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鋪開紙張,拿起桌上的筆,說:“我幫你寫吧。”
郁辛聽著這話喜笑顏開,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迅速在傅恒郢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說:“謝謝。”
“應該的。”傅恒郢回吻了一下郁辛的嘴角,然后說。
應該的?
郁辛沒太明白,但是他終于不用寫演講稿了,總的來說是好事。
到了第二天,當郁辛在站在講臺上,在觀眾席的最中央,看到傅恒郢的時候,他終于明白那句應該的是什麼意思。
那一瞬間,郁辛覺得自己虧了,讓傅恒郢白賺了一個吻。
他眼睛定定的看著傅恒郢,將傅恒郢所寫的演講稿一字一句的背出。
只見觀眾席的傅恒郢,對上他的目光,回以了一個笑。
頒發榮譽錦旗在演講之后,當主持人叫出傅恒郢的名字,郁辛和院方一起將錦旗頒發給傅恒郢的時候,他心里其實還是有些生氣的。
郁辛有些氣憤昨天傅恒郢沒有告訴他,原來那名非要來參加開學典禮的企業家,其實是他。
但當錦旗遞交在傅恒郢手上,郁辛的目光看見某樣東西的時候,他心中所有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就都消散了。
那是一枚藍灰色的領帶夾,夾在傅恒郢的胸前,其實和昂貴的西裝有些不相配,但卻也因此,變得更加吸引人眼球起來。
領導正握著傅恒郢的手和他寒暄,郁辛緊緊站在旁邊,目光死死盯著傅恒郢胸前的領帶夾,聽著他們說話。
“傅總,你的領帶夾很漂亮。”領導笑著和傅恒郢說。
郁辛不知道領導為什麼會注意到這個領帶夾,但卻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謝謝。”傅恒郢捏著領帶夾,語氣帶著笑意的對領導說:“我伴侶送我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喜歡。
領導大抵是找到了拍馬屁的方向,連忙跟上了一句,“傅總的伴侶眼光真好。”
傅恒郢笑了,然后有些驕傲的炫耀,說:“是的,我伴侶的眼光一向很好。”
穩重的傅恒郢不見了,像個小孩。
郁辛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在這偌大的講臺上,會場內數萬雙眼睛正看著他們,傅恒郢毫不掩飾的夸贊著他,但沒有人知道,他口中的伴侶,正是為他頒發錦旗的學生。
而這位學生,剛才演講時給他的致辭,也是他昨天一手寫下的。
一種隱秘的、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縈繞,有種別樣的刺激。
郁辛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妥帖的形容,像偷情。
想到這,有些東西就變得無法克制。
幾乎是剛下臺,郁辛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和傅恒郢離開了會場。
大學校園很大,他們腳步匆匆的走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郁辛被傅恒郢按在了墻上。
“企業家?”郁辛帶著幾分調笑叫道。
傅恒郢湊得郁辛更近,他們的鼻尖都似乎要貼在一起,“嗯,學生代表。”
這一來一回的稱呼,讓剛才郁辛腦海中所設想的禁忌感更加真實。
郁辛難得也起了些壞心眼,他看著傅恒郢,笑著問:“怎麼?企業家捐款給學校,是為了把學生帶到小角落?”
“不是。”傅恒郢給了否定的答案。
郁辛一愣,他沒想到傅恒郢會這樣說,在他的設想中,傅恒郢要麼會難堪,要麼會配合著繼續演下去。
只聽傅恒郢繼而說:“是為了帶你。
”
不是為了帶學生,是為了帶你。
“郁辛,我為你而來。”傅恒郢說。
難得起壞心眼的郁辛愣住了,他聽著傅恒郢這話,哪里還玩得下去。
他終究是敗下陣來。
郁辛被靠著墻,他垂下眸子,伸手扯住傅恒郢的領帶,問道:“怎麼不告訴我要來?”
領帶夾卡在柔軟的手心,觸動著郁辛內心最柔軟的位置。
傅恒郢微微俯身,任由郁辛動作,笑著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說著話,傅恒郢就在郁辛的唇瓣輕啄了一下,問:“不喜歡嗎?”
郁辛被吻得縮了縮脖子,他的頭抵在墻上,仰著頭,視線落在傅恒郢滾動的喉結上。
心里某根弦被波動,渴求和希望的東西在這一刻無法在壓抑。
郁辛說:“喜歡。”
然后毫不猶豫的咬上了傅恒郢的喉結。
他用了些力道,喉結是最敏感的地方,郁辛能感覺到傅恒郢肌肉的緊繃。
郁辛輕輕用牙齒磨了磨,濡濕的舌尖在堅硬的喉結上打了個圈,他才松開,說:“但還是要懲罰一下。”
懲罰你,隱瞞我。
傅恒郢盯著郁辛,他的舌尖頂著后槽牙,克制著洶涌的欲望,腮幫因為情緒而微微鼓起。
撐著墻面的手扣上郁辛的腰,他啞著聲說:“膽子變大了好多。”
這話說得很輕,只有他和郁辛能聽見。
今天傅恒郢戴了一副眼鏡,郁辛聽著這話,抬手將傅恒郢的眼鏡取下,他摟住傅恒郢的脖子,說:“你給的。”
在這種時候,郁辛總是會展現出傅恒郢意想不到的大膽。
他終于不再克制,捧著郁辛的臉,毫不猶豫的吻上去。
摘下眼鏡,讓他的動作方便許多。
他一邊吻著,手一邊蹭著郁辛的臉頰。
這一吻太長,松開是兩人都是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