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懷疑地瞅瞅四周,那只可以隱形的寵獸是不是還在。
柳丹敘說:“放心吧,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且我可以確定,這只可以隱匿的寵獸個頭并不是很大。”
柳丹敘示意管事看絹布,絹布團起來后占用的體積非常小,可見對方是特意找了這麼個材質來送信。
然而管事并不能放心,但少爺堅持,他又能怎麼辦,何況此次章裘父子這事做得的確不地道,耽擱了琉陽閣的生意,管事也有點生氣。
管事妥協道:“那少爺想做就做吧,不過如何讓對方知道少爺的意思?”
柳丹敘聳聳肩道:“看對方后續的動作了。”
柳丹敘并不是很著急,并且還頗有興致地登高眺望四周海域,跟身邊的護衛猜測,尾隨他們海船的四個修者,究竟在哪里,他們是否能找出來。
不得不說,對方的膽子也的確大。
當然了,膽子不大,也不會將銀鳳島的天給捅了。
送完信后,風鳴也很有興致地跑出洞府,和白喬墨一起遠遠觀看海船上的動靜,然后就看到有人登高眺望。
經迷幽蝶確認,此人正是他們談合作的對象。
風鳴觀察了會兒說:“看來對方也不是膽小的人,這合作能成。”
白喬墨笑道:“鳴弟就不擔心他們拿了東西不辦事?”
風鳴“嘁”了一聲:“我們有幾十塊留影石呢,送一份給他又不是沒有了,再想辦法就是了。”
風鳴又說:“想那麼多做什麼,干就是了!”
白喬墨笑了起來,是啊,想那麼多做什麼,就算有埋伏等著他們,大不了他再度帶著鳴弟逃亡就是了。
有大海蛇在,他們在海上逃生比起陸地上要方便多了。
柳丹敘和護衛尋找了一圈,并不能找出那四個修者的方位。
他們海船上也有探測盤,用來探測海中危險海獸的,一旦發現有實力強的海獸進入警戒范圍內,便會發出警報,提醒船上修者準備對敵。
然而白喬墨控制著大海蛇,并未進入這一警戒范圍之內,這得益于他上一世的認知,探測陣盤也并未他首發,琉陽閣有,飛虹大陸之外也有。
不過他的探測陣盤經過他的改良,可探測的范圍以及探測的種類,都大大提升。
柳丹敘有點不服氣:“藏得真深,夠謹慎。”
護衛說:“少爺真想找的話,未必找不出來。”
柳丹敘擺擺手說:“算了,那樣做顯得我們不夠真誠了,對方肯定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就跑遠了,這合作也做不成了。”
柳丹敘跟護衛說著話,忽然感覺身邊有異,兩人正要戒備時,就有東西從隱到顯露了出來。
看清情形后,兩人都驚訝極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是兩只迷幽蝶抬著一塊留影石。
居然是留影石,而且柳丹敘恰好也認得迷幽蝶,不由黑線。
與他以為的可以隱形的寵獸相比,迷幽蝶隱匿的能力強得多了。
他都懷疑,迷幽蝶一直藏在他身邊,否則對方如何準確找到他的。
看到留影石,他暗道,對方果然握有留影石,留影石里錄下的就是指證章裘父子最為有力的證據吧。
不用問他也知道對方找他或者說琉陽閣為的什麼,就是想通過琉陽閣的渠道,將這留影石盡可能地擴散開來。
柳丹敘腦中轉過許多念頭,最后還是伸出了手:“留影石交給本少吧,希望有機會能見到他們本人。”
柳丹敘話說話,兩只迷幽蝶便散開,留影石掉了下去,正好落到柳丹敘手中。
柳丹敘當即就探入魂力查看里面內容,看完后柳丹敘的臉色有點難看。
真的是獻祭陣法,銀鳳島傳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夸張。
還有那姓烏的陣法師,柳丹敘比紀遠還更快意識到此人是誰,原來這姓烏的陣法師在北冥消失后,就投靠了章裘父子。
而章裘本人也的確有想用獻祭陣法的打算。
柳丹敘朝半空中還沒退去的兩只迷幽蝶拱手道:“回去告訴你們主人,此次合作本少接下了,請他們等著結果便是。”
兩只迷幽蝶拍打了會兒翅膀,身形就漸漸隱去,消失在兩人面前。
柳丹敘絲毫感覺不到迷幽蝶的存在了,驚嘆道:“這小東西的隱匿本事當真了得,迷幽蝶居然又出現了。”
柳丹敘腦子一轉就能猜到此迷幽蝶的來處,然而便是琉陽閣消息靈通,也不知當初圣元宗那位煉藥師后來究竟去了何處。
得到想要的東西,柳丹敘便轉身回艙房。
管事也過來看了留影石,看完后抽氣,章裘父子倆真是野心勃勃,真讓他們得逞,這圣元宗地界和飛虹大陸,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折。
管事擔心道:“等留影石傳播開來,章裘肯定能猜到是我們琉陽閣的作為。”
柳丹敘輕哼:“猜到又如何,我琉陽閣只管接生意,只要章裘出得起價,我們琉陽閣后續還可以將留影石回收回來。
”
管事啞然失笑,再回收回來又有何用,里面的影像早就傳開了,這是留影石的問題嗎?
接下來柳丹敘沒再想著要找出留影石的主人,讓海船按照既定的航線繼續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