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修者心里是同意海大少的話的,但他們也非無知小兒,不會憑白說出得罪陣法閣的話,畢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求到陣法閣頭上。
飛舟上,有兩個面容普通的修者默默看著。
背著海大少等人,兩個修者中有一人問道:“師父,陣法閣還是一貫的作風啊,不過這回竟有陣法師不怕陣法閣的?會是咱百曉榜上的人物嗎?”
年紀稍長的修者道:“為師尚不知,等我問問鳳舞島那邊的同仁。”
這位年紀稍長的修者正是百曉堂的尚先生,這回又領著徒弟往鳳舞島而來了。
他與鳳舞島那邊溝通了下,稍等了會兒,那邊的消息就來了,尚先生也驚訝道:“是位叫余白的六品陣法大師,據說當場自認陣法水平有限,入不了陣法閣的眼,就主動辭行了,不過這人估計很快就會上陣法閣的黑名單了。”
年紀稍小的修者驚道:“居然還真的陣法師敢跟陣法閣叫板啊,可惜了我們沒能親眼看到,一定很有意思,陣法閣的陣法師肯定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吧。
我看陣法閣的那些陣法師水平都不怎樣,就架子一個比一個擺得高,他們陣法閣的人,進我們百曉榜的也沒幾個啊。”
尚先生笑道:“就憑他們掌握的傳送陣,各方都得給他們面子。”
他徒弟氣道:“就不能其他陣法師自己聯合起來,他們自己建傳送陣不行嗎?大家都是陣法師,憑什麼就陣法閣的陣法師高貴啊。”
尚先生道:“那也得有人出面牽這個頭才行。干嘛這麼氣,我們這不是正要去鳳舞島麼,不想跟著師父去見一見那位余白大師?”
“好啊好啊。
”徒弟又高興起來,想去見一見這位敢跟陣法閣叫板,不怕得罪陣法閣的人。
大型飛舟在海上飛了三日,終于抵達鳳舞島。
前來的這些年輕修者對鳳舞島都不陌生,但這回大家走在街頭,聽到不少人議論一個得罪陣法閣的陣法師余白。
許多人都覺得這陣法師傻,以后還有人敢用這陣法師?就算是六品陣法大師又怎麼了,難道他們還找不到其他六品陣法大師了?
海大少抓住路邊一個抨擊該陣法師愚蠢行為的修者,問:“你說那陣法師叫余白?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見到海大少一行人氣勢頗盛,那修者不敢不回答:“對,那傻子就叫余白,他們住在一家客棧里,你們想去找他們嗎?去那里肯定能找到。”
這修者還將客棧的名字報了出來,并且還幸災樂禍道:“想去的話得快點去才行,指不定客棧的老板,會因為他們得罪陣法閣而將他們趕出去。”
海大少驚訝極了,問了那客棧方位后,連忙拖著江如昭往那邊趕,有著急,好像也帶了那麼點幸災樂禍看笑話的意思。
那可是一個七品煉藥大師,一個好像也是七品陣法大師,居然淪落到被人趕出客棧的境地,好慘啊。
“快,我們過去看看,真趕走了,就找不到他們人了。”
其他人好奇:“海大少怎對這位余白陣法大師如此好奇?”
“我們也去看看吧,還是頭回見識到因為得罪陣法閣而被客棧趕出去的修者。”
“陣法閣行事的確霸道了些,得罪了陣法閣,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要看看是什麼地方,你們想,此次陣法閣陶副閣主,是受公羊島主之邀前來鳳舞島建傳送陣,有人公然得罪陣法閣,那豈不是不給公羊島主面子,鳳舞島地界上的商家,當然是看公羊島主的意思行事了。”
“那這陣法師的境況確實倒霉了些。”
風鳴和白喬墨都震懵了,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被人趕出客棧的情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容秋也懵了。
448氣炸的風鳴
448
海兆凌與江如昭趕到客棧時,看到的便是客棧小二仗勢欺人,將三位客人趕出租住的小院的情景。
看到其中一個快要氣爆了的陌生面孔修者時,海兆凌就猜到了,這個肯定是風鳴。
邊上一臉無奈表情的,肯定就是白喬墨了,還有個手足無措的小修者,海兆凌就不知道是誰了。
客棧小二囂張道:“你們可是得罪了陣法閣的人,我們客棧哪敢留你們,你們去告啊,去島主府告狀我們也不怕,可你們敢傷人,島主府的執法隊會立即來抓人。”
“當我怕了你們不成,就算你們修為比我高又能奈我何?哈,我告訴你們,我們家客棧的老板侄兒,可是在島主府里面養鳥的,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長眼,竟敢得罪陣法閣,不知道陣法閣的陶副閣主,那是我們島主請來的客人嗎?”
風鳴總算知道他們三人會被趕出客棧的原因了,真的快要氣炸了,他和白大哥以前過得再差勁,也沒淪落到這種地步。
氣炸的風鳴把手一伸:“行,將剩下的元晶退給我們,我們還不愛住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客棧,有島主府的背景就了不起啊,就敢瞧不起從外面來的修者了?陣法閣又怎麼了?陣法閣罵一個六品陣法大師廢物,還不許我們不干了?真是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