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潯拉住了他的手:“我留了肚子,等著和你吃。”
他的手溫溫熱熱的, 越發襯得溫淮期的手冰涼。
本來盛西潯就是隨便拉一下,這會改成雙手搓,一定要把溫淮期的手捂熱。
現在是校外,但這片地也都是學校的學生。
和溫淮期談戀愛以后, 盛西潯在學校隔三差五都能收到揶揄的眼神,跟對方一起吃飯也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大學校園沒什麼小說里的小樹林, 壓操場天經地義,白天盛西潯不敢牽, 只能晚上和溫淮期繞著沒燈的小路散步。
什麼都說,等回宿舍,躺到床上查看溫淮期的今日感言。
盛西潯給溫淮期布置了作業,沒有固定答案, 享受的是他自己。
經常能在對方的照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桌上的擺件, 新的顏料, 第一次繃畫布……
很多與盛西潯有關。
溫淮期被盛西潯一通搓手搓得心都熱了。
饒是他自詡臉皮厚, 也抵不過門外路過人的眼神, 調侃得很明顯。
溫淮期嘆了口氣:“皮都要被你搓破了。”
盛西潯又抓起來一看:“沒有啊。”
對方的手修長白皙,看著也很好畫,盛西潯偶爾竄宿坐在溫淮期邊上看他寫作業。
對方敲鍵盤的時候手指翩飛,很容易讓盛西潯看花眼,回去閑著沒事又開始默寫。
回過神來一張紙上全是溫淮期的手。
各種角度的,他自己都沒可以記住的瞬間都注入到筆尖,全是各種各樣的,溫淮期。
現在他圍著圍巾,鼻尖都被凍得通紅,前段時間剪了個新發型,比以前的什麼微醺熟男碎發看著短了很多,但格外清爽。
盛西潯還是不肯松手,搓著搓著又要把手插進溫淮期的指縫。
溫淮期表面拒絕,實際上很是享受,一邊提醒:“已經很熱了。”
盛西潯:“不行,得更熱。”
溫淮期品出了一絲絲的刻意。
當事人還欲蓋彌彰地問了句怎麼了。
溫淮期沒說話了,他盯著盛西潯看。
盛西潯這段時間都被練出了回應的技巧,剛才因為要睡人家當場抓獲的尷尬散去,發現對付溫淮期可能需要更熱烈的回應。
這家伙也是第一次,再游刃有余不也和我一樣是個初哥。
盛西潯回看過去:“不能多摸一會嗎?”
他都這麼說了,溫淮期怎麼會說不能。
只是人來人往,盛西潯專注得活像溫淮期手上有什麼,惹得路過的人都要看上兩眼。
溫淮期垂眼,盛西潯還乘勝追擊,小聲地問:“不好意思?”
溫淮期搖頭:“沒有。”
盛西潯想了想:“吃完麻辣拌去我家怎麼樣,我哥今天要參加宴會,爺爺反正也沒這麼快回來。”
換做平常,這句話聽著也沒什麼,今天不太一樣。
溫淮期半天沒說話,盛西潯發現他表面鎮定,實際上手心都要冒汗了,也不用他捂著,屬于自燃現象。
他忍不住想:那我是不是還要買點什麼。
回去之前去趟超市?
還是直接下單送到家里,不行,管家爺爺會發現的。
看盛西潯在發呆,溫淮期捏了捏他的手指:“在想什麼?”
盛西潯脫口而出:“買套。”
溫淮期悶笑出聲,“我買。”
盛西潯又壓低了聲音,把溫淮期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你知道我多大嗎?”
溫淮期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順著他的話回:“很大。
”
盛西潯臉色爆紅,明明是夸獎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他狠狠咳了一聲:“你也不差。”
心想應該不差吧,畢竟是命定男二,現在是我的男主。
早知道上次也幫幫他好了。
盛西潯又想到溫淮期的考試:“你今天考完了?要不我們還是等……”
他們專業反正沒什麼大考,就剩下一門美術史需要寫個論文。
就是規定時間,老師的意思是平時分占比高,剩下的考試論文讓他們先準備,考試的時候也有底。
盛西潯覺得自己問題不大。
反而是溫淮期專業平時就課多得要死,談個戀愛有種明星地下戀愛見縫插針談戀愛的感覺。
溫淮期:“明天下午還有一門。”
他們專業的考試有點分散,期末基本都在極致的放縱和瘋狂復習的狀態拉過。
連岑瀾泉這個戀愛狂魔都老老實實蹲在宿舍了,看到還能膩歪的溫淮期都咬牙切齒。
盛西潯:“那不用復習嗎?”
溫淮期:“你覺得有空復習嗎?”
盛西潯心想:他是夸我持久嗎,可是現在才中午嗎,回去頂多兩點,真的有人狂干十二個小時,會死的吧。
我也不是那種20cm+邪魅狂狷top男主啊!!
他心里吶喊,表面很是平靜,估計是跟溫淮期待久了,人也稍微穩重了一些。
盛西潯嗑了一聲,假正經地說:“還是要認真學習的……吃完我回去拿一下電腦,你也把你要復習的帶上。”
溫淮期點頭。
心想應該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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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也不是沒帶過溫淮期回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緊張,緊張得他的話癆程度急速銳減。
溫淮期看他心不在焉,問:“你沒睡好?那我來開。”
盛西潯也沒拒絕,干脆坐在副駕駛座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