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而針對起姜星河,責問道:“你姜家意欲何為?我飛凌宗幾時得罪了姜家,讓你們如此針對我飛凌宗上下?”
姜星河嗤笑一聲道:“你飛凌宗并沒得罪我姜家,但我姜星河就是看不慣你們的行為,血陽冥鐵礦里十幾萬礦奴不是你們飛凌宗拘禁的?那些尸坑里的一具具白骨,不是因你飛凌宗而亡?我就看不慣你們飛凌宗的道貌岸然,虛偽無恥。”
曹宗主氣得差點吐血,呵道:“你姜氏商行是一定要跟我飛凌宗作對了是不是?好!好得很!”
風鳴挖挖耳朵,聽不慣了,罵道:“明明你們飛凌宗自己干盡惡事,偏要將姜氏商行的所作所為,往兩個勢力的恩怨上扯,搞不清重點,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糊涂了?
實話實話吧,是我們找上姜少東家,讓姜氏商行幫忙接收十幾萬礦奴,救治他們的身體。”
“就憑你們飛凌宗干的這事,還要別人去特意針對你們?難道不是所有修者見到不平事,都該站出來聲張正義嗎?你們飛凌宗往常不都舉著這樣的大旗,針對幽冥宗的嗎?”
好家伙,這雙兒真是一針見血,將飛凌宗扯出來的遮羞布都給撕開了。
剛剛真有修者被曹宗主的話帶偏了,還順著他的話在想,姜氏商行以前跟飛凌宗結下過什麼恩怨,現在被風鳴的話驚醒,他都反應過來。
頓時風鳴的話得到不少支持的聲音。
還有修者發出嘲笑聲,曹宗主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哈哈,這雙兒罵得真有意思。
其實曹宗主的年紀在同階修者中哪里算得大,其實也算是年輕有為了,否則何德何能坐上頂級宗門的宗主一位上。
奈何罵這話的人偏偏是風鳴這雙兒,跟這雙兒一對比,曹宗主的確顯得有些年紀大了。
不,在場除了修為低的,看著都比風鳴和白喬墨的年紀大。
有人嗡嗡議論這兩個年輕的修者究竟從何而來,過去從未聽聞過他們的名聲,但又如此天才,兩個都是融合境中期修為了。
秦閣主眼里也浮起笑意,他出聲問曹宗主:“要繼續打嗎?秦某可再布下一個結界。”
曹宗主真想氣暈過去,一點都不想跟這雙兒打,他手里那件板磚靈器著實厲害。
曹宗主氣道:“閣下究竟從何而來,非要跟我飛凌宗過不去?”
風鳴嗤笑:“我們是為那十幾萬,不,應該是數目更多的礦奴而來的。”
曹宗主氣道:“本宗主說了,那并非本宗做下的,而是他宗蓄意栽贓,你休得胡言亂語。”
他現在就是咬死了這個說法。
風鳴一點不意外:“你們以為只要死不認賬就可以過去了?我們既然敢來,又怎會不做足準備,要我們現在就將證據亮出來嗎?”
“你……”曹宗主氣得說不出話來,當然更多的是捉摸不定,難道這幾人手里真掌握了確鑿證據?
他想想沒這可能,礦脈那邊的弟子都已死亡,就算礦奴站出來指認又能如何,跟飛凌宗交易的那些修者也早已離開。
一個融合境巔峰的長老飛出來,怒呵道:“你這雙兒休得胡攪蠻纏,你家長輩是誰?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本長老不客氣!”
風鳴全然無懼:“怎麼,要打嗎?來啊,白大哥,你上!”
說完風鳴就閃到白喬墨身后了,五彩鸚鵡還配合地嘎嘎叫了兩聲。
姜星河捂臉,風鳴要不要表現得這麼理直氣壯?虧他還以為風鳴是要自己上的呢。
白喬墨取出雷怒槍,槍尖指向那長老:“要戰便戰!”
這時秦閣主動作迅速得快,揮手就布下一個結界,將這長老和白喬墨都包裹了進去。
其他圍觀修者看得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清楚秦閣主為人,這會兒還以為他是站在飛凌宗一邊的。
這姓白的修者真的能打得過融合境巔峰的柴長老?
這位柴姓長老也沒想到秦閣主動作這麼快,不過如此也好,是這小子自己想要戰的,那他就趁機取了這小子的性命,便是秦閣主也無話可說。
柴長老眼里露出殺意,連擅使武器都沒取出,揮掌就向白喬墨拍過去。
外面的修者看得都心驚起來,唯獨風鳴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姜星河也看得提心吊膽,問風鳴:“你就不擔心?”
風鳴鄙視他:“我白大哥戰力無雙,就憑這老家伙,可沒本事打贏我白大哥。”
五彩鸚鵡在姜星河腦袋上踩了一下:“竟敢小瞧我白主人,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白主人的厲害。”
結界內,白喬墨躲也沒躲,雷怒槍一抖,槍尖雷光大作,迎向拍過來的手掌。
當槍尖與手掌碰撞的時候,就見結界內雷光更盛,槍尖更是將那由元氣凝結的巨掌一槍刺穿,這記攻擊就被白喬墨如此化解了。
外面修者看得震驚不已,這姓白的真是融合境中期修為?
“不,他是融合境后期修者,這會兒戰力全開,真實修為也顯露出來了。”
“竟是融合境后期修者?他的骨齡真的是表現出來的那般年輕嗎?這是又一個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