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期搖頭,“我續了一晚,你等我回來。”
盛西潯放在一邊的手機驟然一陣提示音,他點開一看,都是自己的銀行卡凍結提現。
雖然在意料之內,盛西潯還是有點難過。
溫淮期問:“下周就放寒假了,你沒打算回家的話要和我回家嗎?”
他穿好了衣服,完全沒做的時候那種要把盛西潯五臟六腑都給吞掉的侵略感。
眼神溫和,眼尾還帶著親密過后的薄紅,氣色好得很,愣是讓盛西潯冒出一種自己好像被他吸走了精氣的感覺。
他忍不住摸了摸溫淮期的眉眼。
盛西潯的聲音還有點啞:“這還用問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給溫淮期展示了自己一溜煙的凍結消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是我。”
他點開支付寶:“這里還有一點,但不多,我平時都用銀行卡的,可惡,早知道都先轉進這里了。”
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泡在水里的軀體還能看到鎖骨曖昧的咬痕。
盛西潯身材很好,喜歡運動,長得不馴實際上很乖,怎麼擺弄都可以。
一句肉麻的心肝可以讓他更加興奮,足夠讓溫淮期得到更纏綿的回報,沒人不喜歡聽情話,特別是只有彼此的時候。
溫淮期:“我的錢也夠住酒店,我們也可以住……”
盛西潯搖頭,頭發甩出的水底濺到了溫淮期的臉上。
他驀地想到他那麼到溫淮期臉上的時候,頓時臉就紅了,手忙腳亂地給對方擦完臉,一邊說:“我要住你家,睡你的床。”
“我才睡了一次,太虧了。”
說完盛西潯頓了頓:“就是一直住你家是不是太好,你姥姥問起來怎麼說?”
盛西潯也就幾個月前去溫淮期那住了一次,談戀愛的時候都快期末了,兩個人都忙得要死,只能在學校逛逛。
溫淮期:“姥姥一直記得你,和我說了好幾次希望你去家里玩。”
他的喉結還有明顯的咬痕,盛西潯看了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
盛西潯:“那就好。”
他低下頭,下一秒一塊毛巾蓋在頭上,溫淮期:“上來吧,你睡一覺,睡醒了我過來和你過圣誕節,還有沒拍好照片的粉紅摩天輪。”
盛西潯伸出手,溫淮期走之前給他吹了頭發,把人哄上床。
盛西潯抱怨了一句:“水床不好睡。”
溫淮期頭發也沒全部吹干,濕發垂在額頭,看上去比平時的樣子還冷峻一些。
完全是另一個人,又有很強的私密性。
溫淮期:“一個人不會吵醒的。”
盛西潯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別遲到然后掛科了。”
溫淮期走了。
盛西潯把手機短信截圖給盛決。
【盛西潯】:[圖]你看你看!!
【盛西潯】:哥,我覺得媽媽應該給我打個電話,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她就不能打電話告訴我呢,還要爺爺通知我!
盛決今天休息,但還是去了公司。
他和梁靄分手有段時間了,但對方和盛決斷得很干凈,盛決只能通過兩個人的共同好友得知對方現在已經開了公司。
梁靄本來實力就不差,跟在盛決身邊是為了報恩。
兩個人年齡相仿,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互相產生感情也很正常。
盛決從輕狂走向成熟,處理這段感情的時候自以為全然放下,卻發現仍然跨不過去。
在發現盛西潯喜歡男人的時候,他都怕有自己和梁靄的影響。
盛決也不意外爺爺的決定,當年也是這樣,搞得盛決只能跟梁靄擠在破爛的出租屋,反而讓兩個人的感情更好了。
他都差點懷疑爺爺是不是以退為進,故意撮合。
【盛決】:她還記得你開學給你打錢問候就不錯了。
【盛決】:你用我的副卡,我綁定一下。
幾分鐘,盛決發現自己的卡也被凍結了。
盛決無言以對,盛西潯看他半天沒發,已經猜到他的下場了。
【盛西潯】:[柴犬探頭]株連九族啊。
盛決盯著這個成語看了半天,覺得盛西潯的語文差也不是沒原因的。
他嘆了口氣,給盛西潯發了句語音:“我讓小陳給你送點現金,你在哪里?”
盛西潯:“我還在酒店,不用送給我了,我還有點存款,頂多不買新鞋不買新手辦。”
小少爺在物質上一直沒被怠慢過,這次也重新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能自力更生的問題。
又想到了從前自己對盛決說的混吃等死到老。
他有點羞愧。
盛西潯:“我還有溫淮期呢。”
盛決:“他?那小子窮也就算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房子都快是危房了。”
盛西潯:“可是他是潛力股啊,剛才溫淮期給我看他的存款了,哥,我覺得你不靠家里十九歲根本賺不到那麼多。”
他的聲音聽上去還帶著憨笑,卻比從前生動許多,這也是盛決沒反對的原因。
他也隱隱感受到了盛西潯的游離。
去年盛西潯雨夜失蹤,盛決都怕他想不開,管家一直說不可能的,小少爺那麼陽光。
盛決知道這陽光頂多是一頂仿日光燈,也有沒電的時候,現在盛西潯找到了能源,倒是有點普照的感覺了。
盛決:“你還真打算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