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節目結束,是新的節目,盛西潯點開手機,發現岑觀回復了。
【岑觀】:???
【岑觀】:你和溫淮期在一起了?不是才說想嗎?太突然了吧!
【岑觀】:你的嘴不會是被他嗦腫的吧?
【岑觀】:溫淮期這個禽獸!
……
盛西潯特別心虛,又覺得岑觀用詞太激烈,搞得他想入非非的。
溫淮期看著紙盒上的愛心,頭一次涌起一股分享欲,拍了張照片。
他說:“學校給的獎金很多,也是一個市內,不用離開姥姥。”
盛西潯噢了一聲:“果然是這樣。”
他剛想問你還差多少錢搬家,又聽溫淮期說:“還有一個原因,其他人都不知道。”
其他人三個字很容易把人隔開。
盛西潯就被這麼拽入了親密的包圍圈,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又看看溫淮期的鞋,從褲腳再往上。
然后被溫淮期逮了個正著。
對方說:“小潯,你是我的唯一的志愿。”
盛西潯愣了好半天:“可是我們省可以填好多志愿啊,都得填滿的。”
溫淮期醞釀出來的一腔真誠都被打散了。
他嘆了口氣。
幾秒后盛西潯反應過來了,似乎也覺得羞愧:“對不起啊,我好像不太適合談戀愛。”
溫淮期笑了:“挺可愛的。”
盛西潯伸手就去捏他臉:“你板著臉夸我可愛你覺得我會信嗎!而且我長成這樣哪里可愛了啊?”
他對自己的臉蛋很有自信,以前大家都是夸他很酷,跟可愛毫無關聯。
溫淮期:“下巴還疼呢。”
盛西潯秒松手。
他倆這些行為簡直是完全的打情罵俏,剛才岑瀾泉其實都看到他們兩個人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倆男的,都是校園明星的程度,大庭廣眾,捏臉喂水。
岑瀾泉心想:太肉麻了。
他女朋友也看見了,倒是不意外:“我就說他們在談戀愛,你還說沒有。”
盛西潯又湊近看了看溫淮期的臉,盯著對方下巴的牙印看了好半天,嘀咕道:“我感覺我沒咬很重啊,要不我們回去上個藥吧?”
溫淮期貼了貼他的額頭,說:“沒關系,你不是說要看岑觀跳舞嗎?”
岑觀校園生活非常豐富,這次就是給沈仙芽伴舞的。
溫淮期作為好朋友當然鼎力支持,這個時候又坐了回去。
他吃完了這個想吃那個,又東張西望。
溫淮期問:“還想吃什麼?”
盛西潯想到剛才沒買到的,說:“旋風土豆,我自己去買好了。”
溫淮期:“下個節目就是岑觀的了,我去買吧。”
他起身就走,盛西潯:“我把錢轉……”
還沒說完,就被溫淮期捏了捏臉,他閉嘴了,又有點懊惱,自己好像是挺見外的。
但談戀愛很花錢的,溫淮期又不喜歡花他的錢,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溫淮期心甘情愿地刷我的卡呢?
他坐在原地咬著吸管思考,沒注意到前面有個人走了過來。
還坐到他邊上的空位看了他好幾十秒。
盛西潯天生一張盛家祖傳別來沾邊臉。
盛決是徹底長開的類型,十八歲的時候比盛西潯狂傲多了,到現在還被爺爺拿出來罵。
還能跟老爸放在一起舉例,說老爸是泡妞,盛決是到處打架。
盛西潯覺得大哥才是疼痛青春的標配,自己就不愛打架,不湊熱鬧,喜歡自己待著,也是怕疼。
好在臉還有點勸退,女孩們喜歡不會靠近,男生們也很少勾肩搭背。
岑觀復盤過好幾次,認為盛西潯說白了就是要的太多,賦予了朋友太多不朋友的含義,又很追求第一感覺。
所以抗拒感很強烈,沒有好朋友太正常了。
一般人要跨過去,就需要很長的時間。
岑觀靠的是自己身世可憐,又是轉校生多出來的部分,還跟盛西潯又被欺負幫助的過命交情。
其他人,把握不好尺度,就很容出局。
嚴津盯著盛西潯看了好半天,發現這個人還沒發現。
最后他喊了一聲:“盛西潯。”
盛西潯下意識地轉頭,發現近在咫尺的臉猛地退開,卻被嚴津抓住了。
嚴津比盛西潯高一點,但是體育生,考的也是體育大學,不在s市,這次純粹是來參加交流活動的。
他看上去就很野性難馴,還是天生麥色皮膚,也算不好惹。
盛西潯眉頭蹙起:“放開。”
嚴津深吸一口氣:“我找你很久了。”
他沒松手,盯著面前的這張臉,早把盛決當初的警告丟到了腦后。
嚴津問:“你談戀愛了?”
盛西潯:“和你有關系嗎?”
嚴津的手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疤,是盛西潯移開眼,甩開他的手:“當初說好的,不再見了。”
嚴津:“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他看向盛西潯的眼神帶著濃重的不甘心:“你哥當年能用我媽要挾我,但現在我和家里斷絕關系了,他還能做什麼?”
盛西潯:“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他不想看到對方,總能想到那個滂沱的雨夜,對方給他帶來的痛楚。
但被拒絕后的暴力,是盛西潯沒預設過的后果。
只不過盛西潯還手了。
嚴津深吸一口氣:“你當初說你不喜歡男人,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滾的。
”
他笑了一聲:“那現在呢,你騙我?”
盛西潯閉了閉眼,說:“我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