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淮期:“沒有。”
盛西潯遲鈍地噢了一聲:“那可能沒帶……等觀觀回來好了。”
溫淮期想到岑觀的話,搖頭:“他說不回來,要……”
盛西潯:“睡男人。”
溫淮期欲言又止了好一會。
盛西潯瞇著眼問:“那我去你那里睡行嗎?”
溫淮期:“我有室友的。”
盛西潯又往溫淮期那邊靠了靠:“我知道岑瀾泉和女朋友要通宵約會。”
溫淮期:“什麼?”
盛西潯剛才水喝多了,加上醉了幾分,越發孩子氣:“我要上廁所,你能不能快點?!”
他還嫌棄溫淮期磨嘰,伸手去他身上摸鑰匙:“你不給我自己拿。”
*
作者有話要說:
補了剩下半章www
第10章 我算什麼東西
溫淮期被盛西潯摸得毛骨悚然。
盛西潯這會哪能注意到自己把人摸得耳根通紅。
溫淮期嘆了口氣:“不在褲兜里,你別摸了。”
他從包里拿出鑰匙,一邊去開門,盛西潯噢了一聲,又跺著腳:“快點快點。”
門一開他就沖進去了。
溫淮期順手關上門,剛走到桌前就接到了姥姥的視頻電話。
已經快十點了,老太太居然還沒睡。
溫淮期:“姥姥,你還沒睡覺麼?”
老太太年紀大了,這些年拉扯外孫也很辛苦,加上有基礎病,每個月的藥都是溫淮期給她去醫院拿的。
姥姥:“要睡了,想著你今天開學,問問你怎麼樣。”
溫淮期把包放到一邊,學校的雙人間單人單桌單床,比起岑瀾泉桌上堆滿的零食,溫淮期的桌子非常干凈。
溫淮期:“挺好的。”
姥姥:“不要不吃飯。”
溫淮期:“我吃的。”
姥姥:“有想吃的就買。”
溫淮期又嗯了一聲。
老太太不算絮叨,有問了和誰住,住得怎麼樣,溫淮期也一一回答了。
姥姥:“和同學好好相處啊,你這孩子也不交幾個朋友,之前隔壁的小栗就總是帶朋友回家玩的。”
“姥姥都沒見過你的朋友。”
溫淮期想:我不需要。
他獨來獨往慣了,雖然不是父母健在,但活得跟父母雙亡也沒什麼區別。
知道世界上要得到什麼都是要付出條件的。
朋友也一樣。
維持也需要很多的精力和時間,他不愿付出,也不想承擔失去的風險。
不如一個人風里來雨里去,長大就好了。
溫淮期:“我……”
下一秒浴室傳來一聲罵,然后盛西潯走出來,他濕著一張臉,像是剛洗了洗,喊了一聲——
“溫淮期,你有紙嗎?我擦擦臉。”
姥姥聽見了。
老太太笑著問:“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同學嗎?”
溫淮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盛西潯的關系。
不是朋友,也不像同學。
盛西潯扯了溫淮期桌上的紙囫圇擦了擦臉,他的臉還是很紅,暈得瞇起了眼,問:“你和誰打視頻電話?”
“是黎小栗嗎?”
然后盛西潯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眼神都帶著狡黠,不知道想到什麼。
溫淮期:“我姥姥。”
還把放在桌上的手機轉了過來,朝向盛西潯。屏幕是一張頭發花白的老人臉,跟黎小栗毫無瓜葛。
盛西潯連忙道歉,沖手機那邊的老太太喊:“對不起啊。”
老太太咦了一聲:“這小孩怎麼臉怎麼紅?感冒了嗎?”
溫淮期:“他喝多了。”
老太太又說了一堆喝酒不好,讓他在大學里不要喝酒等等,又問了盛西潯的名字。
“小盛啊,還是學生,雖然成年了也不要喝多呀,很傷身體的。”
盛西潯被迫接受了老人家的關懷,坐在溫淮期的床沿和對方接受批評。
他態度誠懇,面容還一直帶笑,很是討人喜歡,看得老太太又問了好多問題。
盛西潯也一一回答了。
還是溫淮期中斷了這宛如戶口調查的問話,催促老太太睡覺去了。
溫淮期看了看他打濕的劉海,催促對方:“你也是,可以睡了。”
盛西潯坐著坐著都能歪過去,努力讓自己瞪眼,又打了個哈欠:“我還要洗澡。”
溫淮期:“回你宿舍洗去。”
盛西潯都快拿頭錘墻了:“都說了我進不去。”
溫淮期的桌子簡直極簡到了極致。
也就筆記本電腦、水杯還有個支架,因為過于簡單,讓盛西潯覺得他可能是買不起,又眨了眨眼,發現了最角落的眼睛,還沒開口,就聽到溫淮期說:“去問宿管要你宿舍的鑰匙。”
盛西潯:“可是宿管樓在后面,好遠噢,我走不動。”
他看上去確實又累又困,看溫淮期的時候還一直眨著眼。
溫淮期當然知道,他的聲音又輕了幾分,人微微往盛西潯那邊靠,問:“那你想怎麼樣?”
盛西潯不說話了,就盯著溫淮期看。
他長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沒岑觀那麼圓,眼尾微微上挑,不知道從哪學的眨眼。
眨得刻意,讓人有點想笑。
溫淮期提示道:“小少爺可以出去開個酒店睡。”
學校宿舍也沒點名的規矩,畢竟都大學了,這方面還算自由。
溫淮期的聲音本來就偏冷,只是他習慣臉上帶笑,讓人覺得他的聲音也是溫柔的。
這時候一句「小少爺」叫得有些揶揄,叫得盛西潯哼了一聲“你也太無情了。”
他發現溫淮期性格沒那麼溫柔。
倒也很能理解,心想那畢竟女主限定,我算什麼東西,對方能陪我一起回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