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燙,哪里都很燙,盛西潯斷斷續續地問溫淮期還行不行。
后來他不問了。
在點評里評價水床比翻船還可怕的朋友真特麼的是個人才。
在地板上盛西潯只感覺只是尋常的顛簸而已,到水床上直接堪比被捅穿,到底誰是男二啊!
我才是吧!!
無論是長寬高我都不適合做男主,但小說世界是不是放棄男主資格會自動補個男主啊!
買一送一都沒這麼離譜的吧。
盛西潯現在完全相信溫淮期說的自己身體挺好的是什麼意思了。
還有營養師說的你不用擔心,再補就要過度了。
是!再補他就要死在這水床上了。
盛西潯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困擾他很久的疼痛青春夢仿佛被直接搞沒了。
夢里溫淮期的墳都變成了八音盒,打開全是溫淮期的那句——
還要在上面嗎?
盛西潯寧愿打五個小時網球都不愿意說這種屁話了。
疼的是他的屁股。
夢里沒有了女主角,沒有了強制愛,更沒有搞出一個小孩。
但后半段仍然有暴雨、大雪和車禍。
溫淮期沒形銷骨立,變成了熱銷款精英人士,七進七出,活像要把他跟炒菜一樣炒到爛熟無比。
盛西潯猛地驚醒,水床因為他的翻身而晃動,他在朦朧的睡眠燈里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溫淮期。
對方呼吸綿綿,似乎睡得很沉。
盛西潯下意識地探了探他的呼吸,才剛閉上眼,手就被人抓住了,放在心口。
掌心能感受到有力的心跳,溫淮期也沒睜開眼,聲音含著困頓:“我在這里。
”
“活著的。”
盛西潯抽了抽嘴角,身體還有那種感覺。
他忍不住罵了句:“很活。”
溫淮期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盛西潯的頭發:“難受嗎?”
他們在最貴的酒店最貴的房間大干了一場,完美錯過了圣誕節的日落。
現在將近凌晨三點,城市燈火都滅了,只留下高層的紅點燈,偶爾航班飛過,像是星星。
盛西潯閉著眼,但睡了一覺腦子又清醒了,他說:“還好。”
就是嗓子啞,躺在水床的感覺很怪異。
明明都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還要小聲問:“你呢?什麼感覺?”
溫淮期唔了一聲,“還要總結嗎?”
他頓了頓:“你說的,會讓我很舒服。”
盛西潯靠了一聲,不忍心想自己到底立了多少flag,解釋了一句:“那是因為我覺得我技術……”
他說不下去了,溫淮期才是技術一流。
想到這盛西潯又有點不甘心,追問:“你是不是練過?”
溫淮期額頭抵上盛西潯的額頭:“是練過。”
盛西潯叫不出聲,他嗓子都啞了,“什麼?!”
溫淮期:“天天夢見你,天天練。”
盛西潯好想罵他變態,但朦朧燈下這個人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看著又很可憐。
下一秒他想我才可憐。
說好的做1呢。
盛西潯:“你真的沒問題嗎?”
溫淮期都無奈了:“你還要我再證明一次嗎?”
盛西潯嘴也疼,哼哼唧唧地說:“你那是一次嗎!我都說不要了!”
溫淮期:“你不是說不要太慢嗎?”
盛西潯不想承認:“我沒有!”
溫淮期:“好,你沒有,是我好喜歡你,喜歡到屏蔽你的拒絕,對不……”
他被人掐了腰。
盛西潯:“睡了。”
幾分鐘后盛西潯猛地坐起,溫淮期也不能睡,他問:“怎麼了?”
盛西潯:“你明天幾點考試?”
溫淮期:“下午。”
但第二天盛西潯還是沒能睡到下午,他在七點多被電話吵醒,剛想罵人,就聽到了中氣十足的老頭音——
“盆盆啊,你爺爺我回來了,你趕緊過來吃早飯!”
盛西潯愣了一會:“爺爺?”
那邊的老頭:“對,爺爺去學校接你,馬上就到你校門口了,你是住在……”
盛西潯特別想死,他急忙喊:“不不不用爺爺,我在外面,我馬上回家,您在家等我!”
盛鐸問:“你大清早怎麼在外面啊?”
盛西潯確定盛決沒自己的事告訴爺爺。
他很感激,但抵不過這個時候的心虛,又慶幸自己昨天沒在家里跟溫淮期茍合。
盛西潯看了眼被他吵醒的溫淮期,心虛地說:“我和、和同學晨跑,鍛、鍛煉身體!”
是很鍛煉,運動過度,靠啊,腰好疼。
到底誰病弱啊,怎麼是我。
溫淮期知道要走了,去給盛西潯拿衣服,還有新的內褲。
他的背影看上去就賢惠無比,還取消了酒店的早餐。
盛鐸:“是嗎,那我來接你。”
盛西潯:“不不不我已經打上車了,爺爺我好想你啊,你在家等我吧,大哥在家的吧?”
盛鐸:“你大哥還在睡覺,昨天喝多了,不知道我回來呢。”
盛西潯心想:難怪!
盛西潯:“那我上車了,爺爺我先不和你說了啊!”
盛西潯迅速掛了電話換上衣服,剛下床就感覺自己廢了。
一看手臂,全是吻痕,腦子里全是昨天溫淮期親自己的樣子。
視角就很……他垂眼,溫淮期抬眼,有點色。
他火急火燎地像是被電話抓奸,抄起書包就跑——
“我先回個家,你好好休息啊,早餐別取消,聽說很好吃的,記得拍張照片給我看看。
”
“我可能要下午再回學校,你考試加油啊!”
他語速倍兒快,活像要逃命。
溫淮期本來打算送他走的,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