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點什麼就已經足夠調侃到盛西潯了。
盛西潯慶幸自己戴了口罩,但溫淮期沒戴,現在好多人在討論溫淮期下巴那個明顯的牙印。
盛西潯有點繃不住了,他問攤主:“要等很久嗎?”
攤主:“前面還有兩份。”
這幫人活像是在宿舍偷偷做章魚小丸子出師的,趁著節日把工具搬出來,居然也有模有樣,隔壁還有做蛋包飯的。
愣是讓人有種進游樂場的感覺。
前面兩份的不知道是學姐還是同學,說:“我們在等人,不著急,老板你給他先做也可以。”
盛西潯:“不好吧。”
女孩們又笑成一團,眼神落在盛西潯身上,又往溫淮期身上看。
調侃的意思太足了。
盛西潯拉了拉口罩,溫淮期倒是巋然不動,只是淡淡地看著盛西潯。
攤主:“那這份先給你。”
她手法極快,最后還在紙殼包裝的內蓋上劃了個愛心。
盛西潯:……
他拉著溫淮期跑了。
溫淮期不明所以:“怎麼了?”
盛西潯很是詫異:“我怎麼感覺大家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溫淮期:“你才發現嗎?”
盛西潯啊了一聲:“我之前和你不是朋友嗎,有什麼問題嗎?”
他問得好真誠,真誠得溫淮期無言以對。
他只能叉起一顆丸子塞到剛扯下口罩的盛西潯嘴里。
盛西潯:“很……很燙啊!”
溫淮期:“你還要吃什麼,再看看。”
最后他們找了個舞臺后排的位置看表演。
操場人來人往,還有些穿著奇裝異服,甚至可以看到白天在器材管理室的老師也穿著怪獸服。
盛西潯看得目不轉睛,說:“突然覺得我來這個學校來得很值。
”
溫淮期拿著剛才買的章魚小丸子,舞臺上是街舞社的表演,韓文歌節奏很快,前排居然還有人拿著彩燈假裝應援。
氛圍好得讓人特別感動,也難怪事實刷新也有很多外校的說羨慕。
溫淮期問:“你為什麼來這個學校?”
他很少吃這些東西,盛西潯還讓人加了好多沙拉,甜得溫淮期微微瞇起了眼。
他的目光落在全面,卻在這個瞬間剛好看到了一個前排站起來轉身的人。
對方看上去很是桀驁不馴,溫淮期很難想象嚴津之前是怎麼和盛西潯相處的。
朋友。
喜歡盛西潯的朋友。
嚴津也看到了溫淮期,他微微瞇起眼,隔著幾排人同樣看到了坐在溫淮期身邊的盛西潯。
對方捧著一杯飲料,似乎被甜得眉眼彎起,然后笑著和溫淮期說話。
盛西潯沒注意到溫淮期的眼神,說:“因為這個英渠是藝術大學的top,又在s市,不用跑外地了。”
“也有觀觀也報了這個學校的原因啦,我很怕一個人。”
溫淮期都有點嫉妒岑觀,能得到盛西潯毫無保留的喜歡。
也還好岑觀和盛西潯不太可能,他才有機會坐在盛西潯身邊。
盛西潯這個點喝咖啡也不怕睡不著,冷風里喝咖啡似乎也不會讓他呲牙咧嘴,反而被甜得嗓子眼都吼了。
他哇了一聲:“黑糖的真的好甜,你嘗嘗。”
他往溫淮期那邊遞:“奶油頂也很好吃的。”
前幾排坐著的嚴津本來是要去接電話的,這個時候仍由電話嗡嗡,盛西潯的笑似乎在腦子無限放大,變成了當初他們相處的時候。
盛西潯最開始也有這種時候。
不過仍然有所區別。
盛西潯是自來熟,但不會和人熟到分享一份事物,一杯飲料。
男生大咧,打完籃球踢完足球喝一瓶水也是常有的事,但盛西潯不行。
還被嚴津說過太見外了。
當時盛西潯怎麼說的來著?
我和誰都這樣分清楚的。
誰都,這樣。
那他現在喝一杯飲料,用一個勺子挖奶油吃的又是他的誰。
上周在出租車的時候嚴津還信誓旦旦地認為那是騙局。
現在卻覺得世界電閃雷鳴,全是為什麼。
盛西潯發現溫淮期吃甜的會皺眉,覺得很有意思,又給了他一勺。
溫淮期也沒拒絕,就是吃得苦大仇深,逗得盛西潯笑出了聲。
盛西潯問:“你討厭甜食嗎?”
溫淮期搖頭:“是不怎麼吃,有點……不太習慣。”
以盛西潯對溫淮期的觀察,食堂套餐飯愛好者,就算出去下館子如果不是因為他,點的也都是清茶之類的,年紀輕輕好像有了養生癌,是挺健康的,可未來……
盛西潯不想在這個時候細想,說:“我爺爺應該會喜歡你。”
溫淮期差點被齁到咳嗽,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問:“為什麼?”
理論上這句話應該會有點/對象想帶我見家長/的竊喜,但對象是盛西潯,溫淮期還是要保持懷疑。
總覺得會蹦出什麼不太好聽的話。
盛西潯哦了一聲,“因為你和我爺爺習慣差不多。”
果然。
溫淮期又塞了一顆小丸子給盛西潯:“我沒這麼大的孫子。”
盛西潯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只能瞪了溫淮期一眼。
附帶一腳,可惜被躲開了。
他倆周圍本來就坐得靠后,一邊坐著的也基本是情侶,他倆都算得上克制的。
隔壁的直接就親上了。
盛西潯都不敢多看,吃完后問溫淮期:“那你呢,為什麼會選這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