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關大師將廖修者的三副材料全毀了,也沒能煉制出一顆涅槃丹來,那時廖修者只能忍氣吞肚,不好爆發,怕得罪關大師的同時還得罪另兩位八品大師。
但這次情況卻很不一樣了,這些過來只為湊熱鬧開眼界的修者,很是希望看到這兩人碰面的場景,猜測會不會起沖突。
除了關大師,還有一位姓茆的煉藥大師也在前來的路上了,第三位八品煉藥大師則在閉關之中,尚未出關,因而無從得知外面的消息。
轉眼就到了拍賣會當日,各方修者云聚云臺閣山峰腳下,這里有片開闊的平臺,臨時搭建了拍賣場,因為想要參加的修者太多了。
規模小點,都不能將這麼多修者給塞進去。
就這臨時拍賣場,還建了八層樓高。
修行界地域開闊,并不崇尚高層建筑,這樣的八層高的拍賣場,也屬少見。
前來的商家也不少,這些商家都往風鳴那里送禮了,這些商家如今最妒忌姜氏商行,他們怎就那麼好運氣搭上了風鳴的關系,還能承辦這次拍賣會。
據說還是因為風鳴和白喬墨對姜家少東姜星河另眼相看,姜氏商行才有機會搭上這一門路。
這些商家后悔啊,早知道他們也派出年輕修者去接近這二位了,現在再想接近,連近到身前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些修者早早進場,在會場里嗡嗡議論,等待風大師以及秦閣主的出場。
這時入口處又進來一行人,看到中間被簇擁的一人,會場內有片刻的安靜,然后又嗡嗡議論開。
“原來是關大師來了啊,聽說關大師不是很相信風大師的煉藥水平啊。”
“嘿嘿,廖道友也早早來了,不知廖道友會不會找上關大師算賬啊。”
雖然找煉藥師煉藥,有著眾人默認的規矩,那就是出三副材料,倘若材料都毀了,求丹者也不能追究煉藥師的責任。
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煉藥師本人也不能保證,三副材料一定能夠煉成丹。
但那可是八品材料啊,每一株八品靈草,那都價格不菲的,廖修者的那三副材料,耗費了他無數心血搜集齊全。
可短短幾日就全都化為烏有,就問心痛不心痛。
換了任何一人都會心痛得滴血,恨不能將關大師痛揍一頓。
以前不敢動,那是怕得罪整個煉藥師領域,但如果廖修者此次能拍得涅槃丹,那還需要對那些八品煉藥大師忌憚嗎?
“關大師將三副材料都煉廢后,廖道友上門質問,關大師的態度還非常不好,這換了誰都要惱上了。”
“那能怎麼辦?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唄。”
這話一出,聽到的修者都噴笑了,這不正是風鳴用來罵飛凌宗長老的話麼。
關大師與風大相對比,關大師的年紀確實非常大了。
簇擁著關大師進場的是他的弟子,也都是煉藥師,一個個神情倨傲。
外面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身為關大師的弟子們,又怎可能不知道。
尤其他們聽說這姓風的雙兒年紀輕得很,他們一點都不相信他能是八品煉藥大師。
他們同姜家那些高層觀點一樣,風鳴身上的丹藥都是從他長輩那里得到的,也就是煉丹者另有其人。
風鳴一個煉藥師卻虛榮到極點,將他人的煉藥成果據為己有,簡直是煉藥界的恥辱,他們過來就是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的。
關大師到來后,出聲與他打招呼的修者并不多,那聲音也不如往常那般熱情,這讓關大師和他的弟子心中都惱火得很。
“師父,別理睬那些小人,我看那姓風的就是個騙子,指不定跟那些空間海盜是一伙的,合起伙來演戲欺騙大眾,飛凌宗真是冤枉。”
關大師冷聲道:“言多必失,孰是孰非,自有定論。”
“是,師父,弟子受教。”
云臺閣的弟子為這一行預留了貴賓間,出面將這一行領進那里。
在云臺閣弟子面前,關大師一行是不好甩臉色的,畢竟他們也得罪不起秦閣主。
他們剛進包廂,又有一行人出現了,正是另一位煉藥大師茆大師。
說來這兩位大師居住地,一南一北相距甚遠,而且兩人關系并不是很好,或許是因為同行是冤家的緣故。
關大師是個發須皆白的長者,茆大師看上去……卻像是個打鐵的,與煉藥師相比,其實本人更像是煉器師。
秦閣主也在邊走邊給風鳴白喬墨,介紹這位茆大師的情況:“茆大師其實是半路出家,最初是學習煉器的,但煉器術平平,并不受他當時的師父喜愛,似乎還受到排擠,他就一怒之下……”
風鳴接口道:“改投到煉藥師門下了?”
旁邊聶鐘也恭敬地跟著,聽到風鳴這話也不由笑起來:“確實如此,而且沒想到,茆大師的天賦,的確點在了煉藥術上,他花費了十五年時間成為四品煉器師,卻只花費了五年時間就成為了五品煉藥師。
”
“噗,哈哈,這位茆大師聽著就是個很有意思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