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所以憤怒不如當初了,現在能比較冷靜地處理這件事。
那地方唯獨黑虎和賀血刀二人知道,就連趙鐵這個老三都不被他們信任的,是在中段區域的更深處。
并且這里地形有些復雜,再配合上陣法,完美地將這里隱藏了起來。
在一堆山石中繞來繞去,停下來后白喬墨又揮揮手,破除眼前的陣法,兩人面前出現一條往下的通道。
監獄竟然在黑獄嶺的地下,讓風鳴單獨一人進來的話,根本不可能找得出來。
兩人進入通道往下走,重力也加倍了,在約莫接近四十倍重力,風鳴感覺自己要被壓趴下的時候,他們從通道里走了出來,進入一處昏暗的地下空間。
借助白喬墨取出來的照明工具,風鳴看到一個個鐵籠子,觸目所及,每個鐵籠子里都關了一個修者。
發現有人進來,離得近的籠子里的修者,或是坐著或是靠著躺著,也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便又垂下眼去。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任何反抗都無用,黑蛟幫的黑虎和賀血刀,根本不會給他們活路。
等哪里全身血被抽光,他們的死期也到了。
與其爭吵,不如省點力氣吧,看這回哪個倒霉蛋,輪到被采血了。
盡管被白喬墨提前告知了,看到這里的情形,風鳴依舊驚住了,咬牙切齒道:“什麼喪心病狂的東西,果然讓他們死得太輕松了。”
離得最近的一個籠子里的修者,背靠著墻坐在那里,有人進來,他動都沒動彈一下。
卻因為聽到的話不由地抬頭看過來,就看到是兩個陌生修者。
風鳴也看過來,兩人目光碰撞,風鳴驚呼道:“你不是那叫什麼烈風宗的秦堅的師弟是不是,你怎會出現在黑獄嶺這里?”
風鳴再抬頭看白喬墨,發現他并沒有什麼驚訝之色,和自己完全不同,顯然是早知道這人就在黑獄嶺的監獄里了。
這家伙可是秦堅的師弟,莫非上一世秦堅后來找過來了,并和白大哥曾在這里一起并肩戰斗過?
344秦堅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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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風鳴看過來的目光,白喬墨肯定道:“不錯,正是秦堅的師弟陸沛。”
風鳴恍然道:“原來你叫陸沛啊,抱歉啊,剛一下子沒想到你叫什麼名。”
實話是,當初參加聯賽那麼多選手,他能記住一個烈風宗的秦堅就不錯了,哪里記得秦堅的師弟叫什麼名了,早將這人拋在腦后了。
怪事一件,這人跟當初聯賽時相比,被折磨得完全是兩個人了,渾身狼狽不說,全身也瘦得快只剩把骨頭了。
可偏偏風鳴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和秦堅一起參加聯賽的師弟。
陸沛的眼神才終于有所動容,確定進來的人并非黑虎賀血刀,也非和他們一伙的,遠在北冥,竟有人認得他的身份來歷。
“你……”陸沛剛一開口,嗓子跟火燒似過的沙啞,“你們是誰?黑虎和賀血刀呢?你們剛剛說誰死得太輕松了?”
他是不是可以抱點期待,哪怕死了,知道那兩個喪心病狂的混蛋被人弄死了,他也能死得高興點。
風鳴蹲下身看他:“我們是誰你不用管了,我們在東木聯賽上見過你和你師兄秦堅。對,你說的那兩個混蛋,都被我方白大哥給打死了,尸體則被我燒成了灰,就是遺憾燒死他們才知道他們還干了什麼事,否則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輕松,真是便宜他們了。
”
原來在死灰一片基礎上有所動容的兩眼,在聽到風鳴的親口承認后,終于閃爍出光亮,陸沛喉嚨里發出“嗬嗬”:“真的死了?太好了,我恨不能喝他的血,啃他的肉,死得太好了。”
附近其他籠子里的修者也有了動靜,有人叫起來:“黑虎和賀血刀真的死了?我不信!”
還有人拍籠子,想要叫進來的人回應。
風鳴朝后面看了眼:“死了就死了,等下將你們放出去,你們自己上去問問別人,看他們是不是死在我方白大哥手里,就那兩個東西,也配當我方白大哥的對手?”
這樣不耐煩的口氣,反而讓喊話的修者信了,發出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怪聲:“死了,真的死了,太好了,等我出去,黑蛟幫一個都不能放過。”
還有修者嗚嗚地趴在那里哭出了聲。
風鳴丟了兩瓶丹藥給陸沛,白喬墨解釋道:“你先服丹藥,我們給你打開籠子,再去救其他人,放心,黑蛟幫會成為黑獄嶺的歷史,你們離開這里,不會有人敢攔。”
說完兩人便起身向其他籠子走去,里面關的修者全都被折磨得不像樣,大部分也都失了態。
兩人一邊將經過的籠子打開,一邊丟丹藥進去。
除了陸沛那里的丹藥是風鳴自己煉制的,其他人的丹藥,都是從黑虎賀血刀的贓物里取的。
雖是些下品中品丹,但足夠將這些修者的狀態稍微調整一下,至少能保證他們能自己走出這里。
兩人一路走進去,風鳴發現這里關押的修者是按照修為關的,越是修為高的,關得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