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潯:“那姥姥呢?”
溫淮期:“你忘了?她處理完我爸的事就去我媽那玩了幾天,明天和我媽一起回來。”
盛西潯打了個哈欠:“真的睡忘了。”
溫淮期:“那我們直接去你家怎麼樣?不是還給爺爺帶了禮物嗎?”
盛西潯眨了眨眼:“什麼?”
溫淮期:“你在寺廟買的御守不是帶出國了嗎,都沒空送出去?”
小少爺嘴上說我不是代購,買的每一個祝福語都已經默認了祝福對象。
就像沈娟結婚回去當天看到的禮包,里面就有幸福美滿的御守,還有盛西潯說不出口的一些話。
盛西潯的字就算經歷過高考,仍然寫得不好看,給親媽的手寫信全篇英文,顯得這個御守不倫不類。
卻足夠女人感受到里面的心意,第二天打了電話過來說感謝。
當時盛西潯在街邊買冰淇淋,是溫淮期接的,又和沈娟聊了幾句。
機場的提示音回蕩,他們走向打車的地方,盛西潯說:“你居然觀察我。”
溫淮期點頭:“那我還能觀察誰?”
他知道盛西潯同意了。
家里的盛鐸本來堅持養生,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跟盛決抱怨了好幾句,干脆大晚上煮茶,非得盛決和他一起品品。
品到一半盛西潯就帶著溫淮期來了。
盛決很詫異:“吃飯了嗎?”
盛西潯把包丟在沙發上,整個人跟癱了一樣:“好餓。”
盛鐸讓管家催廚師做飯,一邊還要裝模作樣:“不是去男朋友那邊嗎,怎麼又回來了,終于知道還是家里舒服是嗎?”
他陰陽得非常明顯,盛西潯完全不接招,他翻出自己買的長命百歲御守,從沙發這頭挪到那一頭,不肯起來,還是讓溫淮期轉交的。
盛鐸:“這什麼?”
盛西潯:“你和奶奶定情的寺廟,這是我買的限量開光版,祝爺爺長命百歲。”
這個寒假發生了很多事,他經歷過死亡,也見證過婚禮,他看向盛鐸,認真地說:“希望爺爺健健康康。”
盛鐸差點哭了,一邊的盛決在憋笑,心想居然還有這麼一天。
他問:“那我呢?”
盛鐸:“你插什麼話?”
盛西潯給盛決扔了一個[心想事成].
盛決:“沒祝福語嗎?”
男人坐得歪七扭八,領帶也送了,很不滿意自己這里的敷衍程序。
盛西潯用手機搜了這個成語:“這都是最高規格的祝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盛決:“最高規格?”
他看向被安排坐上桌吃飯的溫淮期,“那他呢,拿的是什麼?”
盛西潯倒在沙發,從手機殼里拆出正月初一的上上簽簽文。
仰頭展開,上面的中文在他看來晦澀難懂,可他仍然記住了解簽老頭的那句逢兇化吉。
他說:“他在這里。”
盛決看著盛西潯把那張紙捂在心口,他嘶了一聲:“真肉麻。”
盛西潯反駁:“很靈驗的好麼,這個廟太準了,我建議你也去拜拜。”
他又和盛決說了車禍那天發生的事。
溫淮期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參加婚禮的時候還遮了遮,現在素面朝天坐在盛鐸面前,也沒有半分驚懼。
他仍然不卑不亢,還沖盛鐸笑了笑。
這邊離沙發有點遠,那邊的兄弟倆坐姿懶散地聊天,看得出感情很好。
盛鐸雖然沒到滿頭白發的地步,但板著臉的時候仍然威懾力很強。
溫淮期看盛西潯就坐在沙發那邊吃飯,收回目光問盛鐸:“爺爺,您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盛鐸問的還挺多。
盛西潯一邊吃飯一邊往那邊瞄,盛決提醒他:“別掉出來,多大歲數了。”
親弟弟一臉不放心:“爺爺板著臉那麼兇,換你你不害怕?”
盛決:“我板著臉的時候也兇,怎麼沒見你害怕?”
盛西潯:“你是我哥嘛。”
他本來就很討人喜歡,無意識的撒嬌更是讓人想多疼他一點。
盛決:“決定出國了?”
盛西潯點頭:“溫淮期和梁哥談好了,我們再上一個學期,準備準備走的一些手續……”
盛決也不意外,“有些事情讓小陳去辦就行了。”
盛西潯:“那我讓小陳給我找個房子,我要和溫淮期一起住。”
他看上去實在太迫不及待,盛決也沒阻止,“不能試著自己找找嗎?”
盛西潯哦了一聲:“也是,溫淮期經驗肯定比小陳豐富。”
他簡直在什麼地方都要攀比,聽得盛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說他什麼。
可是小少爺吃飯都很快樂,偶爾瞄一眼那邊和爺爺談話的溫淮期,眼里的愛意毫不遮掩,盛決問:“那今天住家里應該沒問題吧?”
盛西潯:“我得問問溫淮期。”
盛決那點感慨煙消云散,擰著眉毛問:“這種小事有什麼好問的?”
盛西潯:“不能問嗎?我和他在談戀愛,有什麼不能說的?”
盛決懶得自討苦吃,催促盛西潯吃完和他去遛狗。
等到盛西潯再回來的時候,溫淮期和盛鐸已經結束了談話,管家告訴盛西潯,溫淮期在他的房間。
盛西潯推開門,溫淮期正準備去洗澡,看到他問了一句:“你要現在洗還是等會洗?”
關上門的少年人歪了歪頭,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這還要問?
小少爺的臥室很大,浴室也很大,溫淮期問:“只要開學前租到房子就好了,你先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