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一夜未眠,精神依舊不錯,聚在一起談論此事。
“真是那四個修者,將少城主院子里的財物給席卷一空?”
“還真有可能,不是少城主給他們按了個罪名,說盜了少城主院子里的寶物麼,估計這四個修者心里不服氣,既然給他們按了這個罪名,干脆就坐實了。”
“恐怕這四個修者也未必就是聚氣境,否則怎可能進得了城主府和少城主的院子,聽說院子里的人都被小賊扔到一個房間里關了起來,對了,據他們說,的確有四人。”
“這麼看就對上號了,少城主這要是醒來,估計還會被這事給刺激得再暈過去吧,居然有人膽子這麼大,干出這種事來。”
“你們說,破壞少城主獻祭的修者,不會也是這幾人吧。”
“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他們可不簡單,城主府那位元丹境后期的長老,都死在他們手里了,估計不是四個聚氣境,而是四個不弱的元丹境高手,他們隱藏修為來到咱銀鳳島,不會是專門沖著章家父子去的吧,會不會是……”
作此猜測的人指指圣元宗的方向,懷疑是宗內跟章家兄弟不對付的派系,派人潛伏進銀鳳島,就是為了抓章家父子的把柄,好將他們這一脈給打壓下去。
甭說,這猜測和推斷,相信的人挺多,不然怎會有人無緣無故朝城主府章家父子發難?
如果這樣的想法讓風鳴他們知道了,非得生氣不可,什麼叫無緣無故?就不能是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既然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千個聚氣境修者喪命,他們做不到。
只是那些世家人,習慣了從利益角度出發做事,以己度人,以為別人也是如此。
既然城主府重點在抓捕這四個修者,如杜家這些世家勢力暗中也行動起來,他們想要先城主府一步找到這四人,從他們手上得到更加有利的線索。
就算獻祭一事傳到圣元宗,章家兄弟依舊可以矢口否認。
人證?那些逃出去的聚氣境修者在到達圣元宗之前,估計就被人解決掉了。
物證?殘留下的陣法,誰能說那就是獻祭陣法?
他們想的是,破壞章鳳春獻祭的幾個修者,也許用留影石錄下了更有力的證據,他們想要得到的便是這個。
至于那幾個修者,是否能在章裘的密集搜捕下逃出生天,他們并不在意。
然而,就算城主府和其他世家勢力的人,將整個銀鳳島,翻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那四個修者的蹤跡。
最多只查出他們何時來的銀鳳島,又投宿在哪家客棧。
然而就是少城主出事當日,城衛隊和金家少爺去客棧抓人的時候,他們就憑空消失了,從此再沒人見過他們的面。
這也讓眾人越發確定,他們并非真正的聚氣境修者。
有人私底下說:“少城主被陣法反噬這一難是注定的了,沒有人從中破壞,將那四個修者抓過去,少城主還是躲不過這一劫。”
章裘本人親自在銀鳳島來來回回地作地毯式搜尋,依舊毫無結果。
當日離開銀鳳島的海船,也沒有任何他們登陸過的記錄,也沒有其他陌生面孔搭乘他們的海船。
有人猜測,這四個修者直接從海里離開了,可要做到這點并不容易,海里莫測的危險,可比海面上多多了,誰想不開跑海里去尋死啊?
或者說有人在海上等著接應他們?
銀鳳島是座大島,依附于圣元島的八大海島之上,銀鳳島全面封島,不準任何船只進出,可不是件小事。
因而很快島外不少勢力和修者都知道了,銀鳳島不知何故,封島了。
越是不知道原因,越是讓一眾勢力和修者生奇,有人想辦法與島上人取得聯系,然而就是聯系不上,這意味著島上出的事更大了。
那些來往銀鳳島的商家最受不住了,耽擱他們一天生意就要損失多少元晶,無論是被困在銀鳳島的商船,還是無法進入銀鳳島海域范圍的商船,都著急得很。
其中有艘船是琉陽閣的海船,運輸貨物的時候也搭載修者,船上準備前往銀鳳島的修者抱怨連連。
“銀鳳島到底在搞什麼事,干嘛不讓我們進島?一日日的漂在這海面上,什麼時候才到頭?”
“銀鳳島肯定出大事了,能這麼封島的,唯有章島主本人親自下的令,其他勢力都做不到。”
“那至少給出一個封島的時間,否則就這麼一直在海上等著?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又不是咱們一條船進不了銀鳳島,等著的船只多著呢,那些想離開銀鳳島的人,也被逼著留在那里,稍安勿躁,再等等吧。”
“有人去問船上的管事,銀鳳島上究竟出了什麼事嗎?咱這海船可是琉陽閣的,琉陽閣消息最靈通,又勢大,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這話說得好,海船上除了負責行程的管事外,還有琉陽閣的少東家柳丹敘。
不過除了自己人,并沒有人知道這位少東家就在海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