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期點開手機,在和沈立瞳的聊天記錄里翻了很久,才找到某天的視頻截圖。
他把手機遞給盛西潯。
圖片有點糊,但不妨礙盛西潯認出畫面里的是誰。
他靠了一聲:“這不是梁靄哥嗎?”
溫淮期:“嗯?你認識?”
盛西潯放大了照片,手指點著屏幕:“他是我哥之前的秘書。”
溫淮期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盛西潯又往他這邊靠了靠,明明房間就他們兩個人,盛西潯還要營造出一種說悄悄話的氛圍,“還是我哥的前男友。”
溫淮期:“什麼?”
盛西潯擠眉弄眼:“我嫂子,男的那種。”
溫淮期愣了,他很少有這種吃驚的時候,看得盛西潯特別新鮮,伸手去撥弄溫淮期的劉海。
兩個人靠得很近,因為過于專注,都沒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在盛西潯要去親吻溫淮期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開。
“咦,怎麼沒關門?”
盛西潯嚇了一跳,迅速把溫淮期一推,假裝若無其事地整理起行李箱。
溫淮期被他一推直接倒在了床上,盛西潯居然還能搶在幾秒的時間給他蓋上被子。
老太太進來看到的就是外孫倒在床上,另一個人蹲在地上拿衣服。
“小淮,你朋友來啦?你怎麼躺在床上,生病啦?”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想要敲門的,結果力氣大了點哈。”
溫淮期坐了起來,扯下被子,看了眼始作俑者。
盛西潯乖巧地打招呼:“姥姥好。”
老太太面相就很和善,看上去很好說話。
上次盛西潯只是匆匆和對方說了幾句話,這個時候認真地看了一眼,有點好奇溫淮期的媽媽長什麼樣。
姥姥:“你是小潯吧,上次走得太匆忙,我讓小淮下次帶你來玩,結果放假了才來。”
溫淮期:“姥姥你不是要下午才回來嗎?”
姥姥:“你不是有同學要來嗎,我特地去買菜回來的,來來來,小潯,出來吃點水果。”
盛西潯跟著走了,關上門之前還沖溫淮期做了個表情。
溫淮期:“我給你整理行李箱?”
盛西潯點頭,做了個拜托男朋友的口型。
房間隔音不好,還能聽到外面盛西潯和姥姥說話的聲音。
盛西潯看上去很自來熟,笑起來又燦爛,的確很討人喜歡。
溫淮期一邊聽一邊收起盛西潯的行李箱,一邊打開另一個,才剛打開就被看到了掉出來的東西。
盛西潯正好這個時候端了一個果盤進來,要和溫淮期繼續聊聊梁靄的事,推開門就看到溫淮期拿著一個沒拆封的紙盒包裝。
盛西潯:“我靠,你快放下!”
他關上門,做賊心虛地要去搶,但溫淮期動作快很多。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明,認真地問:“小潯,你需要助興才可以……”
盛西潯:“不是!!”
他一張臉迅速漲得通紅,大聲說:“這是觀觀送我的,說祝我和你蜜月……不是,寒假如膠似漆什麼的。”
他越說聲音越低,頭也垂了下來。
溫淮期:“別理岑觀,他又沒男朋友,所以喜歡出這些主意。”
盛西潯呃了一聲:“他書面經驗比較豐富。”
溫淮期:“我也很豐富。”
盛西潯想到對方備忘錄那些筆記,頓時毛骨悚然,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想要拿走那個東西。
手剛伸過去,溫淮期就退開了。
盛西潯:“我又沒說用,收起來吧,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
溫淮期:“是我沒讓你舒服嗎?我再努力努力。”
他的鞋尖抵著盛西潯的鞋尖,兩個人的拖鞋看上去都很滑稽,全是姥姥織的毛線拖鞋,一個是豬一個是狗,表情猙獰。
盛西潯狠狠踢了他一腳:“努力個屁,別一天到晚肖想我屁股的事,說點正經的。”
他把人拉到一邊,“聊聊梁靄哥,我覺得我可以靠這個信心再從我哥那里撈一筆。”
溫淮期詞窮了一會:“你哥和梁靄哥,之前不會也是因為盛老先生分手的吧?”
盛西潯點頭:“我覺得是,但我哥居然沒反抗,這是我覺得最奇怪的。”
溫淮期想到梁靄的行事風格,還有非常完備的創業計劃,對業內很了解,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方。
如果之前他在盛家公司上班,就可以說得通了。
不過梁靄的方向和盛家企業的方向不一樣,更偏向文娛產業。
溫淮期:“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吧。”
盛西潯對盛決的感情印象很深,在發現對方和梁靄是那種感情之前,他印象里,盛決就和對方形影不離了。
他一邊往溫淮期嘴里塞水果一邊說:“我哥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和梁靄哥認識,畢業后梁靄哥就做了他的助理,好像一直沒分開過,我一開始都沒想歪。”
他的分享欲很是旺盛,即便沒和溫淮期無時無刻在一起,也會發很多消息。
天氣好。
吃了什麼。
人在哪里。
發生了什麼。
……
事無巨細,如果是別人可能會覺得煩。
但喜歡不會。
盛西潯:“后來我回國,不小心看到他倆在車上接吻,還以為看錯了,第二次就是在家里看到的。
”
溫淮期失笑:“也不用說得那麼詳細。”
他也有點意外,和他交流的梁靄有點冷冰冰的,完全想不到在車上和人熱吻以及和人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