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做成功了,白笙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喜悅的扭頭看向陳漁,然后就愣住了。
只見陳漁與他近在咫尺,白笙這一回頭,就對上陳漁的臉了,他們之間距離極近,連彼此呼吸間溫熱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陳漁和白笙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發覺他們現在的姿勢,就好像陳漁抱著白笙似的。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靠得這樣近。
白笙身子有些僵,他看著面前的陳漁,下意識想要縮脖子,但又想到什麼一般,止住了動作。
陳漁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他和白笙時常靠的這樣近,但似乎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覺,而每一次,他也都會止不住的緊張。
陳漁的視線一動不動的定在白笙的臉上,就好像白笙臉上有什麼似的,讓他怎麼都挪不開眼。
白笙抿了抿唇,將做好的紅包在陳漁的面前晃了晃。
“做的不錯。”陳漁的目光這才從白笙的臉上挪開,他低聲夸贊道。
白笙聽著,垂下眸子,忍不住靦腆的笑了。
白笙的視線在陳漁的身上亂瞥,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陳漁身上衣服破了的洞上。
他伸手點了點那個洞,洞的位置有些敏感,在陳漁的腰上。
白笙的指尖穿過衣服的破洞,直戳戳的觸碰在陳漁勁瘦的腰肌上,那觸感有點硬,讓白笙忍不住又戳了幾下。
他戳的這幾下沒怎麼用力,但陳漁卻還是有些受不了,連忙去阻止白笙的動作,一把抓住了白笙的手腕。
“不要動。”陳漁嗓音有些啞的說。
白笙瞬間就停住了動作,他抿著唇,看著陳漁,反手在陳漁的手心寫道:【有個洞。
】
陳漁自然知道自己的衣服上破了個洞,但他之前一直沒空補,后來忙著忙著,也就忘記了。
這個洞這麼一忘記,就擱置到了現在,讓白笙發現了,還用手指戳他。
“我會補。”陳漁說著,用手去擋腰上的洞,白笙還想去戳,他只能無奈的用手抓住,叫道:“白笙啊。”
白笙這才作罷,笑瞇瞇的收回了手。
兩人這麼鬧了一會兒,眨眼就到了中午,陳漁換了身衣服,帶著白笙去參加喜宴。
喜宴擺在村口,燕嬸的女兒嫁的是同村的男孩,所以來往吃酒的賓客都差不多認識。
熟人吃席沒那麼多客套,所以特別熱鬧,陳漁帶著白笙還沒走近,就聽見有人在喊他。
“阿漁啊,來坐這!”
這聲音有些熟悉,陳漁和白笙聞聲看去,正是之前給陳漁摘枇杷葉的那位嬸子。
陳漁和白笙看到她就想起那天說的親事,一個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另一個則是眉眼耷拉著,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陳漁卻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但長輩叫他們過去,走不能沒理由的推辭,所以白笙和陳漁還是坐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陳漁想去牽白笙的手,卻是被白笙躲開了,一看就是心里不高興。
陳漁對此有些無奈,只能低聲跟白笙說:“我已經推掉相親了,真的。”
白笙的表情這才緩和些,偷偷伸手牽住了剛才被他掙脫的手。
他這副別扭的模樣,落在陳漁眼中有些可愛,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了揚。
兩人在嬸子的那桌坐下,嬸子一看到陳漁就熱情的給他倒了杯茶。
“阿漁啊,嬸子有件事要和你說。”
陳漁聽著這話,心中瞬間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拿著茶杯的手拿起又放下,問:“什麼事?”
“就是啊,嬸子前段時間不是和你說了自家侄女的事嗎?”嬸子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可能是覺得自己這事做的不厚道,她拿著茶杯,說:“嬸子想了想啊,覺得這事還是不能沒見面就做決定。”
“正好啊,今天燕嬸家辦酒席,我侄女也來了,咱們就趁著這喜事見一面,也算是雙喜臨門,你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
陳漁被嬸子這一出給搞懵了,他說:“嬸子……”
但話還沒說出口,嬸子就如有預料他會拒絕一般,大聲朝一個方向喊道:“芊芊啊,快過來。”打斷了陳漁剛欲說出口的話。
事情到這就變的有些尷尬起來,陳漁想起自己方才才和白笙說了自己拒絕了相親,結果這才落座,就迎來了一場相親。
這實在是……
陳漁小心翼翼的扭頭去打量白笙的神色,桌下剛才還牽著他的手這會兒已經松了,只見白笙表情如常,給自己倒了杯茶,正緩緩喝著。
但陳漁知道,這并不是白笙沒生氣,而是他的教養,讓他從不會讓別人尷尬。
白笙雖然人單純,但在是是非非面前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他的教養是藏在骨子里的。
陳漁心中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哪眼下的情況怎麼辦了。
那名叫芊芊的姑娘這會兒已經被嬸子叫過來了,坐在陳漁對面,含羞帶怯,半垂著眸子,不敢看陳漁,但卻忍不住的偷偷打量。
芊芊就如嬸子說的那般,長得很漂亮,身形修長,看著也是能干持家,性格也溫婉良善,的確是個能娶回家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