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者聽到這些內容,揚聲問說書人:“難道這債務就還不清了嗎?還是說這位血前輩是以債務為借口,就只為讓鞏大師為他煉制丹藥吧?”
這是多少修者想干的事情啊,這頭血狼居然干了他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妒忌。
說書人笑道:“究竟為了什麼,那得問這位血前輩和鞏大師本人了。”
問血狼?那還是算了,就算剛來的修者,也從別人口中知道這頭血狼的兇狠,誰敢去招惹他。
風陵城中有規定,不論是人類修者還是荒獸修者,都需要遵守城中規定,不得肆意動手,但如果是被動還手的話,那造成的后果則由挑起者負責了。
也就是說,在血狼不主動惹事的情況下,誰挑釁招惹了他,死在血狼手中,也不會是血狼的錯。
那修者無奈地低聲對同伴嘀咕:“這血狼不是太欺負人麼,鞏大師可是屬于我們人類修者的煉藥大師。”
同伴說:“那你對血前輩說啊。”
這修者只能無奈地閉嘴。
恰好風鳴和白喬墨也在這茶樓中,看到這一幕的發生,包括那修者的小聲嘀咕也都聽到了。
風鳴失笑:“沒想到血前輩還有這樣的作用,真是很意外啊,擋住了不少打擾者,否則求見他的修者沒完沒了了。”
白喬墨也笑:“畢竟鞏道友雖然如今名聲頗為響亮,但資歷到底淺了些,那些稍有勢力的修者,都不會覺得上門打擾他有什麼問題,這時候血前輩確實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風鳴哈哈笑;“意外收獲,這頭大尾巴狼還是有點作用的。”
風鳴在說完大尾巴狼之后還小心看了看四周,自從上回在背后說血狼是大尾巴狼卻被他聽見后,雖然血燼是沒找他算賬了,但風鳴就很注意了,可不想再被這大家伙抓住現場。
看了一圈,發現沒問題,風鳴才嘿嘿樂起來,不可能次次都被抓吧。
誰讓這大尾巴狼本來就別有居心,還不許他評價一二?
風鳴低聲說:“你說,血前輩是不是其實早盯上鞏兄了?不然鞏兄盯著血皇草那麼長時間了,偏巧那次血前輩外出,叫鞏兄能得逞將血皇草采到手,剛得手就被返回的血前輩發現,并一路追出來了。”
白喬墨好笑地揉揉風鳴腦袋,鳴弟的思維就是活躍,他笑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其實吧,別看血燼一副不茍言笑,吐字如金的模樣,別提多一本正經了,但就沖他向鞏騫討債并賴著不走的行為,白喬墨也覺得他表里不一了。
或許真有可能是鞏騫無意識地掉進了血燼布下的圈套里。
好在不管是為了鞏騫的煉藥術,還是為其他,至少目前來看,血燼對鞏騫是沒有傷害的,反而提供了不少保護作用,能震懾住不少修者和勢力。
風鳴得意道:“對吧,你也這麼說了,肯定就是的。”
自知道有說書人說鞏騫的故事,風鳴拉著白喬墨特地趕來聽的。
甭說,這說書人說得特別精彩,說到他被傅容夫妻栽贓污蔑時,好似說書人身在現場親眼看到當時情形一般。
等到后來大逆轉時,茶樓里聽書的修者都拍手大聲叫好,氣氛熱絡得很。
當然,知道這事還是海大少跑過來告訴他們的,可惜江如昭不能在這里久待,為天音宗和鞏騫訂下一爐渾元丹后,江如昭就隨同師門長輩一同返回了,海大少也戀戀不舍地跟著他離開了。
風鳴還想到一件事:“我覺得那百曉堂挺神奇的。”
白喬墨:“怎麼了?”
風鳴說:“當初是先由百曉堂跳出來質疑傅容夫妻的,但發展到后來,還有誰想到百曉堂的存在的嗎?最初跳出來的百草堂那位修者,什麼時候離開的?有誰關注過嗎?”
風鳴在這件事中的存在感并不高,有的也是他那層假鞏騫的身份,讓人在談論鞏騫的時候會提上一嘴。
但百曉堂的存在,在整件事情落幕后,似乎就退居幕后了。
但當大家提起百曉堂的時候,又對這一組織的行事頗為信賴,當日沒有百曉堂的人出面質疑傅容夫妻,鞏騫想要揭穿整件事還自己清白,只怕并沒這麼容易。
白喬墨點頭,確實如此,最后百曉堂那位修者什麼時候退去的,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連他們也是如此。
白喬墨問:“鳴弟對百曉堂有興趣?”
風鳴連連點頭,白喬墨指指那邊說書已經結束準備走人的說書人道:“我知道一件事,百曉堂一般人找不到其他落腳之處,但有不少說書人,卻和百曉堂有著莫大的關系,有些甚至就是百曉堂的人。”
風鳴詫異:“竟是這般的嗎?這百曉堂還真是神奇。”
“呀,那位說書先生要走了,我們跟上去看看?”
“好。”
說書先生跟茶樓掌柜結清了賬目,便出了茶樓,風鳴和白喬墨立即跟了上去。
說書先生拐了個彎,進了條巷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后看向跟來的兩人:“二位跟著在下有何要事?”
風鳴大咧咧走過去:“先生是百曉堂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