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實在新奇,黑暗里溫淮期勾了勾唇,又問:“發的什麼照片?你不能拉黑嗎?”
盛西潯:“就那種啊,你知道的。”
就算此刻光線昏暗,盛溫淮期也能感覺到盛西潯的嫌棄。
他還掏出了手機打算給溫淮期看看:“我給你品鑒一下。”
溫淮期:“不用了。”
盛西潯呃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不是我說,都是男的,我都覺得他們那個丑得實在是……”
他又有點想吐。
溫淮期:“別說了,等會還吃飯呢。”
盛西潯:“你想吃什麼?我看你那天吃烤肉吃得好少啊,你胃不好嗎?有沒有定期體檢啊,對了我家有開醫院的,要不你順路去……”
他一張嘴實在太能說了,幾乎不給溫淮期任何插嘴的機會。
現在到底還在上課,沒人能聊得這麼明目張膽的,在老師開燈的前一瞬,溫淮期伸手捂住聊盛西潯的嘴。
他有點無奈:“能下課再說嗎?”
盛西潯的嘴唇貼在對方的掌心,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熱。
一下子想到借宿溫淮期床的那天醒來的觸感。
臉頰貼在對方的胸膛,溫淮期的呼吸噴在自己耳廓的感覺。
有點癢,更多的感覺是……
無法形容。
好像從沒和別人這樣過,有點太親近了。
盛西潯點點頭,溫淮期松開了手,繼續干他的事了。
盛西潯百無聊賴,點開朋友圈,一直刷新,最后看起了飲食攻略。
又看了眼溫淮期的身板,點開盛決助理小陳的微信,問:小陳哥,你能幫我找個營養師嗎?
小陳剛跟盛決開完會,這段時間他忙成了狗,新的總裁助理還沒到崗,導致他非常想念想念前總裁秘書梁靄。
心想:梁秘書也太厲害了,我被調過來做助理都很痛苦了,他是怎麼做到十年如一日做管家的工作的?
到底拿多少工資啊這都能忍!
看到盛西潯的微信后更是痛苦。
心想這算什麼秘書,根本就是保姆。
家里不是有營養師嗎為什麼還要找營養師!
盛西潯:對了,再幫我約個體檢。
小陳:您開學前才體檢過。
盛西潯:不是我,我幫我朋友約的。
盛西潯:我的車能幫我開到學校嗎?
小陳:好的。
傍晚,盛決送給盛西潯的跑車已經開到學校了。
正好是下課的點,盛西潯站在溫淮期身邊問他想好吃什麼沒有。
岑觀晚上說要去玩,也沒叫上盛西潯,估計去的就是什麼gay吧。
溫淮期:“隨便吃點就好了,我還要去做兼職。”
盛西潯:“吃飯是頭等大事,不能隨便。”
跑車在學校也算晃眼,但也不是第一輛了。
學校富二代多的是,前幾天還有什麼限量超跑,不少人討論了一圈。
盛決前段時間送給盛西潯這輛車也不差,但已經換過了,畢竟盛西潯當天晚上就把車的底盤給開廢了。
來往的學生很多,多半還是會看兩眼。
正好黎小栗路過,盛西潯看見她了,想著趁此機會讓男二和女主吃個燭光晚餐,自己到了找個借口溜掉也不錯,于是叫住了黎小栗。
盛西潯:“你晚上有空嗎?”
溫淮期站在一邊,沒說話。
黎小栗看了眼這倆人,溫淮期上不上大學都改變不了他這種貧困生的外表。
廉價的地攤貨也能被這張臉完美撐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新出的潮牌。
殊不知衣服是洗大了的,鞋子的鞋底都是弄口補了好幾回。
黎小栗:“怎麼了?”
盛西潯:“請你吃飯。”
他一邊讓小陳訂了s市最有名的餐廳,規格要和盛決之前相親一樣。
黎小栗:“我有事,今天我爸爸生日,得趕回去。”
她總覺得這倆人有點奇怪。
盛西潯其實還好,這才幾天,誰都知道他是那種腦子不太靈光的富二代,沒什麼心眼,在學校特別有名。
反而是溫淮期,這種向來不喜歡身處討論中心的人,怎麼會和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盛西潯牽扯到一起?
黎小栗:“你們倆干什麼去?”
盛西潯:“我請溫淮期吃飯。”
他還扯了扯溫淮期的衣角:“但是她爸爸生日,你不去嗎?”
溫淮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去?”
盛西潯撓了撓頭:“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黎小栗:“我爸又不是他爸,他去做什麼。”
盛西潯:“以后可能是啊。”
黎小栗差點罵人:“你想什麼呢,我看上誰都不會看上溫淮期的。”
盛西潯:“那我呢?”
他心想我和你最好沒有任何瓜葛。
黎小栗翻了個白眼,撥弄了一下頭發,路過的女生都對跑車帥哥多看兩眼,唯獨她好像對這倆人百般嫌棄。
黎小栗:“你太傻了,我喜歡聰明的。”
盛西潯一把拽過溫淮期:“那他呢,不聰明嗎,那麼厲害你居然不喜歡?”
黎小栗眉毛都要打結了,她看向溫淮期,對方一臉無奈。
黎小栗:“他長得就不是我點菜,而且……”
長得宛如清純小白花的少女眼神一點也不清純,跟審視物品一樣審視了溫淮期好幾眼。
然后遺憾地說:“我喜歡那種有安全感的,他……”
黎小栗狠狠搖頭:“不行不行。”
盛西潯:“你怎麼知道他不行呢!溫淮期很行的!”
明明被嘲諷的是溫淮期,炸了的確是盛西潯,他還抓起溫淮期的手把人往前一拉:“他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