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潯的社交平臺全是精美日常,很難反映出真實的生活,和溫淮期在一起之后倒是多了一點日常的痕跡。
偶爾是拍午飯入鏡的那雙手,要麼是殘陽里的走在的前面的背影。
或者是跑步的時候鞋頭對鞋頭的運動鞋特寫。
都是溫淮期。
對方明白盛西潯的隱憂,認真地踐行要做個健康人的期待。
搞得盛西潯的作息也強行扭了回來,變成了個早起早睡的人,折磨得各自的室友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學校有規定,都想換宿舍了。
上次溫淮期給盛西潯做模特的那幅畫盛西潯又拿了回來,沒事就重新添上幾筆。
po在了微博,底下全是哇哦。
盛西潯還因為溫淮期悄悄關注自己微博的事耿耿于懷,親自檢查后發現這個人的微博連頭像都沒有。
Id還是初始Id,乍看很像系統送的僵尸粉,點進去看更是一條原創微博都沒有。
盛西潯點了關注,時刻關注自己給溫淮期布置作業,對方的完成情況。
溫淮期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分享欲的人,以前也從沒想過談戀愛還有作業。
這作業沒有正確答案,更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溫淮期每天上課都顯得思考過度,看得和他坐在一起的岑瀾泉非常痛苦。
這個學期放假很早,一月份就過農歷新年,學校基本元旦就要大考放假,大家的課都跟趕趟一樣,特別忙。
一天到晚吃口飯的時間都算放松,如果不是不用晚自習,都給人一種好像還是在高三的感覺。
盛西潯的專業沒溫淮期的專業忙,但也沒差,除去結課的一些公共課,剩下的就是考試。
他們專業的考試不像其他學院堪比以前的期末大考,所以還挺輕松。
岑觀英語不太好,每天準備英語準備得死去活來,還是盛西潯陪他練的口語,他休息了一會,說:“我們的英語考試安排在圣誕節,好無語。”
盛西潯中午沒和溫淮期一起吃飯,回宿舍和岑觀一起吃的外賣。
溫淮期還在考試,就算他倆天天見面,都沒什麼空湊在一起膩歪一下。
盛西潯也準備最后的畫,等會還要去學校東門的小黃樓買畫材。
他看了眼岑觀的臺歷,發現對方在圣誕節還標了一個愛心。
他問岑觀:“你和你網戀對象要奔現了嗎?”
岑觀搖頭:“沒有啊,他最近很忙,我們越好圣誕節打通宵電話的。”
說完他看了盛西潯一眼:“你和溫淮期最近好像都沒什麼時間湊在一起?”
連岑觀都發現了。
盛西潯嗯了一聲:“不同專業,還好是對門宿舍,不然可能一個校區也不一定見得到。”
岑觀每天也忙,之前說的/考上大學就好了/根本是假話。
可以見得真的沒什麼是/就好了/,只能算個盼頭,比如熬過這場期末就好了。
岑觀笑著問:“那你倆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他開了瓶汽水,給盛西潯倒了一杯,兩個人生活了一學期的宿舍桌子堆滿東西,很符合專業。
岑觀考試前夜還能織毛衣解壓,桌上好多毛線球。
盛西潯則是把前段時間收到的樂高代拼放到了桌上,總是忘了帶回家。
盛西潯還在看溫淮期的微博,在他的努力下,溫淮期一個月原創微博幾乎順利完成。
就是明顯能看出實在沒什麼想法的,昨天發的是桌上的仙人掌被養死了。
今天的還沒發,盛西潯有點期待他發點考試相關的。
有些人是男大學生的年紀,完全沒有男大學生的作風。
盛西潯點贊了溫淮期的微博,一邊說:“就是正常談戀愛的程度。”
岑觀的轉椅滾了過來,揶揄地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他不搞網戀夾子音的時候音色很正常,也是偏亮的那一款,就是有點嫩,和盛西潯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個弟弟。
盛西潯:“當然不是!你看我們有那時間嗎?”
岑觀喔了一聲:“要辦事總會擠出時間吧,你不是周末都跟溫淮期約會的嗎?”
明明盛西潯和溫淮期在一起也才一個多月,偏偏轟轟烈烈到全校人盡皆知。
帥哥本來就有影響力,加上盛西潯在各個平臺的Id都一個名字,發一點日常下面都有人催問他和男朋友的。
搞得盛西潯不堪其擾,根本不敢頻繁更新動態。
盛西潯咳了一聲,“約會是約會,我們又不睡在一起。”
他有捏了捏掛手機的掛件,是溫淮期送的。
岑觀笑出了聲,往盛西潯這邊擠了擠:“失望啊?你知道怎麼弄嗎?”
盛西潯不肯示弱,揚了揚下巴:“隱隱約約知道一點。”
他們專業沒什麼考試,大課交完作業就能放假了。
本來上個月要回來的爺爺還沒回來,盛西潯還打電話問了問,老爺子說順便去國外看盛西潯爸媽,到時候一起回來過年。
盛西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岑觀:“對了,你哥知道你倆談戀愛什麼態度啊。
”
他喝著汽水,看了眼盛西潯的鎖屏,是在摩天輪拍的照片,雖然糊但膠片濾鏡,看著乍看跟網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