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淮期坐在對面,他雖然身形單薄,但氣質過于成熟,和岑瀾泉這種肌肉男同框都分好不遜。
之前校園萬事墻就有匿名吐槽過班上同宿舍的兩個男生類型不同,居然是更瘦的那個更男人,得出真男人不看肌肉看氣質的結論。
岑觀也覺得岑瀾泉挺慫的,他一邊剝雞蛋一邊說:“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
岑瀾泉看看溫淮期又看看岑觀,找到了關聯人物,疑惑地問:“你平時不是跟盛西潯黏答答的嗎,他人呢?”
岑觀被他的用詞惡心到了,看了眼溫淮期,對方果然眼神不太友好。
心想萬事墻那群人實在是有眼無珠,這種貨色被定義為溫柔系草,現在對溫柔的定義是不是太草率了?
岑觀:“盛西潯請假了。”
溫淮期皮相長得好,在這樣的環境里也賞心悅目,只是聽到這句話就破綻百出,問:“他怎麼了?”
岑瀾泉:“昨天不是好好的嗎?生病了?”
他昨天回宿舍溫淮期還沒睡,盛西潯買的東西堆了一桌子,青年在臺燈下捏著一個胸針,湊得很近,看得認真。
岑瀾泉覺得自己好像回來得太不是時候,溫淮期的姿勢分明是要親吻胸針。
有沒有搞錯啊,溫淮期你小子表面不收其實愛錢如命?
岑觀:“沒有,他跟他哥出去了。”
對面的溫淮期神色淡淡,但岑觀發現他抓著筷子的手緊了幾分,岑觀也沒補充,等著溫淮期開口問。
果不其然,幾秒后溫淮期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岑觀:“你自己問他啊,又不是沒聯系方式,怎麼,昨天吵架了?”
他能感覺到不是吵架,但不好明說,隔壁還坐著一個沒腦子的直男堂兄。
岑瀾泉:“怎麼可能,溫淮期打得過盛西潯嗎?”
岑觀:……
他覺得不一定,岑觀最怕這種默不作聲的斯文人了,很容易搞個大的。
溫淮期沒什麼反應,端起餐盤走了。
岑瀾泉問岑觀:“真的打架了嗎?”
岑觀撇嘴,想到昨天被岑瀾泉拉走的時候那倆人的姿勢,笑了一聲:“可能小小肉搏了一下吧。”
盛西潯早上六點被盛決的電話叫醒,坐上車的時候還在抱怨:“就不能改天嗎,什麼酒莊這麼著急啊,而且我為什麼要去?”
盛決:“你不想去可以拒絕我,你自己答應的。”
車開往機場,小少爺的行李都被打包好了。盛西潯沒說話,他確實在學校待不下去,宿舍和溫淮期對門,偶爾開門都能看到對方。
年長的大哥敏銳地察覺了弟弟的不對勁,問:“出什麼事了?”
盛西潯戴上耳機,剛要說沒事,手機就響了。
來電提醒:溫淮期。
盛西潯一個哆嗦,手機都飛了出去,還是盛決給他遞了回來。
盛決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他問:“不是都去他家過夜了嗎,這麼害怕做什麼?”
他明顯是開玩笑,說的時候還結果副駕助理遞過來的紙質文件,調侃一下盛西潯能讓他心情好不少。
盛西潯怒了:“我哪里害怕了?!你不要亂說!”
手機還在響,盛西潯的心比初始鈴聲的節奏還夸張,最后還是接了。
兩邊都沒人說話。
溫淮期聽到了盛西潯越發急促的呼吸聲,問:“你怎麼了?”
對方的聲音好像隨著耳機撞入了心口,盛西潯下意識的揪了揪胸口的外套拉鏈,“沒、沒事。”
“你有事嗎?”
溫淮期:“我聽岑觀說你不在,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的語氣特別輕柔,溫柔得盛西潯越發覺得自己思想齷齪,試試也不能和男二試吧!
我可是未來造成他悲劇人生的始作俑者啊!
盛西潯哦了一聲:“下周吧,我請了一個星期假。不過下個月系里把研學提前了,可能我在學校的時間不是很多。”
盛西潯很是緊張,一邊的盛決都發現了。
但盛決沒插嘴,他不知道通過盛西潯來來回回拉拉鏈的動作想到了什麼,無聲地笑了笑。
溫淮期:“我知道了。”
又是十幾秒的沉默,盛西潯的心跳還沒平復,他忍不住問:“你真的沒事嗎?”
那邊的人笑了一聲,也沒提岑觀說的那句「盛西潯看上這個人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也沒什麼大事。”
“就是有點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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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掛了電話。
一瞬間他的心跳頻率到達高峰,掛完電話后他只能把手機按在心口,一次次深呼吸。
盛決坐在一邊有點想笑:“你要拯救的同學說什麼了,你臉紅成這樣?”
連坐在副駕的秘書小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因為是一大早被盛決被被窩里拽出來的,盛西潯根本沒來得及打理。頭發亂糟,衣服是囫圇套的,睡衣都穿在身上,潮牌衛衣的帽子蓋住頭,疊穿的外套也大得可以塞得下兩個人。
只能說全靠這張臉和身材撐著,換個人可能都穿不出這種效果。
公司的人也都知道盛西潯這個二世祖,但都對盛西潯印象不錯,理由是現在很少有表里如此不一到可愛的類型了。
二世祖本人借著捂手機捂胸口,聲音有點悶悶的:“很紅?不可能。”
他純粹是嘴硬,如果昨晚盛西潯還能義正言辭地說溫淮期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