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悄悄退開一些,卻被盛西潯察覺,生怕他從病床上掉下去,提醒道:“小心點。”
對方卻想要轉身,似乎要背對著盛西潯。
盛西潯偶爾還是會有敏銳的時刻,這個時候仿佛抓到了對方的把柄。
或許是剛才親吻的勝負欲延遲,他得意地宣告:“老公我現在就幫你爽爽!”
溫淮期:“老公?”
他笑了一聲:“你認真的?”
第47章 盛西潯前段時間睡覺基本都會夢見自己的穿書未來, 這是他睡過最好的一覺,神清氣爽。
就是睜開眼后發現不對勁,身邊沒有人。
溫淮期呢?
他眼睛還沒睜開, 習慣伸手去抓, 結果被人狠狠拍了手。
“臥槽誰啊!”
盛西潯猛地做起來,轉頭就看見坐在一邊沙發的盛決。
盛決不像昨天那樣穿得跟重要場合過來的一樣, 看上去還挺休閑。
也沒有涂滿發膠,頭發放下來,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盛西潯嚇了一跳:“哥你怎麼這?”
他一臉掩飾不住的心虛,非常想要馬上從床上下來。
盛決嘆了口氣, 說:“大早上來查崗啊,怕不孝弟弟和陌生男人搞到一起之類的。”
他聲音低沉,說風涼話的時候給盛西潯一種風吹門框哐哐響的感覺。
說完又看向盛西潯:“我記得是溫淮期需要住院觀察吧,你怎麼躺在人家的床上?”
盛西潯有點尷尬, “什麼查崗啊,我和溫淮期是正兒八經在談戀愛, 你談過嗎你。”
男人嗤了一聲:“我比你大十歲,你覺得可能沒談過嗎?”
盛西潯不甘示弱:“我二十八歲才不會單身。”
他說得篤定, 一邊拿手機的點開溫淮期的微信:“溫淮期醒了怎麼不叫我。
”
盛決:“他去體檢了。”
盛西潯:“怎麼這樣呢,我要陪他的。”
盛決:“你別過去添亂,給我坐下,我們聊聊。”
盛西潯:“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他都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穿上睡衣的了。
酒店式醫院住著比宿舍舒服得多, 就是男款睡衣均碼, 大得有點離譜, 總覺得像是給孕婦穿的。
盛西潯完全沒把盛決當外人, 還想當面換衣服, 被盛決踹了一腳:“去那邊換。”
盛西潯哦了一聲。
睡衣實在寬大, 足夠盛決看到盛西潯脖頸的紅印,還有剛才差點脫衣服掀衣服看到的吻痕。
盛決深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的盛西潯的名字。
盛西潯:“干嘛啊!”
他的聲音聽上去輕快活潑,明顯心情很好。
盛決:“你和溫淮期晚上干嘛了?”
他問完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不是擺明了嗎。
就是提前共情了前幾天因為女兒私奔去剃了光頭防止白發的合作方。
盛西潯不是妹妹,也沒私奔,但盛決還是覺得頭疼。
不是昨天剛談嗎這就?
盛西潯:“一起睡啊,我沒回宿舍,不行嗎?”
他還理直氣壯,盛決閉了閉眼:“溫淮期還生病你能不能……”
盛西潯換完衣服出來:“哥你想什麼呢,我是1啊。”
盛決愣了一下:“真的?”
他面上信誓旦旦,其實屁孩疼,被溫淮期掐的。
男人在這方面多少要點面子,盛西潯長這麼大第一次談戀愛,完全偏離以前的預設,對象是男的。
盛西潯非常篤定:“真的。”
盛決差點被他唬住了,他笑了一聲:“你最好是。”
盛西潯不想跟親哥討論這個問題,他問:“你昨天怎麼會來?”
盛決:“岑觀發消息給了。
”
盛西潯點點頭:“我說呢。”
盛決:“正好溫淮期不在,聊聊吧。”
他帶著盛西潯去了醫院的餐廳,盛西潯:“要不等等吧,溫淮期體檢是空腹的。”
盛決深吸了一口氣,給出了建議:“差不多得了,剛談戀愛人就那麼粘人,很討人厭的。”
不料一邊的親弟弟反問:“所以梁哥是因為你太粘人和你分手的?”
他平時看上去很好欺負,但在某些時候又挺刻薄,盛決嚴重懷疑是受岑觀耳濡目染。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大概是覺得自己談戀愛對親哥影響很大,可能會讓他想起離職的前秘書。
盛西潯吃早飯的時候還提了一嘴盛決的前任。
盛西潯:“哥,你有跟梁哥再聯系嗎,我好像被他刪了。”
盛決從接下盛家開始,助理一直就是梁靄。
盛西潯還在國外那會,哪怕沒見過梁靄,很多時候打電話給盛決,都是對方接的。
那是盛決最忙碌的事業期,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盛西潯一開始粗神經,完全沒發現兩個人有點什麼,唯一一次撞見,就是回國那年暑假,去盛決公寓的時候。
那時候的盛西潯自覺直得地老天荒,但也沒覺得怪異。
盛決在他眼里是靠譜的大哥,未必是一個好的戀人,而且實在太忙了,根本沒空談戀愛。
盛西潯對成熟男人的理解,一開始是老爸那種風度翩翩,再是梁靄那天倉促卻鎮定的一杯茶。
當時盛決還在睡覺。
梁靄身上的痕跡看得純情處男盛西潯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后來每次在盛決和梁靄共同出現的場合,都忍不住擔心要是被爺爺知道會怎麼樣。
梁靄不怎麼愛說話,性格內斂,也很細心,很符合大家對秘書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