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嘆了口氣道:“那位陸前輩是上了皇室的通緝名單,罪名是盜竊皇室寶物。”
好家伙,風鳴聽得瞪大了眼睛,并說:“其實你心里已經肯定,兩位前輩就是同一個人吧,他真的盜竊皇室寶物了嗎?”
白喬墨說:“再找找線索吧,也許陸前輩還留下了什麼記載。”
之前他們大致翻了翻,這一回要再仔細點了。
風鳴提議道:“白大哥你和紀遠布置陣法陷阱吧,我跟秋易反正沒事,就在遺府里找找看。”
“也好。”
這位陸前輩并不像是多富有的人,遺府中除了種了些靈果樹和靈草外,也就陸前輩自己的使用過的物品,比如他的靈器。
而且未見陸前輩的尸骸以及儲物戒,可見最后并未坐化在這座遺府之中,而是離開了。
考慮到要將這座遺府作為誘餌來吸引其他修者,風鳴四人都沒有動外面的靈果樹和靈草。
當然也因為,這里的生長的靈果和靈草他們都有,暫無無需補充,風鳴就很大方地留給后來者了。
當然他們能不能得到,也要看他們的運氣了,能不能闖過兩位五品陣法師聯手布置的陷阱。
風鳴還可惜了下,沒辦法親眼目睹那些修者如何闖關的了。
以前是他們闖別人設置的關卡,還沒見過別人來闖他們設置的關卡呢,可不就是可惜麼。
實力不過關,擔心被人發現,否則他們就要在陷阱里留枚留影石,將那些畫面都攝錄下來,或是來個現場直播。
風鳴覺得這個點子很好,現在實力不夠,將來實力上去了,他一定要實踐一把。
拿小本本記下來,免得以后忘記了。
“你在寫什麼?”秋易看到風鳴突然拿出個小冊子和筆在寫些什麼,好奇問道。
風鳴寫好了,將冊子遞到秋易面前給他看:“用來提醒我自己的,怎樣?我的想法好不好?”
一目十行看完后,秋易的表情是呆滯的,怎會有修者閑得無聊,生出這樣的想法?
風鳴搖頭晃腦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而且我會留些好東西在里面的啊,不會讓闖關的人白忙一場。你不知道,有個地方,皇帝死前都要給自己建皇陵,但擔心被后人挖掘,于是有個皇帝建造了好多假陵,于是出現偽皇陵一號,偽皇陵二號,一直排到九號,也許我們可以借鑒一下。”
遺府又不是很大,風鳴的聲音又沒遮掩收斂,因而在外面的白喬墨和紀遠也聽到了,紀遠噗地一聲笑開了。
紀遠道:“你家風鳴這是什麼惡趣味啊,他不會真的想搞這麼一手吧。”
白喬墨眼中帶笑,縱容道:“為何不可?”
紀遠傻眼,很快反應過來:“白兄你究竟是原來就這性子,還是被風鳴給帶壞了?”
白喬墨勾了勾嘴角道:“紀兄以為呢?”
憑這句話,紀遠就知道了:“原來你們是同路人,是紀某眼瞎。”
接著又跟白喬墨打商量道,“我覺得我的陣法水平不算太差,也能發揮點作用,到時算上我一個?可以減輕你的工作量。”
白喬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他被鳴弟帶壞,和他們一起的,又有幾個不會被鳴弟影響。
白喬墨道:“可以。”
紀遠立即改口道:“風鳴這主意好,可以造福后來者。
”
白喬墨笑而不語。
書房內,秋易搓了搓臉,同紀遠一樣,接收并消化了風鳴所說的內容后,秋易忽然覺得,這件事非常有趣,值得一試,想要躍躍欲試地參與其中。
“那我能做什麼?我們煉藥師,也只能提供些丹藥吧。”
風鳴道:“這還不夠嗎?到時我們可以塞些好丹藥進去,四品的,五品的,那時候我肯定能煉制六品了。”
秋易激動了:“可以的,到時我們煉制點好丹藥塞進去。”
“對,就算將來我們離開了,依舊要將大名留在這個大陸上,過上幾百年上千年,都會有人記得我們。”
外面聽著的紀遠抽抽嘴角:“你家風鳴好有雄心。”
白喬墨道:“即便沒有這些,鳴弟的大名也會一直留在這飛虹大陸上。”
有風鳴在的地方,即便是在海底深處,大家也不會覺得無聊。
紀遠和白喬墨忙著設計陣法陷阱,務必要加大難度,讓闖入者無法輕易過關。
風鳴和秋易就忙著查到原主人更多的身份線索,以及他的過往。
幾獸就在遺府內撒歡,等出去后,除了小蛇,他們又得待在寵獸袋里,所以不能浪費現在的時間。
轉眼就兩天過去,白喬墨和紀遠將遺府內的陣法改得面目全非,已找不到原來陣法的痕跡了,大半出自白喬墨的手,小半是紀遠的貢獻。
紀遠深刻認識到,原來白喬墨和風鳴真的是一路人,別看白喬墨表現得很正人君子,誰見著他都會覺得此人正直得很,但布置的陣法陷阱那叫坑死人不償命。
原來陣法還可以這樣運用,原來只要稍稍一改動,無傷大雅的陣法就能變成坑人利器。
紀遠一直以為他是內有溝壑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皇室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并且還獲得不少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