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天生自來熟,但又有的是錢,表面看比較好拿捏,但真的不同意,沒人能捏得住他。
就吃頓飯的功夫,盛西潯眼珠子都跟黏在溫淮期身上一樣,盛決明明記得他強調過很多次不會喜歡溫淮期。
傻瓜,喜歡是能控制的嗎?
溫淮期:“我之前就見過他,只是他忘了。”
盛西潯非常心虛:“對不起啊。”
他問盛決:“哥你還記得嗎,去年五月咱倆去參加生日宴會,我不是從球場過去的嗎,中間還遲到了。”
盛決沒什麼印象,提醒他:“你遲到的次數太多了。”
盛西潯:“就一個公交車站!”
盛決:“我怎麼知道。”
盛西潯哼了一聲:“算了算了吃你的,我吃飽了。”
這個時候溫淮期問:“東西在哪?”
盛西潯撐著臉欣賞溫淮期捏勺子的手 ,一邊說:“在我房間,你好了嗎,吃好了去我房間脫衣服。”
盛決差點跳起來:“什麼?!”
盛西潯翻了個白眼:“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我都說了溫淮期是我模特。”
盛決看了眼要上樓的人,問了句:“裸模?”
盛西潯臉都紅了:“才不是!才沒有這麼年輕的裸模!!”
大哥懶得搞年輕人的彎彎繞繞了,都是他年輕的時候玩剩下的。他順勢問了一嘴:“小溫今天還回去嗎,晚上一起吃吧,有個朋友送了新鮮的魚。”
盛西潯不高興了,“誰要和你吃,我可以請他的。”
盛決:“快滾快滾。”
等坐上電梯,盛西潯才問溫淮期:“我哥還問你什麼了,他這人就是比較八卦。”
他頓了頓:“可能是觀觀什麼都說,所以我哥也就什麼都問了。”
溫淮期看了眼走廊的掛畫,落款都是x次方,應該都是盛西潯畫的。
大部分都是風景,落款的時間是幾年前,估計是他在國外畫的。
他的眼神還落在掛畫上,看得很是認真,“也沒什麼,就家里的情況而已。”
這種感覺很奇妙,給盛西潯一種把對方帶入自己世界的感覺,哪怕知道要拒絕,仍然壓不住一些浮想聯翩,他反駁:“這還沒什麼!”
他小聲嘀咕:“我都不敢多問。”
溫淮期轉頭看他,聲音含著笑:“什麼不敢?”
盛西潯推開門:“沒什麼。”
小少爺的房間真的很大,大到跟溫淮期住的房子差不多。
裝潢是非常豪華的歐風,從地毯到家具到床品,給溫淮期一種到了什麼貴族臥室的感覺。
盛西潯介紹了一下:“我住三層,大哥住樓下,爺爺住一樓,不過他還沒回來。”
他的穿上擺滿了不符合風格的毛絨玩具,形狀奇形怪狀的居多,柜子里的手辦又五花八門。溫淮期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有限,只能勉強認出幾個角色的名字。
好多看一眼都覺得可愛,乍看跟盛西潯的風格還不沾邊。
盛西潯倒是不介意溫淮期參觀,他一邊往里面的衣帽間走一邊說:“我找人定做的可好看了,這個顏色絕對襯你,到時候你就是我畫室最靚的模特。”
溫淮期看了眼盛西潯一體書房的桌子,上面還有很多他畫的草稿,是上周的。
那邊的小少爺大喊:“溫淮期!你過來!”
但盛西潯沒等到人,也沒不高興,還興沖沖地拿出衣服跑過來,結果發現溫淮期站在他的桌前沉默。
盛西潯第一個反映是:我沒畫黃色啊。
第二個念頭:我畫的不是速寫嗎?
等下,等下。
他迅速沖了出去要拿走桌上的紙頁,但溫淮期快他一步,率先捻起了那張紙。
盛西潯的心快跳出來了,大喊:“你別看了!”
溫淮期個子雖然比盛西潯高,但也沒高到哪里去,產生不了舉著手盛西潯就拿不到的橋段。
但他左右手轉換地特別迅速,而且走位非常靈巧,耍得盛西潯團團轉。
“怎麼全是我的名字?你要扎我小人嗎?”
他的口吻帶著揶揄,眼神都含著笑,“怎麼全是我的名字?你要扎我小人嗎?”
看得盛西潯耳朵都熱了,他的字不好看,寫自己的名字都很普通。
溫淮期的筆畫也不少,正面是他隨手默的溫淮期,是之前去對方家里半夜醒來看到的畫面。
伏案的清瘦背影,陳設簡單的室內,風雨大作,他給盛西潯一種如山如竹的安全感。
盛西潯畫完還是感覺沒爽到,想到未來又全是煩躁,翻過來干脆寫起了溫淮期的名字。
第一個寫完覺得好丑,不滿意,又寫了第二個。
結果就是越寫越丑越不滿意,回過神來滿紙溫淮期。
看得他心驚肉跳,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轉圜的宿命感。
好像他無論如何,都會跟溫淮期產生關聯。
盛西潯還要去搶回自己的[罪證],一邊說:“怎麼可能,你還用我扎小人嗎,你渾身上下插滿了flag!”
溫淮期的手一頓,紙迅速被盛西潯搶走。
他看到了盛西潯扔在床上的藏袍,問:“明天我直接穿著這個去畫室?”
盛西潯:“你不是有考試嗎,對了你請假那麼多天,沒作業的嗎?”
溫淮期點頭:“所以要先回去寫作業。
”
專業的課程對溫淮期來說不是很難,他的天賦很高,五花八門的兼職有些純粹給的太多了,真正專業性的反而是爛白菜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