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包圍圈。
盛西潯看了眼黎小栗,對方沖他笑了笑:“我也有他微信,要推給你嗎?友情價,二十塊。”
盛西潯:“也太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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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跟著岑觀回了宿舍,盛西潯看上去都蔫蔫的。
普通宿舍四人間,除去研究生宿舍,剩下的二人間都是一些特殊情況。
譬如盛西潯和岑觀這種鈔能力的,還有就是成績優異,跟學校提出申請后批準的。
他倆一前一后走到接下來要住的地方。
岑觀已經來過了,盛西潯的行李都是管家放進來的。
霸總必備的看孩子長大的管家什麼都給盛西潯張羅好了,甚至還在盛西潯的桌上擺了他喜歡的樂高。
他們住在510,對門是520。
岑觀一邊擰開買的飲料:“你什麼情況啊,對溫淮期一見鐘情?”
盛西潯倒在床上,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這才大一開學第一天,他以為的能避開,反而拉近了夢里的進度條。
盛西潯:“怎麼可能,我又不喜歡男的。”
岑觀:“我的意思是你喜歡那個女生?”
下一秒他臥槽一聲,伸手掀開盛西潯蒙住頭的被子:“難道你真的看上溫淮期了?”
岑觀個子不高,長得白白嫩嫩,而且眼睛很大。他看上去好欺負,實際上是串辣椒,就是關鍵時刻很容易結巴,所以很多時候岑觀揍人都閉嘴。
最高戰績就是高中穿女生給的coser裙子和人在校外打架,塑料刀都能給他揮得宛如現場剁魚頭。
從此一戰成名。
可惜岑觀gay得要死,口味又高,盛西潯和他做朋友純粹是對方爽快不矯情。
盛西潯到現在還是很絕望:“沒有啊。
”
岑觀坐在他邊上:“沒事,你喜歡男的或者喜歡女的又不影響咱倆的關系。”
他跟哄孩子一樣拍了拍盛西潯的肩:“不過我實在想象不到你跟男的在一起的畫面。”
盛西潯被他帶跑了:“那我跟女的在一起是跟什麼類型的啊?”
岑觀:“感覺你無論跟男的還是跟女的在一起都很怪。”
盛西潯:“啊?”
岑觀:“你就一裝逼小孩。”
盛西潯:“滾,你就比我大一個月。”
岑觀:“確實啊,全家寵著,能不是小孩嗎?你半夜為什麼給我發消息不上學了?”
盛西潯差點又面容扭曲,痛苦地說:“就我和做了個夢,是這樣的……”
他把夢到的穿書內容跟岑觀說了一遍,并表示:“我當時想我跳下去死了可能就回去了。”
岑觀沒信,當盛西潯游戲玩上頭了夜有所夢,但還挺配合:“回去?回哪去?萬一就直接死了呢。”
盛西潯:“所以我不敢啊。”
二人間的床沒那麼小,盛西潯翻了個身,少年人的額前的碎發落下,越發顯得那雙異瞳奪目異常。
盛西潯長得很有蠱惑性。
岑觀第一次見他就是高中欄桿外。
對方背著斜跨書包,腳踩著最新的聯名運動鞋,雙手插在褲兜,一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樣。
無論是身形還是側臉,在岑觀見過的同性里都是top。
和前同學溫淮期并列第一的那種。
下一秒帥哥的濾鏡碎了一地,盛西潯自以為非常帥氣的翻墻,以一個趔趄扭腳的哀嚎為結束。
岑觀無語了好半天,然后從隔壁小門進去了,收獲了盛西潯震驚的眼神。
倆人一前一后去了同一個班。
盛西潯轉校第一天,爺爺和哥哥有大生意要談,他讓管家送到校門口,把人打發走了。
岑觀純粹是私生子待遇,被認回去也沒什麼排場。
岑觀:“夢里都是男主角,多好啊。”
他回憶了一下黎小栗的樣子:“但感覺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啊,可愛是可愛,但感覺她還挺有氣勢的。”
盛西潯感覺自己腦門都貼滿了懷孕單。
他哀嚎一聲:“我不想十八歲當爹啊啊啊啊——”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但門沒關好,一敲就開了。
這句話砸在溫淮期臉上,他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臉都有些詫異。
跟他一起來的是跟溫淮期差不多個子的男生,也是一張熟面孔。
對方還跟里面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
“這不是盛家小少爺嗎,十八歲成人禮真的開轟趴了?”
盛西潯的哀嚎戛然而止,下一秒身邊的岑觀跟炮仗一樣竄了出去,兩個人直接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留下來莫名其妙被推進來的溫淮期,和一臉茫然的盛西潯。
盛西潯:“你有事嗎?”
溫淮期:“我是五樓樓長,你還沒登記。”
盛西潯哦了一聲。
他看到溫淮期還是有點尷尬,假裝若無其事地填著信息表,一邊問:“你也住這層嗎?”
溫淮期:“520.”
盛西潯想了想:“好巧,我們是對門。”
盛西潯又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我本來在食堂是要跟你道歉的,我……”
溫淮期:“你有女朋友了?”
盛西潯:“啊?”
溫淮期:“十八歲當爹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很努力不把目光落在盛西潯臉上了。
半年沒見,對方好像長高了一點,劉海還是一樣的長,需要人伸手撥弄一下才露出額頭和眉眼。
那時候盛西潯渾身滾燙,在雨夜里無力地倒在路邊。
溫淮期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他撐著傘走過,只是微微垂眼,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