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觀感覺他鉆進了死胡同,說:“他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你還和我說你夢里二十五歲就是霸總了,你覺得你有可能是霸總嗎?”
盛西潯感覺被侮辱了。
岑觀:“就算那麼是已知的未來你也別太害怕,明天還是會來的,不如想想你現在最想干的是什麼?”
盛西潯想到溫淮期那句話,岑觀本來坐在他邊上,又收到了群消息,去看作業了。
盛西潯的手機有了新提醒。
【盛決】:是沒錢了嗎又開始懷疑人生?
【盛西潯】:你是我親大哥嗎?
【盛決】: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去做個檢測。
【盛西潯】:哥,我好像失憶了,溫淮期說我把他忘了,我之前有過被車撞飛或者失憶了的情況嗎?
【盛決】:你明天去醫院看看精神科吧。
盛西潯差點沒氣死。
他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打算問溫淮期。
他想了很久,最后在聊天框發了一句:能給個提示嗎?
溫淮期估計很忙,也沒有回復。
下午盛西潯去了畫室,期中作業是半身油畫,擬題是民族風,模特自選。
畫室人特別多,有些在互相給對方做模特,買了很多民族風的元素,等著考試用。
盛西潯上一個作業都要重畫,這個時候想到這個考試,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同學問:“你找到模特了嗎?男的女的?”
另一個問:“要不你做我的模特,咱倆互畫?我想試試塔吉克新娘那種,衣服已經買了。”
盛西潯搖頭:“我可不想穿女裝。”
考試時間是下周五,這次期中占總成績的比重很大,不少平時逃課的也都認真起來了。
盛西潯毫無頭緒,坐到角落調顏料畫上次拖欠的臨摹作業。
畫著畫著突然有人撞了撞他,問:“你這不是畫的溫淮期嗎?”
盛西潯啊了一聲:“怎麼可能!”
同學擠了擠眼睛:“你自己看看像紅衣主教嗎,分明是紅衣溫淮期。”
盛西潯看了一眼,和上次寫生一模一樣的情況。
他想:完了。
溫淮期是不是會下蠱。
下一秒手機有了新通知。
鎖屏消息:微信。
【溫淮期】:去年五月,臨江仙公交站臺,你有印象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紅斗篷」
溫淮期天生淡顏,很多人想到他就會不會想到亮色。
就算上班,也沒同事會想到他會穿紅色。
某年公司年會搞特殊派對,溫淮期居然是教皇裝扮,全司震驚。
股東都覺得他瘋了。
但他穿著實在搶眼,好看是好看,但紅得活像下一秒要送入洞房。
股東看向和溫淮期有「妯娌」關系的大老板,問:“他是怎麼樣,不是結過婚了嗎?”
大老板聳肩:“估計是大藝術家又發號施令了吧。”
年會結束后大家看著中二紅斗篷副總坐上酷炫騷包的跑車。
新入職的員工問:副總……晚上還有兼職?
老職員:想什麼呢,那人家合法對象。
新職員:原來副總還挺……狂野的。
車上的溫淮期:你要我穿的我穿了,你呢?
盛西潯不太想回家:穿了。
溫淮期看他的衣服,盛西潯毛了:里面!穿的里面!
副駕的男人問:為什麼要我穿這個?
盆:畫過。
溫:哪呢?
盆:銷毀了。
溫:那我今晚要脫衣服做嗎?
盆:什麼啊!我沒這個愛好!我就是追憶逝去的時光和純情的你!
第3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盛西潯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臨江仙站。
毫無印象。
他又用地圖軟件搜索了這個站點, 發現距離學校七八公里,周圍是一個大型體育館。
盛西潯想了又想,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到過這里。
他回國之后也沒怎麼坐過公共交通, 大部分都是和岑觀一起, 也就是一個月前去溫淮期就家睡了一覺。
更別提這還是一個公交車站。
盛西潯敢用自己的未來發誓,絕對沒在這里坐過車, 但這句話是溫淮期發的,他都不知道怎麼回。
溫淮期是認錯了人嗎?難道他之前遇見過和我很像的人?
畫室很是熱鬧,盛西潯一個坐在角落發呆。
隔壁繃好畫布的女同學看了他好幾眼,還是沒提醒他的顏料掉在你鞋上了。
盛西潯長得本來就乍眼, 就算發呆也賞心悅目,藝術學院這邊都默認了他的非直男身份,但不代表不會欣賞他的顏值,還有人趁著盛西潯發呆的時候假裝路過, 看了眼值得對方發呆的作品。
“你們下星期考什麼啊,怎麼其他人都在找模特, 他還沒找?”
“老師讓我們自己找模特,不用畫一樣的, 你問盛西潯?他上次的作業被打回來重畫了。”
“是我的錯覺嗎,他臨摹的不是教皇嗎,怎麼畫成了……”
“熱戀中吧。”
“盛西潯專業課可以的,主要是他讓我印象深刻的都是其他的事。”
……
英渠大學本來就是全國名校, 藝術系在全國藝術院校里也排名靠前。
純藝的頭部專業就是油畫系, 盛西潯在國外就學的畫畫, 和其他人出國學藝術比, 他像是搞錯了主次。
這個時候盛西潯戴著耳機完全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 還在猶豫怎麼回溫淮期的消息。
會完全不記得是不是會讓他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