欲。
盛西潯:“你趕緊忘了吧,那是我當時腦子有泡。”
他承認錯誤承認得飛快,又仰頭喝了半杯啤酒。
這家烤肉店的歌單似乎從來不換,溫淮期不懂韓文,只聽懂了男歌手聲嘶力竭唱的英文單詞love,在盛西潯又要干杯喝完一扎的時候他伸手摁住了他的手:“不能再喝了。”
盛西潯嘴唇濕漉漉,詫異地看了過來,“我沒喝醉啊,你別怕嘛。”
他跟溫淮期說話的口氣很容易讓人區分,具體就是語氣詞。
岑瀾泉雞皮疙瘩四起,岑觀習以為常。
盛西潯撒嬌也不會讓人討厭,更何況是喜歡他的人,看溫淮期忍不住翹起的唇角就很明顯了。
溫淮期:“這是幾。”
他伸手讓盛西潯數數,盛西潯:“你當我弱智嗎,二啊。”
溫淮期搖頭,盛西潯啊了一聲,“不可能。”
坐在他身邊的人拿走了他的啤酒。
盛西潯確實很能喝,但頂多三扎,跟隔壁的岑觀比就是個弟弟,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
溫淮期把男朋友的啤酒換成了汽水,一邊給出正確答案,“是耶。
”
他還比了一下。
岑觀:……
岑瀾泉:……
戀愛太特麼可怕了,溫淮期都會說冷笑話了。
盛西潯笑出了聲,伸手勾住溫淮期的脖子,跟岑家兄弟說:“可愛嗎,我男朋友。”
岑觀無言以對,岑瀾泉喝水逃避問題。
盛西潯:“算了,我覺得可愛就行。”
他沖溫淮期笑了笑,目光落在自己的杯子,又不高興了:“我不喝汽水。”
最后盛西潯還是喝醉了,下樓的時候踉踉蹌蹌,還在招呼岑觀:“下周來我和溫淮期的家玩唄,我們可以吃火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湊到岑觀身邊,大聲說:“溫淮期做的水煮肉片可好吃了。”
等會跟報菜名一樣,念叨住在一起真好等等。
岑瀾泉頂不住了,先下去了,岑觀問溫淮期:“打車了嗎?”
英渠沒有門禁,十點多了學校外面的街還是很多人。
隔壁就最近很紅的棒打前男友奶茶,隊伍排得老長,岑瀾泉偶遇了隊伍里的前女友,更絕望了。
岑觀把盛西潯推到溫淮期那邊,一邊哄著說:“知道了,下星期我買菜過來讓你男朋友做行嗎?”
盛西潯嗯嗯兩聲,又被溫淮期扶住。
分開的時候盛西潯還在絮絮叨叨,溫淮期把他帶上車:“回家了。”
盛西潯靠在他的肩頭,問:“遠嗎?”
溫淮期:“打車五分鐘,走路十分鐘,你覺得呢?”
喝醉了的人分不清幾分鐘,只知道喜歡的人在身邊,嘀咕了一句:“只給你五分鐘……”
溫淮期:“什麼五分鐘?”
對方的手又伸過來,讓溫淮期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靠在他身上的人說:“速戰速決。”
他們租的公寓離學校再近也有一條街,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盛西潯下車一個踉蹌,溫淮期說:“要我背你嗎?”
夜風很冷,遠處的便利店開門的叮咚聲都能飄到這邊。
盛西潯閉著眼學這個聲音:“叮咚。”
溫淮期笑了:“你在說什麼。”
剪了碎發的藝術系系草甩了甩頭發,“我會把你壓扁的。”
溫淮期直接把人抱起,“那我抱你。”
盛西潯叫了一聲,醉意混著記憶,他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好像反了。
“不對,應該是我要抱著你。”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又摸了摸。
溫淮期:“你這樣了怎麼抱我?”
他的劉海被盛西潯撩來撩去,少年人眼神朦朧,在晚上昏暗的小區步行道上更是看不真切。
盛西潯問:“真的……沒問題嗎?”
溫淮期嗯了一聲。
他抱住溫淮期的脖子,也沒再客氣,低聲喊了一句小淮,又要客氣地補一句麻煩你了。
進電梯的時候還有牽著狗的住戶,估計是學校的學生,看到這個畫面愣了愣。
溫淮期不尷尬,盛西潯閉著眼沒說話,他都快睡著了。
溫淮期摁了電梯,在上行的時間看著抱著的人。
住在一起比他想象還要好,宿舍就算是對門也差了很多,再加上是學校里,總是不太方便。
電梯不過幾十秒,等他抱著人走了,門關上之后,里面的人才想起來哪里見過這兩個人。
就是隔三差五上校園萬事墻的知名校園情侶。
#校園萬事墻:【999】在公寓偶遇校園情侶,就那倆系草,還是抱著的,他們一點也不尷尬!我都不敢多看一眼。
投稿附贈的照片是電梯里的倒影,臉也看不真切,但氛圍拉滿,怎麼也看得出情意綿綿。
—在校外烤肉店碰見過,已經夠恩愛了吧!
—我以為三個月就會分手,結果他倆都是見過家長要扯證的關系,太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