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遠心里也泛著古怪:“會不會是風鳴一來就搞了事情出來,所以這里的人看到我們,才表現這麼奇怪。”
秋易:“他們也就比我們早一日過來吧,能干出什麼事,將整個鎮子都驚動了?”
紀遠:“等下找人打聽一下,不行的話我們就立馬進黑獄嶺。”
這些人的目光看得他心里也毛毛的。
不想他們剛走了幾百米遠,后面就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然后紀遠秋易就看到之前還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這時候齊刷刷地又朝外看去。
還有人激動地站起來:“回來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次解決的速度這麼快的嗎?原來真是外強中干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聽得紀遠秋易一頭霧水。
他們索性停下來,并轉身一起往后看去。
就看到他們剛剛經過的鎮子入口處,一群修者大驚失色地跑來。
鎮內的修者卻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迎過來,還有人大叫:“快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賀血刀是怎麼大發神威的?”
一踏進鎮子,有人就唉喲叫了一聲,兩腿徹底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還有人哭喊道:“發個屁的神威啊,賀血刀被人一劍砍掉了腦袋,世上再無賀血刀了。”
“娘啊,太可怕了,連賀血刀都被他們弄死了,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他們對黑獄嶺里的環境熟悉得很。”
鎮上跑在最前面的修者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還忍不住挖了挖耳朵,質疑道:“你們有沒有說錯話?是說反了吧。”
“賀血刀真的死了,死得透透的,腦袋不僅被砍了,還被踢得稀巴爛,再沒有活過來的可能了!”
又一人叫喊道,這些家伙,死了那條心吧。
堵在鎮門口的修者,一下子就炸開了。
秋易和紀遠互相看看,什麼賀血刀,被人一劍給砍了腦袋,這不會跟風鳴白喬墨他們有關吧。
紀遠連忙拉住旁邊一個修者問:“這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賀血刀是誰?他死了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這修者很想一袖子將這人抽飛出去,但不知怎的想到昨日的情景,還有今日賀血刀死了的事。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老實給紀遠解釋起來。
“賀血刀是黑蛟幫的二當家,昨日鎮上來了兩個新人,跟你們一樣,一人將三當家趙鐵的腿打斷了,然后今日進了黑獄嶺,黑蛟幫二當家就是賀血刀,夜里就進了黑獄嶺等著,大家都以為那兩個新人會死在賀血刀的血刀下,誰想……”
這修者說不下去了,太驚悚了,那麼可怕的賀血刀竟然死了。
他到現在還懷疑自己聽覺出錯了,賀血刀怎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一定是幻聽了,對的,一定是幻聽了。
這修者搖搖頭,決定回去睡上一覺,肯定是沒休息好,導致幻聽了。
紀遠和秋易終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兩人面面相覷。
好家伙,他還以為那兩人到達一處新地點會安生上一段時間,誰想剛到就搞出大動靜來了,將人家黑蛟幫的二當家給斬了。
當然他倆清楚,風鳴和白喬墨輕易不會取人性命。
現在既然取了,那就代表這所謂的黑蛟幫和什麼二當家,都不是什麼好幫派和好人,該殺他們才會殺。
那些人剛喊完,后面又來了十幾人,大家一看,這些人腳步更加凌亂,神色更加驚慌,這些可不正是跟著賀血刀進黑獄嶺的黑蛟幫的人麼。
堵在鎮門口的人群立即分散開來,這些黑蛟幫眾也顧不得欺負人和擺威風了,直接就從讓開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顯然他們是要回黑蛟幫報信的。
看到他們這副慌張的神色,大家終于相信了,賀血刀是真的死了,否則這些人怎麼都一副跟死了親爹娘丟了魂似的。
紀遠和秋易決定先在鎮上停留一下,弄清具體情況再進黑獄嶺。
修者不再堵在鎮入口,但全鎮都在談論賀血刀死亡和兩個新人的話題。
紀遠和秋易也混在一個酒樓里聽四周修者八卦,收集他們想要的信息。
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信息,他們也算是聽明白這所謂的黑蛟幫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黑獄嶺一帶最大的幫派和惡勢力,行事霸道得很。
三位當家都是狠角色,也知道賀血刀這一稱號的由來,可他現在竟然死了。
今日新來的兩個修者早被大家拋在腦后了,發生這麼大的事,誰還顧得上他們。
紀遠道:“我就說他們怎好好地動起手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看來這黑蛟幫的行事作風惹惱了他們。”
秋易嗤笑道:“哪里是黑蛟幫,分明是黑蟲幫,我覺得這名字取得有內涵多了。”
紀遠也失笑,誰讓他們身邊有條真正的蛟呢,取什麼名字不好,非要用蛟字。
秋易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進黑獄嶺?”
紀遠道:“等等,黑蛟幫的大當家接到賀血刀死訊后,應該會進黑獄嶺,到時我們跟在后面進去,看有沒有幫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