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聽著這話回頭看去,微微行了一禮,說:“錢財也是才,表兄海涵。”
他這模樣倒是彬彬有禮,但行徑卻是土匪的不行,白笙的表兄聽著,到底是無可奈何,抱著懷中一打紅包,說:“行吧,算你過。”
之后的通往白笙院落的每一道們都有人出題等待,不過大抵也是考慮過陳漁的情況,除了第一關,后面的沒關都不再出文題。
要麼是喝酒,要麼是考驗體力。
就這樣,一路過關斬將,陳漁一行人終于過完最后一關,到達婚房門口。
說來也怪,分明前頭每一關每一步,陳漁都走得迫不及待,可臨到最后關卡,他卻是忽然慢了下來。
“老大,怎麼了?”魏空不解的問道。
陳漁看向他,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婚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難得的表露出情緒,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說:“緊張。”
魏空聽著這話笑了,“那肯定緊張,你馬上要娶白少爺回家了。”
是啊,他馬上就要娶白笙回家了。
這般想著,陳漁更是心潮澎湃,他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抬步走上前去,曲著指節,敲響了門,他說:“白笙,我來娶你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眼前的門打開了,一身喜服的白笙被秋生扶著,走到陳漁身前。
今天的白笙比以往更是好看,他皮膚白,紅色特別襯他。
因為都是男人的原因,兩人的婚服都是男款,但卻也別出心裁,各有不同,陳漁的那套張揚,白笙的這套低調精致,穿在身上,將各自的優點體現到極致。
陳漁有那麼一瞬間都看愣了,直到身側的魏空輕輕推了推他,他才反應過來,對上白笙那雙笑眼。
陳漁喉結微動,朝白笙伸出手,叫道:“白笙。”
在今天以前,陳漁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詞匯這樣匱乏過,面對白笙,就好像除了叫他的名字,其它什麼都忘記了。
那些成親前特意學習的好聽的話,在這一刻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陳漁聽見白笙笑了一聲,而后低低應道:“嗯,我在。”便伸手搭上了陳漁的手。
當兩只手掌心相觸,十指緊扣的那瞬間,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那漫天的煙花都好似在向他們道著祝福。
婚宴禮節繁瑣,當賓客散盡,宴席結束,天邊也已暮色深沉。
婚房內,龍鳳燭燃燒著,白笙坐在床上,陳漁推開門,一步步走到白笙的身前。
分明他們并非今日才相見,在此之前,陳漁早已經將白笙的模樣深深刻進心里,可今天陳漁看白笙卻似是怎麼也看不夠。
他的目光好似黏在了白笙的身上,盯著白笙,滿眼溫柔愛意,“白笙。”
陳漁又叫了白笙的名字。
白笙笑了,對上陳漁的眼神,伸手抓住陳漁的衣角,有些壞心眼的說:“陳漁,你今天怎麼老叫我又不說話。”
聽著這話,陳漁唇微微繃起,他握住白笙抓著他衣角的手,啞聲道:“因為不確定,總感覺自己在做夢,所以想多叫幾聲,確認是不是夢。”
白笙一愣,臉上笑意更甚,被陳漁握著的手反手握緊陳漁,問:“那現在確認了嗎?”
“確認了,但還沒那麼確認。”陳漁說。
“那你想怎麼確認?”白笙問。
陳漁的視線緩緩下落,定在了白笙的唇上。
白笙今天也涂了口脂,他的一雙唇色殷紅,早在定親那天,陳漁就想去嘗嘗這殷紅的唇瓣,將那涂在白笙唇上的口脂擦亂,但卻因為徐元的原因沒有完成。
是時候了,將那天沒有做成的事情完成。
陳漁心中想著,一只手撫向白笙的臉頰,他的指腹輕輕蹭過白笙的眼角,一路往下,最終停在白笙的唇上。
他的手心微微用力,將白笙的臉托起,仰起一定弧度,指腹毫不猶豫的揉搓著白笙的唇,將那殷紅的口脂揉化在指尖,最終順著白笙微張的唇鋒,伸進溫熱的口腔。
“嘗到了嗎?”陳漁聲音沙啞的問。
白笙眼中茫然,就聽陳漁繼而說:“口脂的味道。”
口脂是什麼味道?
白笙還未反應過來,陳漁伸進他口腔的大拇指便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陳漁溫熱柔軟的唇。
陳漁吻得很急切,動作間帶著白笙從未感受過的霸道,白笙整個人都跌入了柔軟的床,恍惚間,他感受到陳漁的一雙手掐上他的腰。將他束在喜服上的腰帶抽去,然后順著他的衣物,在他的臀上輕輕拍了一下。
那是很輕的一下,白笙身子卻是微微顫了顫,一雙手攀上了陳漁的脖頸,牢牢的抱住。
“怕?”陳漁停下動作,低聲問白笙。
在陳漁離開的那段時間,白笙了解了很多關于同性之間的事情,所以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
他聽著陳漁的詢問,搖了搖頭,只是問陳漁,“嘗到了嗎?”
嘗到了嗎?口脂的味道。
陳漁一愣,反應過來,輕笑了一聲,“嘗到了。”
“什麼味道?”白笙問。
“是花香。”陳漁說。
“是嗎?”白笙點點頭,說:“那我也嘗嘗。”
后來的事情便就都順其自然起來,紅色的紗幔落下,在那最后一刻,白笙忽然叫了陳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