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一,下周招商引資的晚宴你和我去。別跟著我什麼都學不到,反過來丟我的人。”
“行啊,哥,我可愿意去,就是…”
“拿去,把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全都扔掉。”
真不愿意看這小子一眼,沒出息的樣,估計姑姑讓他相親是假,送到我這漲漲見識是真。
“哥,你猜我看見誰了?”
還沒安生多久,江柏一的電話又打來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這人真沒意思,謝俞承和一美女逛街呢,那小手拉的,就差親上了。”
“江柏一,你要是沒事干,我送你去挖地,正好這幾天工地上差一個開挖掘機的。”
電話一掛,一股無名之火沖上心頭,直燒的頭昏腦脹。
謝俞承真是好樣的,玩弄我,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
沒想到,就這一下我還真病倒了。
接連幾天無休無止的工作,加上這事鬧的我燒了好幾天,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我臉上比掛著什麼,癢癢的,我毫不留情上去就是一巴掌。
“顧瀟然,你就欺負我喜歡,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我肯定好好疼你。”
也不知道是什麼嘰嘰歪歪沒完沒了,我睡的一點也不踏實,不僅如此,老感覺屁股那里熱熱的有什麼東西蹭來蹭去。
隔天醒過來,頭疼的要命,該疼的疼,怎麼不該疼的也疼,對著鏡子一看,大腿根紅彤彤的不知怎麼了火辣辣的疼。
宴會臨近,加不及多想,準備一番后就我帶著江柏一急急忙忙出門。
病了幾天,得虧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今天去晚宴的主要目標就是展示一下設計圖,倒不是什麼大事,交給江柏一就行。
觥籌交錯之間,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謝俞承的身影,果不其然他的身邊跟著一個面容較好的女人,一身高定禮裙前凸后翹的確實很符合男人的審美。
看著謝俞承溫柔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心里感覺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手中的酒被我一飲而盡卻不盡興,再拿一杯時抬頭對上謝俞承的目光他竟然帶著人朝我走了過來。
“顧總,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謝俞承溫柔的接過那女人手中的酒,自顧自的和我碰杯。
“提前預祝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我麻木的喝下杯中的酒,說不上是什麼感受。
就像是你買了一塊看上去很好吃吃起來也不錯的蛋糕,可是等挖到芯的時候,卻發現里面是臭的。
很惡心,可是已經咽下去的吐不出,眼前放著的也不可能再吃了。
謝俞承沒有再看我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即使知道這種場合不該如此,可我還是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哥,你很久沒喝這麼多了。”
和別人不一樣,我喝的越多越是沉悶,現在幾乎一言不發,全靠江柏一扛著走。
“你回去吧,我沒事。”到了家門口,我才說了句話。
江柏一見我終于開了口,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說明還沒有醉的不省人事,也不再多說便離開了。
偌大的公寓里看上去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如今的局面,只能說明我善,不然還要怎樣,大吼大叫?要個說法?
那不是我的風格,我也丟不起那個人。
8.
夜里,恍惚間聽得玄幻處有開門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卻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謝俞承,你還敢來,我弄死你!”
看清楚床前站著的人,我毫不留情起身掐住他的脖子,謝俞承承受著我的重量不堪重負般倒在地上。
他一動不動任由我掐著,面色蒼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謝俞承身上全是血,西裝外套下面的白襯衫全都被血水浸透了。
“謝俞承,醒醒!該死的。”
眼下的情況,我也顧不上其他,先救人再說。
一直折騰到天亮,才止住謝俞承的血,顧家的家庭醫生站在旁邊皺著眉頭。
“少爺,他沒事了,雖然失血過多不過輸點就行。您看著他別發燒就好。”
“嗯。”
等人都走了,謝俞承才緩緩睜開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你早就醒了吧。”
“嗯。”
“好了就快滾。”
“嗯。”
……
“你丫的是傻逼嗎?跑我這,是嫌死的不夠快?”
“瀟然,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口是心非。”
謝俞承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胸前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你和那個謝子洲都是瘋子,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閉嘴吧。”
他這個樣子,我十三年前就見過。
奄奄一息的倒在路邊的花壇里,遍體鱗傷的樣子和今天沒什麼差別。
“瀟然哥,對不起,你別討厭我,那個女人是謝子洲的人,只是擋箭牌而已。”
謝俞承落寞的垂下眼眸,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滿是悲傷。
“煩死了。”
真受不了他那個樣子,之前是,現在也是。
9.
我和謝俞承也有要好的時候。
八九歲的時候,爸媽總是在我面前夸獎他,我很好奇,一個同我一樣大的孩子能有多優秀,可真正現在他面前時,我才明白有個詞語叫相形見拙。
而我就是那個拙。
從討厭到嫉妒最后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