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見此,作勢就又準備將他往海里按。
李小海瞬間就怕了,立馬說:“道道道,馬上道歉!一定道歉!行不行?”
他這話并不可信,但陳漁卻是放過了他。
后腦勺的手一松,李小海就連滾帶爬的上了岸,一群小弟連忙圍了上去,陳漁站在海里,看著李小海踹了身旁的小弟幾腳,然后往家里趕去。
陳漁知道,事情到這還沒完。
作者有話說:
還有人嗎?(撒潑打滾大聲詢問)
第27章27
陳漁從海里爬上岸后,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往李小海家的方向走去。
依陳漁對李小海的了解,雖然剛才他將李小海按在海里,已經把他給收怕了,李小海也說了會道歉,但李小海那性格,嘴上說的,根本不能信。
他求饒說會道歉,大概率就是一時低頭,讓陳漁放過他,然后轉頭就去搬救兵了。
想要李小海給白笙道歉,要收服的不止是李小海,還有他那不講理的媽,以及窩在妻子身后隱形的爹。
陳漁對李小海他媽那張嘴也算有所了解,那是個沒分寸的,罵起人來橫掃十里八鄉,不管不顧的,什麼難聽說什麼,所以陳漁不愿將這事鬧到家里去,免得李小海他媽這張嘴波及到白笙身上,嚇到白笙。
這也是陳漁放走李小海后,沒有回家等李小海上門,而是主動往李小海家去的原因。
陳漁不想讓這事還沒徹底解決下來的時候,就鬧到白笙面前。
說來也巧,陳漁這般打算著,剛走到李小海家門口,就遇到了正拉著自己母親往外走的李小海。
李小海滿臉委屈的和自己拉著的母親說著自己的遭遇,“阿娘,就是那個陳漁,他把我頭按海里,還讓我給他們家啞巴道歉。
”
“我就只叫了一句啞巴而已,他就這樣對我,況且他家那個不就是啞巴嗎?叫一下怎麼了?”
“他根本就是看我們家不順眼,找茬子教訓我!”
李小海嘴里熟練的搬弄著是非,被他拉著的母親聽著他的話,怒火一瞬間就燒了起來。
“什麼?!”女人又尖又利的嗓音里帶著難以置信,“陳漁他媽的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還敢騎到我頭上撒尿了,他算什麼東西!欺負我兒子!”
站在門外的陳漁,聽著這熟悉的罵詞,覺得有些好笑,心中暗道果然,李小海罵陳漁的那些話,就是從他媽嘴里學來的。
所以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大人在小孩面前說話一定要注意,不然小孩有樣學樣,長大了滿嘴臟話。
“琴嬸。”陳漁適時開口打斷了李小海他媽的那滿嘴臟話,他站在李小海家門口,手撐著青磚砌的墻,表情淡淡,目光卻透著涼意。
村里的這些長輩,女的,三四十來歲,陳漁統一喊嬸子,再大些,五十多六十多,就喚奶奶或者婆婆了,至于男的,則是年紀輕的喚叔,年紀大的就叫爺爺。
李小海他媽名字里有個琴字,村里人都叫她阿琴,所以陳漁叫她琴嬸。
陳漁這一出聲,只見剛才還罵的歡的琴嬸,在看到陳漁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渾身腱子肉的身材時,臉上的兇狠瞬間就淡了幾分。
但雖如此,琴嬸這人是從來不怕誰的,她雖然忌憚陳漁的力量,但嘴上卻不饒人,冷笑一聲,不陰不陽的道:“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陳漁啊。”
“不過你來得正好,我剛準備找你去呢。
”
“我知道琴嬸要找我。”陳漁很平靜的回答。
“你知道就好,那你還不趕緊跟我兒子道歉,另外賠我三兩銀子。”琴嬸聽著陳漁的話,還以為陳漁是心虛了,識相自己找上門來認錯的,但下一刻陳漁說的話,就將他直接氣得跳了腳。
“琴嬸,你是不是弄錯了,要道歉也是你兒子給我家弟弟道歉,他打了我弟弟,還叫他啞巴。”陳漁說。
琴嬸聽著這話一雙眼睛瞪大,伸手將身旁的李小海護到身后,剛才那副不陰不陽的模樣也維持不下去了,指著陳漁的鼻子就直接開罵,“你放你娘的臭狗屁,你有證據嗎?就說我兒子打了你弟弟,況且你陳漁那命比紙薄的娘都死了幾百年了,哪里給你生出來的弟弟!”
“你他媽怕不是孤零零這些年,想人陪想瘋了吧!撿到個啞巴當寶貝似的護著,賤不賤啊?”
“況且我兒子叫你家那啞巴有什麼錯嗎?他不是啞巴嗎?怎麼他能啞我們不還不能叫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你把老娘兒子踹海里,老娘還沒跟你算賬,你他媽跟我算起賬了,真當我家好欺負是不是?”
琴嬸一頓輸出,嘴都不帶停的,她這麼一嚷嚷,周邊住著的鄉親也都聞聲走出來看了,見這架勢,紛紛勸了起來。
“算啦,阿琴,你這話說得過分了。”
“你家小海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指定是去欺負人家了,陳漁不是惹事的個性。”
“都是一個村里的,別這樣,鬧得多難看啊。”
陳漁平日里在村里名聲好,村里無論誰家里出了什麼事情,只要需要他幫忙的,他都會去竭盡全力去做,所以周邊人的話雖然聽著公平,但大體都是更偏向陳漁這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