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淮期點頭,想到剛開學的時候對方嚇到自己的話,笑著提議:“那我們結伴去結扎。”
盛西潯靠了一聲,“你怎麼和我哥反應一樣啊!”
溫淮期:“畢竟都選擇和男人在一起,就做好了這個覺悟。”
盛西潯小聲反駁:“和女孩在一起也有人結扎的吧。”
溫淮期收拾完盛西潯的行李箱,又把地上的沒寄出去的拼圖樂高的拿到一邊。
盛西潯知道那是自己的,假裝不經意地問:“你會覺得拼這個很費勁嗎?”
溫淮期搖頭:“挺解壓的。”
盛西潯又問:“那你會覺得需要代拼樂高的人沒腦子嗎?”
他和溫淮期一起坐在床沿,老城區不像新城高樓林立,窗戶看出去還挺有年代感的。
對面的樓也很舊,甚至還能聽到的有小孩寫作業被數落的聲音。
溫淮期:“為什麼要這樣想,他們花錢買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他頓了頓:“就是這個人有點奇怪。”
盛西潯心里咯噔一聲,生怕被溫淮期發現。
他又往溫淮期那邊靠了靠:“哪里奇怪?”
他后來還找了溫淮期幾次,問他有沒有空拼樂高。
可惜都被拒絕了。
談了戀愛之后盛西潯就把這事忘了。
現在非常后悔怎麼之前沒給對方多打點錢。
不過就溫淮期對爺爺的五億都沒什麼感覺的態度,自己給的估計也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溫淮期:“很喜歡撒錢。”
盛西潯嚴重懷疑他想說的是撒幣。
他看了眼拼好的玩具,放到了一邊:“應該是個高中生,感覺和你有點像。”
盛西潯:“你不會因為他財大氣粗就喜歡他吧?”
溫淮期:“想什麼呢,他的地址我都有,和你不一樣。”
說得他好像真的懷疑過一樣。
盛西潯:“真的?”
他手都搭到了溫淮期的腿上,還沒來得及干點什麼,門外響起姥姥的聲音:“小潯啊,你想吃……”
盛西潯差點整個人彈起來。
溫淮期偏頭,假模假樣地裝作咳嗽,其實是掩飾笑聲。
結果被站起來的盛西潯捧住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唇。
少年人哼了一聲,囂張地走了。
被留在房間的溫淮期擦了擦嘴,有點懊惱:怎麼這麼愛咬人。
他拿起手機,想到剛才盛西潯說的男嫂子,本來是要給梁靄發消息的,頓時覺得稱呼有點燙嘴。
聽盛西潯說的好像梁靄跟盛決還藕斷絲連。
溫淮期本來是一個不在意別人感情生活的人,談了戀愛后似乎人氣的足了許多,又或許是被盛西潯一口咬壞的了哪里,給梁靄發完工作內容后,問了一句無關工作的私人問題。
盛西潯在家的時候也就是個好吃好喝的少爺,下廚房的經驗已經給溫淮期展示過了。
或許是老太太太熱情,他在外面吃完的對方投喂的小零食,主動要求幫忙打下手,就免不了被熱心怪壞。
姥姥:“小潯是本地人吧?”
盛西潯點頭。
他沒擇過芹菜,非常認真地擇菜葉。
在老太太眼里小伙子個高腿長,又愛笑,還挺討人喜歡的。
老太太:“你這個眼睛是戴的……就是現在年輕人戴的……”
盛西潯:“美瞳?”
姥姥嗯了一聲。
盛西潯:“不是,我天生的,我媽是……”
他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家庭關系。
盛西潯就怕溫淮期姥姥問自己為什麼不回家,他實在很不擅長撒謊。
老太太也沒問,聊天話題的天南海北,知道盛西潯的專業后還問了句這種是不是出國讀比較好的。
溫淮期姥姥六十多歲,但耳清目明,基礎病也沒什麼大礙,而且思路清晰,盛西潯完全不是對手。
半個小時后他跟上了對方的節奏,終于學會了反客為主,開始打聽溫淮期的事。
溫淮期本來就很擅長靠皮囊假裝溫柔取勝,盛西潯也知道要笑著會讓人放松。
每句話必然帶一句姥姥,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
他問:“姥姥,如果我想和溫淮期年后出去玩,你能讓他和我去嗎?”
溫淮期長這麼大就沒出過省,這點在的盛西潯眼里完全不可思議。
他以為溫淮期至少去外省看過親媽,卻沒想到對方都是搖頭。
說要陪姥姥。
大學……
盛西潯知道自己也是原因之一,但也知道姥姥也是原因。
溫淮期嘴上說著沒關系,但仍然會有牽掛。
畢竟姥姥是他唯一的家人。
老太太已經燉上了排骨,聽到這句話有點激動:“好的呀。”
盛西潯啊了一聲:“您答應得是不是太快了?”
老太太:“有嗎?”
她是個愛俏的老太太,雖然鬢邊有了白發,發卡還是雛菊小花。
人穿著干凈整齊,房子也給人一種的整潔溫馨的感覺。
姥姥:“小淮是我帶大的,這小子從小到大都很獨立,隔壁……就對門,以前住的是一個小女孩,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也和你們一個學校。”
盛西潯:“黎小栗啊?”
老太太點頭:“是呀,小栗很可愛的,才這麼點大就能交好多朋友了。”
她還比劃了一下,不像小淮:“從來不帶朋友回來的,我都說了在學校要和同學好好相處,他嘴上都說挺好的,我問小栗也說挺好的,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