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敘他可是琉陽閣的少主子,琉陽閣閣主的親子,背后站著開魂境強者。
而且不僅如此,外人不清楚,身為二長老的弟子他們還能不知道,柳家上面有人。
柳閣主和柳丹敘這一脈雖在飛虹大陸發展,但柳家其他脈都在上面,這背景深厚得連二長老本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琉陽閣一天之內就將數十萬塊留影石散了出去,且是無償的,沒有收一個元晶,由此引發的效果是地動海嘯般的。
倉促之下二長老一脈的弟子根本無法阻攔,最終將圣元宗所有高層,甚至是開魂境太上長老都給驚動了。
圣元宗宗主一面派人了解更詳細的情況,一面召集高層開會,會議上還有開魂境強者出席。
會議剛開始,這些元丹境高手猶如市井普通人一般,七嘴八舌吵得跟菜市口一樣。
跟章澎不對付的派系長老,大肆抨擊章澎敗壞圣元宗形象和聲譽。
和章澎多少有些利益往來的,則為章澎找借口。
宗主和太上長老聽得臉色鐵青,什麼時候了,這些各派系長老還為了各自的利益爭執不休。
“夠了!”宗主呵出聲,議事廳頓時安靜下來,但各派系依舊是一方不服另一方的,但宗主的權威還是在的。
宗主看向章澎,問:“二長老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章澎心知此次不給出一個說法是過不去了,宗主和太上長老有可能為維護宗門名聲,連他都推出去擔下獻祭陣法的全部責任。
沒有出事時,他這二長老地位高高在上,便是宗主本人也會給他幾分顏面,但到了關鍵時刻,他這二長老也可以隨時舍棄。
他多方防備,萬萬沒想到琉陽閣會插手此事,讓事態走上了一條無法挽回的道路。
章澎心里恨不得將柳丹敘掐死,然而也知道到了他該作出取舍的關鍵時刻。
他在心里只能對兄長和侄兒說聲對不起,事后他絕對會為他們找出罪魁禍首,報仇血恨。
章澎狠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說:“宗主,是我沒有弄清情況,我應該在知道這一流言的時候,就親自趕去銀鳳島查看,而不是聽由我兄長捏造欺騙。”
這話一出,和章澎站在對立面的那些高層,頓時露出嘲諷之色。
虧他們以為章澎章裘這對兄弟情深得很,然而到了關鍵時刻,章澎也毫不猶豫地犧牲掉他兄長了。
和章澎有利益往來的高層,則知道此法是最為明智的,只有保存現有力量,才能圖謀以后。
他們心里還有些慶幸章澎作出這樣的選擇,否則他們的利益也要受損。
在旁一直閉目養神的太上長老,此時睜開眼看向章澎:“此話當真?”
章澎狠下心咬牙道:“當真。”
太上長老道:“既然你有此決心,那就由你帶上執法隊前去銀鳳島處理此事,給天下修者一個交待。”
章澎心中痛得滴血,他不僅要選擇舍棄兄長,還要親自去審判制裁兄長。
然而他沒有退路,重重地點了下頭:“是,太上長老。”
會議結束,各方都滿意了,唯獨章澎本人不滿意,然而他也只能帶上宗門的執法隊,親自趕赴銀鳳島。
章澎前腳出發,后腳圣元宗就對外放出聲明,將所有修者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風鳴和白喬墨除了夜里休息,白日一直在外吃瓜。
第一日的瓜吃得非常高興,然而到了第二日,聽到圣元宗放出來的聲明,風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風鳴道:“這麼一來,圣元宗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了,所有壞事都是手底下人自作主張干的,跟宗門毫無關系,圣元宗清清白白。”
他不用聽別人怎麼議論,都能猜得出來他們會怎麼說。
“不過這章澎也夠心狠的,不都說他跟章裘間兄弟情深,沒想到章澎將事情全都推到章裘一人頭上了,他也是無辜被欺騙的。”
“這下所有人都要拍手稱贊圣元宗做事公正,章澎大義滅親了吧。”
“我還能想像得到,章澎被逼親自去大義滅親,肯定更加遷怒到我們這幾個曝光真相的罪魁禍首頭上,銀鳳島的事情處理完畢后,等著我們的就是無休止的追殺了吧,不弄死我們,章澎肯定不罷休。”
白喬墨拍拍風鳴發頂:“他想追殺,就能追殺得了嗎?也許沒等他弄死我們,我們就反過來先弄死他了。”
風鳴的情緒回升得很快,握拳道:“白大哥你說得對,就看看章澎那老家伙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了,等找到我們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不過經此一回,獻祭邪陣的線索就要中斷了吧。”
他們還想看看,這獻祭陣法究竟是章家兄弟自己得來的,還是從圣元宗內流出來的,現在肯定追查不下去了。
白喬墨安慰風鳴道:“雖說因此線索中斷,但也有好的一面,這事會給各方一個警醒,倘若再出現修者無故失蹤的現象,那定然會有勢力前去查尋,最大程度地防止獻祭陣法再露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