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聶某認得其中一個融合境修者,正是飛凌宗弟子!此礦在哪里?聶某要過去殺了他們!”
聶鐘說這話的時候,一手已經朝后抓住了刀柄,只要有人報出礦脈的地址,聶鐘就會直接殺過去,一刻都不會耽擱。
姜星河就知道聶鐘是這樣的性子,可惜礦脈的地址他真不知情,姜氏商行也無法推測出來。
姜星河只得道:“聶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事后得告訴我地址。”
“可以。”這是風鳴說的,人都救出來了,地址曝光也無所謂了。
“好,走。”聶鐘說完就大步向前,人群自動分開,姜星河與風鳴等人立即跟上。
身后人群的議論聲更大了,此時質疑聲越來越小了,甚至因為聶鐘的話,之前為飛凌宗說話的修者,不是面露愧色,就是不敢置信,有種信仰遭到打擊無法接受的模樣。
姜星河帶著聶鐘直奔一座酒樓,進了包廂,姜星河就直言不諱道:“聶道友不必過去了,人都已經盡數救出,那些弟子皆已償命。”
聶鐘說話直,不愿意拐彎,但不代表他蠢,他懷疑地看向姜星河,這事和姜家有關?
風鳴出聲道:“人是我們殺的,十幾萬修者也是我們救出來的,然后托姜氏商行幫忙安置,自然聶道友看到的留影石,也是我們帶出來的。”
姜星河點點頭,承認道:“是的,姜氏商行就是做生意的,風道友和白道友開出來的價,讓姜家很難拒絕。”
風鳴和白喬墨眼里都閃過笑意。
雖第一次見到這位聶鐘道友,但從姜星河的態度與話語來看,更重要的是通過他身上的刀意來看,此人行事正直磊落,并且是嫉惡如仇的性子。
也是因此,風鳴和白喬墨才會坦誠做下的事情,而不擔心他去告密。
聶鐘又看了眼姜星河,隨即看向風鳴和白喬墨,鄭重道:“殺得好,也救得好,可惜聶某不在現場,飛凌宗果然道貌岸然,虛偽無恥,可恨聶某當初交易血陽冥鐵時,沒進一步追查背后的詳情,不然可以提前殺了他們。”
白喬墨微笑道:“那時不查是好,否則憑聶道友一己之力,無法向全大陸揭開真相,飛凌宗只會將真相掩蓋下去,依舊我行我素,達不到真正救人的目的。”
聶鐘垂眸想了下,再抬眼時誠懇承認道:“不錯,白道友說得對。”
飛凌宗如果殺不了他的話,會將那十幾萬礦奴坑殺了,以掩蓋真相。
之前看似態度不經意,但他將風鳴白喬墨二人的姓名都記下了。
聶鐘繼續道:“可有什麼需要聶某做的,聶某義不容辭。”
姜星河郁悶得很,明明他跟聶鐘相識已久,可這家伙才跟白喬墨第一回見面,瞧情形就投緣得很,將他這老朋友都拋在一邊了。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聶鐘在白喬墨身上感受到相近的特質。
而且他感覺到這人很強,也很危險,但他依舊躍躍欲試地想要與此人切磋一二。
所以這種情況下,姜星河算得了什麼,關系再好也暫時拋在一邊,何況只是普通交情。
白喬墨道:“人已救出,飛凌宗憑你我之力暫時撼動不了,我與鳴弟是因為空間海盜才追到飛凌宗頭上。”
他將自己與風鳴如何遇到空間海盜,又如何來到豐澤大陸的情形說了出來。
他們發現空間海盜與飛凌宗所做的奴隸交易,進而查到礦脈里的那十幾萬礦奴。
“這位是楊鵬道友,就是被空間海盜販賣過來的奴隸之一,從靈穹大陸而來,只是我們得到的那點線索,并無法進一步指證飛凌宗。”
聶鐘看向旁邊一直悶聲不響存在感極低的楊鵬,原來他就是被救的礦奴之一,他這會兒也看出楊鵬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飛凌宗果然不做人。
聶鐘若有所思道:“原來那些人是從外面來的空間海盜啊,我就說在豐澤大陸從未碰到過他們。”
姜星河好奇了:“原來聶道友遇見過?”
聶鐘點頭:“不錯,并且我還上前挑戰了,可惜那些修者手段詭異,看著就行事不正,我就沒有繼續挑戰下去。”
姜星河無語,這家伙就是個戰斗狂,碰上個不認識的,居然也跑上去沖人家挑戰,不怕哪日被打死啊。
聶鐘道:“后來我發現這群人來歷不明,就沒放棄追蹤,讓我找到他們的幾個窩點。”
風鳴和白喬墨互相看看,也很詫異,這位聶鐘道友竟還有如此心細的一面。
聶鐘繼續道:“我發現他們在窩點停留的時間并不長,并且十分不堪。”
他皺皺眉頭,顯然對那些人的行徑十分厭惡,“然而隔段時間這些人就消失了個徹底,我留人繼續盯著那窩點,有消息再報給我,這次出來正準備去那里問一問。”
625空間海盜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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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商量了下,決定前去聶鐘發現的空間海盜的窩點看一看,是否能發現新的指證線索。
于是一行人剛到這座城池沒多久,又乘坐飛舟離開。
路上姜星河向聶鐘詳細描述了下最近發生的事,聶鐘聽完后又將他拋在一邊,去找白喬墨聊天,將姜星河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