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二十五歲變霸總的真的是溫淮期。
盛決給盛西潯發了消息。
結果大半夜對方打了個電話回來。
盛西潯的聲音不太活潑,“哥,溫淮期沒事,他都不用我陪著,說處理好就和我一起來參加媽媽的婚禮。”
盛決點頭:“我知道。”
盛西潯問:“你和他私底下偷偷聯系了?”
他的聲音特別警覺,逗得盛決笑出了聲:“我和未來妹婿聯系有問題嗎?”
盛西潯反駁:“你才是妹妹呢!我是男的。”
他補了一嘴:“那也是弟媳婦。”
盛決懶得和他斗嘴,在盛西潯要掛電話的時候問:“你決定好了嗎?”
盛西潯:“什麼?”
盛決剛想說算了。
結果電話那頭的弟弟說:“我已經決定是溫淮期了啊。”
他的聲音很是坦蕩,“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知道他出事有多害怕。”
盛西潯在溫淮期面前不敢說。
這個時候跟盛決說得很后怕:“我當時連我和他的合葬墓都想好了。”
盛決:“你是戀愛腦嗎?什麼想法啊。”
盛西潯:“我根本沒辦法相信失去溫淮期我要怎麼活下去,太可怕了。”
盛決嘖了一聲:“也不用這麼情比金堅。”
盛西潯:“所以你不懂吧,這種分分秒秒都有人陪著的滿足。”
他還要炫耀一下:“我打算直接和溫淮期這次出國把婚結了。”
第71章 溫淮期回來的時候將近凌晨, 他以為盛西潯已經睡了。
但剛推開門,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小淮。
溫淮期:“你是沒睡還是醒了?”
他倉促洗了個澡,但還是沾了點水, 又自己換了藥, 進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股藥味。
盛西潯猛地坐起來:“你洗澡了?”
溫淮期嗯了一聲:“身上實在太臟了。
”
盛西潯頓時清醒,問:“你手上的傷呢?”
他打開了燈, 因為溫淮期家里隔音不好,兩個人都輕手輕腳的。
溫淮期:“我處理過了。”
他問盛西潯:“沒睡?”
盛西潯:“睡過一小會,你沒回來,我就感覺睡不著。”
他的聲音都有點啞, 催促溫淮期上床:“快點讓我抱一下。”
“這件事沒這麼快處理好吧?我哥給我打電話說他聯系過你。”
溫淮期身上還有股薄荷味,估計是牙膏的味道,他嗯了一聲:“我能處理好,也給我媽發過消息了。”
盛西潯壓低了聲音:“你媽媽會回來嗎?”
前夫死了這種事還挺大的, 但被那樣對待過,一般人心里怎麼可能沒有恨呢。
盛西潯從來沒問過溫淮期恨不恨, 這個時候嗅著對方新換的衣服的味道,都覺得挺想哭的。
人死了是一件難過的事, 但溫明榮這種父親死了,對溫淮期來說又是一種解脫。
溫淮期:“等她回我消息。”
盛西潯嗯了一聲:“你快點睡覺,你聲音比我還啞。”
盛西潯和盛決說的話多少帶點玩笑,但他也知道自己到底多粘人。
比如溫淮期在身邊就很好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姥姥的聲音吵醒的。
再一摸, 枕邊就沒人了。
他打開門出去, 溫淮期正抱著貓坐在沙發上, 老太太走來走去, 聽見動靜喊了聲盛西潯的名字。
溫淮期有點詫異:“你怎麼這麼早醒了?”
老太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還要瞞著我嗎?”
溫淮期有點無奈, 他額頭包著紗布,眼皮短暫包的紗布還沒拆掉,看上去怎麼怎麼虛弱,導致老太太想說他幾句都說不出口。
盛西潯剛走過來就被老太太抓住手。
姥姥:“小潯有受傷嗎,這大過年的,見血光多不吉利,你讓姥姥看看。”
盛西潯搖頭:“我沒事,是溫淮期……”
溫淮期還試圖和盛西潯眼神交流,但被發現,被老太太拍了一下肩膀。
他嘶了一聲,但姥姥到底是看他長大的,知道溫淮期平時什麼樣。
姥姥:“這叫沒受傷?”
溫淮期別過臉,咳了一聲:“沒有。”
但他看上去實在是可憐,總是讓人不知道怎麼數落他。
盛西潯只是聽過溫淮期和溫明榮打過架,老太太是真的見過那個場面的。
父子仇重到要動刀地步,聽起來都荒唐。
衛生院的人看到都覺得可怕。
現在人死了,知道的人都得說一聲死得好。
姥姥:“你們明天就要出門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溫淮期剛喊了一聲姥姥就被瞪了一眼。
老太太今天特地換了一身新衣服,頭上的發卡都是紅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吃什麼席。
這種事在別人眼里是正月晦氣,對她來說也算大喜,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異常抖擻。
盛西潯遲疑地問了一句:“姥姥你可以嗎?”
老太太摸了摸自己的紅花發卡,盛西潯發現對方連發型都換了一個,竟然還內藏辮子。
是不是太容光煥發了姥姥。
姥姥:“我以前就罵過那個畜生壞事做盡,居然還有臉說給我送終,到底誰給誰送終。”
她口氣爽得要死,聽得盛西潯抽了抽嘴角。
他看向溫淮期,溫淮期笑得很是小心,估計是嘴角還疼,不適合大笑。
但他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盛西潯:“那我給您打個車?”
人都送到火葬場了,溫淮期回來就等著今天排隊領號火化的。
車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警察那聽說了這父子倆的事還心情特別復雜,半夜還陪了溫淮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