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用棍子敲敲自己手掌心,笑瞇瞇地看著嵇時域,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好人。
秋易則面無表情地端著,怕自己破功。
風鳴:“嵇時域嵇少爺,你們這是打哪兒來,又要往哪里去啊?不對,莫白哥,我問這些情況,會不會將我們卷進他們的麻煩中啊?”
秋易撇嘴:“莫二哥,我們現在已經一腳踩進來了。”
風鳴:“對哦,那嵇少爺,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嵇時域一時間真搞不清這三人的立場和來歷了,這會兒也不敢再將他們當成是三個普通的聚氣境修士。
真是如此的話,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弄倒八個元液境黑衣人?就算是靠陣法也不見得能做到吧。
嵇時域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要不要說真話。
今晚起初的確是他們不對,是他們將黑衣人給引到這邊來的。
嵇時域咬了咬牙說:“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我可以補償你們。”
風鳴繼續用棍子敲手心:“還是回答之前的問題吧,將我們卷進這起麻煩里,起碼得讓我們知道這些麻煩是什麼,好過一頭霧水是不是?行了,坐下來再談吧,我們也喝杯茶壓壓驚吧。”
他們需要壓驚嗎?嵇時域不知該作何表情,小心翼翼地隨風鳴三人走到篝火邊坐下,一副隨時可以跳起來立即奔逃的模樣。
兩個護衛也警惕著,同時抓緊時間吞服療傷丹藥,盡快讓自己狀態恢復過來。
白喬墨三人好似沒看到兩個護衛的小動作,倒好茶后,風鳴還好心地給嵇時域遞了一杯,后者不知該不該喝上一口。
風鳴肚子里笑得打跌,面上依舊揚了揚下巴,催促嵇時域快說。
嵇時域心知逃不過去,整理了下,開口道:“我叫嵇時域,是嵐陽城外駐軍嵇將軍的兒子。”
一聽嵐陽城,風鳴和白喬墨就不著痕跡地交流了個眼神。
這可真巧了,居然讓他們碰上嵐陽城那邊的人,只是這嵇將軍的兒子竟被人追殺?
風鳴問秋易:“你有聽說過這麼位嵇將軍嗎?”
秋易搖頭,他怎會知道,這種長期駐守在外的將軍,很少會出現在皇城里,他從何聽說起。
嵇時域繼續說道:“我因為身體不太好,沒跟我父親前往嵐陽城,而是留在東江城嵇家,當然嵇家不過是小戶人家,父親在邊軍中的職位上升上去后,嵇家才慢慢起來,可我無意中竟聽到我叔叔跟人合謀要陷我父親于不義,還沒等我進一步確證,就被我叔叔發現,還是家里父親留給我的人,拼死護著我從東江城逃了出來,可現在也僅剩兩人了。”
嵇時域既恨嵇家的人,又怨自己實力不濟,以致連累父親留給他的人。
他們因為要護著自己,才會死在那些黑衣人手里,他根本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從哪里來的,二叔不可能調動得了這些人手。
“而且我不知道二叔究竟要怎麼害我父親,所以想要盡早趕去嵐陽城,好給父親提個醒。”
風鳴摸下巴,看嵇時域的悲憤神色,倒不像是說謊的:“沒有聯絡珠傳訊嗎?”
嵇時域:“聯絡珠早被二叔他們趁我不備時毀了,之前進了一座城,想在那里給我父親傳個信,可剛入城就被發現了,追殺我們的黑衣人,來頭似乎很大,手段也很廣,所以我們這一路不敢再進城,可很快又被這些黑衣人發現追了上來,如果不是遇到三位,我們怕是再也無法見到我父親了。
”
秋易扯扯風鳴衣袖,問:“你到現在還沒說我們要去哪里呢。”
風鳴拍拍腦門:“我還沒說嗎?”
秋易黑線:“你直說往東走,一直往東,到了就知道了。”
風鳴不好意思笑道:“抱歉抱歉,忘了告訴你了,我們此次的目的地,恰好和這位嵇少爺一樣,都是嵐陽城。”
嵇時域不知該高興還是擔憂,風鳴的目的地,是聽了他的話臨時決定的,還是一早就要去那里,他根本沒辦法判斷。
秋易可不認為風鳴是臨時起意,忘了跟他說,有可能是故意的,所以嵐陽城那里究竟有什麼,吸引了風鳴白喬墨還有紀師兄,一起往那里趕去,現在似乎又牽到一樁陰謀。
秋易問:“嵇少爺,嵐陽城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黑衣人和你的二叔他們,為何要謀害你父親?”
嵇時域老實搖頭道:“嵇某并不知,至于嵐陽城,并不是很特殊,它只是座邊城,時常要遭到無邊荒野里的荒獸的進攻,我常聽父親提起過,嵐陽城的普通百姓,生活十分艱辛,朝不保夕,駐守的邊軍,也時常跟荒獸戰斗,這也造成那里的修者,相比內地的修者要彪悍得多。”
嵇時域對許多事都一頭霧水,黑衣人什麼來歷他們三人也不清楚。
風鳴跟白喬墨去搜了搜黑衣人的身,只在那黑衣人頭領的儲物戒內搜到一塊牌子。
至于其他物品,包括他們身上的元晶,都和秋易一起分了。
嵇時域三人就一言難盡地看著風鳴他們,將黑衣人身上搜刮得一干二凈,還當著他們的面分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