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期都哽住了,這個屋里四個人,盛西潯說得特別真誠,搞得溫淮期都沒法拒絕。
盛西潯:“還有這個。”
他又把一個粉色的紙袋往前推:“這是給黎小栗的。”
他沖溫淮期笑了笑:“等她生日的時候,你送給她。”
岑瀾泉小聲問岑觀:“盛西潯真的喜歡黎小栗啊?我又覺得他跟溫淮期……”
岑觀腦子都糊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明白什麼是情情愛愛,枉為情感大師。
他搖頭:“應該不是。”
岑觀想到自己去逛女裝店的時候,盛西潯興奮沖進來的樣子就有點詞窮。
一問對方對方是給黎小栗買的眼神更是奇怪。
溫淮期都不太想碰:“你為什麼不自己送?”
他就知道盛西潯給黎小栗買裙子,但這個時候第一個感覺居然是對比。
溫淮期內心翻江倒海,表面倒是波瀾不驚:“你不是和她相處得不錯嗎?”
他頭發沒干,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人的時候配上眼神和口氣,雖然沒什麼強烈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盛西潯就是感覺他生氣了。
盛西潯撓了撓頭:“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因為我給她買裙子?”
岑觀:……
岑瀾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啊!三角戀???
溫淮期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吃醋?
按照盛西潯的理解應該是他吃對方的醋,因為黎小栗。
但他此刻心緒不寧,分明是因為……
盛西潯一巴掌拍在溫淮期肩上,拍完又怕自己用太大的力氣,又給溫淮期揉肩,動作不太嫻熟,但勝在表情柔和,看得一邊的堂兄弟倆毛骨悚然,盛西潯還說:“放心,我是幫你準備的。
”
溫淮期拒絕:“我用不著。”
岑瀾泉呃了一聲:“是讓溫淮期穿女裝去見黎小栗,有病吧?”
岑觀低聲罵他:“你才有病吧?”
他倆嘰嘰歪歪,盛西潯還笑得樂呵:“我聽說黎小栗喜歡這種裙子,你送給她她肯定會很感動的。”
溫淮期反問:“我為什麼要她感動?”
盛西潯下意識的回答:“因為你喜歡……”
溫淮期盯著他看。
盛西潯都沒怎麼和他對視過,大部分對視的印象都來自夢里那個奄奄一息的溫淮期。
現實生活中的溫淮期還沒到那個地步,他很忙很忙,到現在電腦進入休眠狀態的前一刻還都是盛西潯看不懂的內容。
盛西潯對現實的溫淮期的印象是溫度。
對方手的溫度,和對方擠在一張床醒來的溫度。
還有平穩的心跳聲呼吸聲。
足以讓盛西潯安心。
這個人還好好活著。
可此時此刻溫淮期盯著自己看,本來含著的笑意一掃而空,甚至有些冰冷。
一下子讓盛西潯幻視了夢里和自己敵對關系的男二溫淮期。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被溫淮期攥了回去,一個前傾,膝蓋撞上了溫淮期的腿,人差點撲在對方身上。
攥人的是溫淮期,扶人的也是溫淮期。
溫淮期眼神瞥向一邊目瞪口呆的岑觀,岑瀾泉卻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直接把岑觀拉走了。
岑瀾泉:“他倆估計有話要說,讓堂哥去你屋聽聽你熱戀中的電子老公是多大歲數的。”
岑觀本來就個子小,很容易被拖走了。
門砰地關上,岑瀾泉甚至還碰到了燈,室內只剩下溫淮期桌上的臺燈,還有宿舍樓窗戶外的大燈。
盛西潯一條腿是跪在溫淮期腿上的,扶著他腰的手還沒松開。
他覺得好奇怪,剛想掙開,卻聽到溫淮期問:“你以前認識我嗎?”
盛西潯下意識地說不認識。
他的手沒地方放,最后摁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抓住了椅背,如果有人此刻推門而入,只會感覺這個畫面有點曖昧。
像是盛西潯面對面坐在了溫淮期腿上一樣,又像是溫淮期埋在盛西潯的胸前。
怎麼看都旖旎叢生,有些過度親密。
溫淮期不信,壓低了聲音:“真的嗎?”
盛西潯很不自在,此刻燈光微微,他抬眼就能看到盛西潯近在咫尺的面容。
嘴唇有點干,面色還是很蒼白,怎麼也不算一個健康人士。
盛西潯的那點不自在迅速拐彎,點了點頭問:“你有唇膏嗎?”
溫淮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盛西潯從兜里掏了一支出來,正好是和岑觀在店里看到新品隨便買的。
這種姿勢方便了他給溫淮期涂唇膏,盛西潯興沖沖地打開蓋子:“你別張嘴啊。”
黃桃的味道有點濃,盛西潯拿唇膏跟拿筆沒什麼區別,似乎是覺得跪在溫淮期腿上會壓壞對方,變成了俯身。
盛西潯唉了一聲:“你還是好好保養一下吧,無論是臉還是身體,我認真的。”
他涂得很慢,自己涂是敷衍,在溫淮期這里堪比考試畫半身頭像,一遍遍精細描摹,愣是讓溫淮期被糊了一嘴黃桃味。
明明按在他嘴唇的是唇膏,可盛西潯的呼吸卻撲在臉上,少年人眼神專注,仿佛只看到溫淮期的嘴唇。
還嘀咕了一句:“溫淮期,你呼吸好燙,是剛洗完澡很熱嗎?”
溫淮期這輩子從沒這麼煎熬過。
等盛西潯收手的時候,他說:“你自己不涂嗎,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