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飛了。
溫淮期還沒笑,盛西潯就急忙說:“不準笑我!”
溫淮期:“我會切,沒關系的,你吃你的。”
盛西潯又說:“那我等下送你去補課,你不許拒絕我。”
溫淮期微微抬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盛西潯:“我們不是朋友嗎?”
溫淮期忍不住問了句:“你有多少朋友?”
盛西潯一邊吃一邊說:“有以前關系還可以的同學……都不聯系了。”
他想了想:“觀觀和我最好了,但他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吃飯,說刀叉好難用,不如殺魚刀利索。”
盛西潯又誠心誠意地贊美了岑觀一句:“他真的很可愛。”
溫淮期想到岑觀的外形和對方在一起經常貼在一起的架勢,又問:“那你喜歡他嗎?”
盛西潯:“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他喜歡老男人……呃就是三十多的吧,我又不是。”
說完盛西潯又補了一句:“你不要被學校的人影響,我真的真的不喜歡男人。”
溫淮期:“那你喜歡哪個女人?”
他順勢問了下去:“是上次迎新晚會的沈學姐嗎?”
盛西潯啊了一聲:“小孩的時候喜歡,現在就是……”
盛西潯想了半天,又有點害羞:“不過我本來就喜歡比我大的啦。”
溫淮期:“大多少?”
盛西潯:“不是那種大,就是能帶我玩的,雖然我也很能玩,但我喜歡能和我一塊玩的,就……我想干什麼都愿意陪我的類型。”
小少爺嘆了口氣,似乎有點苦惱。
每一桌頂上都有一個頂燈,照下來的時候正好盛西潯側頭,溫淮期又看到了他后頸的小紅痣。
之前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卻非常清晰。
第一次見的時候印在溫淮期的心上。
半年后再見那顆痣也被大雨澆透,和當事人一起顫顫巍巍,很容易牽扯本該心如止水的人所有的大逆不道。
最后釀成人生關鍵岔路口一個重要的選擇。
到現在他們坐在對面,溫淮期聽著對方小聲說著擇偶要求,也泛起微微的苦澀。
他問:“沒別的要求了嗎?”
溫淮期:“比如家世、背景、學歷、資……”
盛西潯打斷了他:“不用不用。”
他沖溫淮期笑了笑:“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本身啊,這些不重要。”
溫淮期:“對你家來說應該很重要。”
盛西潯擺擺手:“我家天塌下來有我哥頂著,輪不到用我維持,反正輪到了我也是我哥無能。”
他笑得燦爛:“要是有一個人無論貧窮富貴只喜歡我就好了。”
第15章 錯誤的表達方式
盛西潯送溫淮期去了他補課的地方。
送到的時候他看了眼周圍,嘀咕了一句:“這小區我好像來過。”
溫淮期問:“你有朋友住在這嗎?”
盛西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搖了搖頭。
等溫淮期下車,他又提醒了對方一句:“你上完課記得發消息給我啊,我會來接你的。”
溫淮期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殷勤對待過,換成別人他可能會覺得困擾,但對象是盛西潯,他又覺得慶幸。
他心里翻騰,表面拒絕:“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盛西潯急了:“不用跟我客氣,都說了是朋友,別這麼見外!”
他目送對方進了某棟別墅才打算走。
這一片都是精品小區,盛西潯的家也這邊不遠,他回去了一趟。
盛決已經在家了。
日理萬機的大哥坐在客廳打游戲,聽到動靜也沒轉頭:“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呢。
”
開學剛過一周,管家聽說了小少爺在學校還疑似戀愛的消息,笑得非常開心,問了盛西潯一句:“您真的談戀愛了?”
盛西潯恨不得把頭搖掉,聲音都帶著驚恐:“沒有的事,我斷情絕愛了!”
盛決抽了抽嘴角,實在沒心思繼續打盛西潯買的游戲,“你過來。”
盛西潯很是警覺:“干嘛啊,哥你不會要抽我吧,不就是用了你的卡嗎,你當初說你的就是我的。”
他跟岑觀待久了,一張嘴多多少少得了岑觀的真傳:“除了老婆孩子,我應該都可以……”
然后真的被盛決抽了。
用抱枕抽的。
盛西潯嗷了一聲:“疼啊。”
盛家的裝修都很有豪門的味道,老爺子喜歡的各種昂貴木材家具,怎麼看也是中式頂奢裝修。
但盛西潯回來以后變得不倫不類。
歸國小少爺買的東西實在太多,靠墊都換成了他喜歡的款式。
抱枕還是毛毛蟲的形狀,老長一條,現在成了盛決抽人的工具。
更別提本來應該優雅大氣的各種擺件,全成了盛西潯的個人愛好。
門口的塑料小人就是盛決每次看到要翻白眼的存在,更別提一邊麻將室里的大型娃娃機,還是盛西潯斥巨資買的。
到后來盛決和爺爺沒事也要去玩一玩,發現減壓得很。
盛決:“裝什麼裝,好好說話。”
盛西潯扯了扯自己衛衣帽子的抽繩,癱在沙發上喘著氣說:“沒什麼好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盛決也不缺打小報告的:“小陳和我說你要過那個男生的資料,什麼意思?”
盛西潯閉著眼,腦子里都是溫淮期的身影,“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做過一個夢嗎,為了不十八歲當爹,我決定對他好點。
”
盛決:“這有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