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遠點頭:“正是姓婁,此人應該就是當時皇族中人,具體什麼身份,此人并未透露。”
紀遠也很訝異,沒想到這皇族中還出了個癡情種子。
看這信里所說,最后婁楚逸報完仇后,又回到安陽的安眠之地,和他一起長眠了,真正做到了生同衾,死同穴。
紀遠又說:“可惜我在皇家藏書樓里看的那些書中,很少有涉及到前朝的記載,否則應該能知道更多情況,包括這二位當時的真正身份。”
白喬墨道:“憑他在畫室中的精心布置,就可見此人天賦之高,心思又巧妙之極,將陣法與繪畫融為一體,想必在當時這婁楚逸絕非默默無聞之輩。”
風鳴他們三人一致點頭,這絕對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當然同時也是個比較別扭的人。
換了是風鳴處在他那位置上,既然長眠此地,就絕不會讓外人闖入進來的。
給風鳴感覺,就好像這婁楚逸要向外人炫耀他與安陽的深厚感情似的,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白喬墨說:“這里還有不少書籍,說不定其中會有那個時代的一些記載。”
風鳴點頭:“對,這位婁前輩信上不是說了,除了那幅畫,其他東西都是留贈有緣人的。”
秋易道:“方叔他們是不是進不來了?”
風鳴得意了:“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識破婁前輩的布置的,方大人他們肯定進不來。”
秋易捂臉,可能真被風鳴說中了,反正他從頭看到尾,到現在還有些恍惚,憑他是怎麼都進不來的。
白喬墨揉了揉風鳴腦袋,帶他去看婁前輩放在這里的收藏。
書籍占了大半,這倒合了兩人的心意,比起外物,白喬墨和風鳴更喜愛書籍,不管和修煉有沒有關系。
紀遠和秋易同樣在整理,將這些書籍歸類。
他們猜測,與修煉有關的物品,應該都讓婁楚逸單獨放在這里了,這是不想讓無法修煉的安陽看到難過。
這些收藏或許只是婁楚逸一人的,但也有可能還有屬于安陽的。
大致翻了下這些書籍,他們發現涉及面非常廣,除了修煉方面的,煉藥、陣法、符術以及煉器類書籍都有,隔了千年依舊能看出翻閱過的痕跡。
可見婁楚逸真的是個很博學的人,很可能煉藥、陣法、符術與器術,他都精通,才能將繪畫與陣法完美融于一體,叫人都看不出痕跡。
“看,這本陣法解析真的很不錯,看得我都放不下了。”
“這本藥理分析也很好,其中還涉及到不少丹方的藥理分析,以及古方的推新。”
“看這書頁上還有人作了注釋,這注釋者不會就是婁前輩本人吧。”
……
四人隨手抽出一本書,都可以發現,這書的質量頗高,不是隨便放置在這里的,而是主人生前的私人收藏,質量不高,也不會被這位婁前輩看中了。
四人非常歡喜,這些書籍,離開之后都要復制一份,用來增加他們的收藏。
將兩排書架清空后,就剩了些材料和十幾件靈器,被主人隨手丟棄在角落里,似乎很不重視的樣子。
白喬墨和紀遠在這堆材料中找到不少布陣材料,兩人分了分就收了起來,靈器也是如此,四人分成了兩堆收下。
并沒花太長時間,四人就將這石室基本清空了,就剩下空的書架和置物架,還有墻上那幅非常醒目的畫作。
可要怎麼離開?
白喬墨研究了四面墻,在一側墻壁上發現問題,這里也藏著一個隱匿的陣法,并不難解開,和紀遠沒費什麼工夫就破解了。
拆解開看到的是一扇門,推開門后,他們看到又一間石室,不過這石室中空空如也,只有地面留下的一個陣法。
兩位陣法師圍繞著這陣法研究了一番,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
“這是個傳送陣,之前畫室里的傳送陣只是簡易版,用作短距離傳送,此處的傳送陣是升級版,傳送的距離應該比畫室中的要長。”
風鳴聽了這些話一拍手說:“我知道了。”
紀遠失笑:“你又知道什麼了?”
風鳴白了他一眼說:“我當然知道很多啊,之前我的推測不都對了麼,婁前輩布置這兩個等級不一的傳送陣,其實就是為了不讓安陽前輩知道,悄悄離開這里的,婁前輩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
“畫室中的陣法多精妙,婁前輩肯定一個念頭就能來到這里,然而又通過這里的陣法離開蠻荒,去往外面,婁前輩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報仇吧,安前輩被他的敵人害得無法修煉,婁前輩怎能甘心,雖然是安前輩過世后才報的仇,但之前肯定也做了許多準備工作。”
紀遠……覺得好有道理。
也許婁前輩真的是這麼安排的。
不過他和白喬墨此刻覺得,這石室里的傳送陣對他們更加有用,包括之前畫室中的那個簡易版,研究透后他們可以自己布置出傳送陣來。
之前畫室中的簡易傳送陣陣圖,已經刻劃在白喬墨腦海中了,現在他和紀遠要將這里的陣圖給復制下來,留到離開這里后仔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