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和溫淮期打,結果還是一樣的,溫淮期坐上了救護車。
大概是盛西潯一臉吊喪太壓抑,岑觀抽了抽嘴角,安慰他:“你又不是死了老公,想開點,你不如想想怎麼面對你哥。”
嚴津閉了閉眼,想到了盛決的臉,覺得被溫淮期踹的下面更痛了。
盛西潯更絕望了:“溫淮期要是死了我不就是死了老公了嗎?!”
岑觀深吸一口氣:“你只是剛和溫淮期談戀愛,還沒結婚,哪有人貸款當鰥夫的啊?!”
第45章 救護車呼嘯而過, 送進了盛家的醫院,盛決晚上本來是有應酬的,下屬告訴他盛西潯進了醫院。
盛決以為是盛西潯出了什麼事, 發現是盛西潯的那個同學進了醫院, 也沒那麼著急了。
不過他表面看著輕松,實際上還是有點擔心, 走得仍然匆匆。
盛西潯還不知道親哥已經在路上,他淚眼汪汪地送溫淮期去檢查,一邊抓著岑觀的手,在一邊的岑瀾泉眼里活像老婆臨盆。
岑瀾泉欲言又止了好一會, 還是安慰了一句:“不至于吧,溫淮期就看著虛,我和他住一起,這小子身材也不賴。”
盛西潯紅著眼眶吼:“你知道什麼!”
岑瀾泉閉嘴了, 覺得這小子現在的狀態堪比網上說的走火入魔。
他有點納悶,這倆人有愛得這麼深嗎?
下一秒他轉頭, 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嚴津,抽了抽嘴角問岑觀:“你把他叫來干什麼?”
岑觀翻了個白眼:“人都是他打的, 沒報警不錯了,讓他出醫藥費。”
盛西潯根本沒心思管這些,醫院倒是有專門的人過來給他上藥,他還很擔心溫淮期, 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顧自碎碎念。
嚴津比他們大一屆, 看上去就是個肌肉發達的體育生, 是個人看了案發現場都會覺得是嚴津出手太狠, 把溫淮期揍到了醫院。
其實他傷得最重, 也才剛檢查出來,左手還有點骨裂,醫生說再嚴重點可能得做個手術。
岑瀾泉嘖了一聲,對岑觀說:“你沒聽剛才醫生怎麼說啊,他都骨裂了啊,這是盛西潯打的還是溫淮期打的?”
岑觀問:“你覺得呢?”
岑瀾泉雖然覺得溫淮期下手很狠,但對方都躺下了,不可能是他,也是感嘆了句:“看不出來盛西潯居然也挺厲害的。”
嚴津冷笑一聲:“不是盛西潯打的。”
岑觀看到他就火大:“那還是溫淮期打的?人家都暈了。”
嚴津自己理虧,他看到盛西潯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今天來英渠也是為了盛西潯。
盛西潯是他不甘心的具象化。
但凡盛西潯找的是女朋友,嚴津都能徹底死心,但偏偏是個男的,他就如鯁在喉。
嚴津一張臉倒是沒到鼻青臉腫的地步,就是眼角有點淤青,唇角破了,結合他天生一張乖戾的臉,很符合把人揍到醫院的設定。
盛西潯都沒工夫管這些,又眼巴巴地去看做檢查的溫淮期了。
岑觀沒換下女裝,只是把自己的亮閃閃發卡扯了下來,他翻了白眼,對嚴津說:“你就不能別來糾纏人家了嗎?”
岑瀾泉和岑觀還有盛西潯高中都是一屆的,只不過是隔壁班。
作為堂哥的岑瀾泉只知道岑觀高二那年和家里鬧得很不開心,差點把大伯家給掀了。
也僅僅知道另一個轉校生盛西潯跟高三的體育生走得比較近。
岑瀾泉啊了一聲:“什麼?”
岑觀還在罵嚴津,反正現在打了一架了,在醫院也不好再動手,他口氣很沖:“你孬不孬啊,喜歡一個人還成天花人家錢,還覺得人家得跟你談戀愛?”
他一張嘴本來就刻薄,很少有嘴甜的時候,這個時候在無人的走廊,罵得更是毫不留情。
岑觀:“你喜歡他,不尊重他,那算什麼喜歡?”
岑瀾泉腦子懵了,在他眼里嚴津和盛西潯都是直男。
當初還一起跟這倆人打過籃球,完全沒想到那方面。
一個晚上顯示遭遇盛西潯和溫淮期戀愛的沖擊,再是聽說硬漢學長居然是gay還暗戀盛西潯被拒絕。
岑瀾泉有點暈。
嚴津低著頭,他骨裂了的左手包著紗布固定紗布。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說:“我知道我有錯,我也和他道歉了,這次是……”
岑觀:“我已經告訴盛大哥了,你和盛西潯具體的事我不清楚,但你不是和他斷聯這麼久了嗎,為什麼又要打擾他的生活?”
嚴津:“我……”
嚴津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就落下了,然后他被人揪起領子直接從凳子上拎了起來。
外面下著小雨,盛決匆匆應酬中趕過來,就算有人撐傘也因為走得太快,發絲還是被雨絲打濕了。
男人的眼神讓嚴津夢回那年。
也是醫院,但不是盛家的私人醫院。
盛決沒找到盛西潯心情明顯不好,急診人來人來,隔簾拉起,男人的壓迫力讓嚴津都覺得呼吸急促。
嚴津的媽媽還想叫人,卻被人按住了。
盛決也是這種眼神。
嚴津嘴上和盛西潯說和家里斷絕關系無所畏懼,實際上仍然畏懼當年盛決給的壓力。
盛決問:“我上次怎麼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