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鳴忽略了跟風前來兌元晶的其他人,他一人兩千萬,其他人加起來數字可能超過他的。
風鳴想拍桌子:“是真沒有還是不想兌現?欺騙我們外鄉人是不是?早在來皇城之前就聽說了,皇城里遍地是元晶,富得流油的那種,連我都能一下子掏出一千多萬元晶,別告訴我兩千萬元晶兌不出來。”
“噗、噗”,后面接連響起好幾個噴笑聲,他們怎不知道,外鄉人跑皇城來,是為撿元晶的。
而且皇城人也不都是有錢的,能跟風鳴比壕,隨手砸出一千多萬元晶的,皇城其實也就那小部分,真的。
風鳴這個土豪也好意思跟皇城人比窮。
不過他們懷疑真被風鳴說中了,這里不是兌不出,而是想拖延時間不想兌現吧。
工作人員暗道他們可不怕風鳴,只要風鳴背后的五品煉藥師沒出來,過些時間,風鳴這幫人還不是要滾出皇城。
來一趟可不容易,到時誰還理會他啊。
所以哪怕風鳴說話不客氣了,工作人員也沒有擔憂害怕的神色,仍有點強硬道:“風煉藥師,不是我們不想兌,而是元晶大半都被收走了,兩千萬元晶不是筆小數目,需要走一定的流程才能撥發下來,我們只是下屬,風煉藥師何必為難我們這些當下屬的呢。”
“喲,還道德綁架起來了,我想兌我的元晶,問幾句話,就成了為難你們了。行啊,不想我為難你們也行,叫你們后面的莊家出來,或者莊家不出來也行,你報出他的名字,我直接去找你們莊家本人,這總行了吧,不是為難你們了吧。
”
風鳴快言快語,嘴巴叭嗒一下就將對方的后路都堵上,工作人員都被噎了下。
紀遠拉著秋易在后面看戲,沒冒頭。
秋易氣憤,他們之前來兌元晶的時候,這些工作人員可不是這個態度。
“紀師兄,他們不會是不想兌吧,我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紀遠拉著他說:“你當風鳴真是傻的,他傻的話就不會將他師父還有邱前輩都拉上了,他這是故意耍別人玩呢。”
紀遠又說:“你看連白喬墨都沒著急。”
秋易特意踮腳看了看,發現白喬墨站在風鳴身后,一副任由風鳴去鬧的淡定姿態,是真的沒有一點著急。
秋易這下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了,有對工作人員的,也有對風鳴的,就他白操心了。
“算了,我也不管了,跟紀師兄一樣看戲吧。”
紀遠樂道:“對,我們看戲,我看風鳴玩得挺高興。”
秋易黑線,這都什麼人啊,這種事也拿來玩的,偏偏別人還配合他。
工作人員也沒想到風鳴直接沖莊家去了,外鄉人來皇城不都應該束手束腳的嗎?
這麼大膽的外鄉人,他們也是第一次碰到。
工作人員忍了又忍道:“東家有事,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得先替風煉藥師通傳一聲。”
風鳴揚揚下巴嘲諷道:“嘖嘖,這架子真高,什麼樣的身份才能在第一時間見到我們東家啊?說說看,看我們這里符不符合條件。”
邱塵聽得都暗道:“風鳴這雙兒不會就等著這時候吧。”
工作人員心里笑話風鳴,嘴上說:“如果是風煉藥師的師父親自來,我們東家有天大的事,那也得立馬放下來,第一時間趕來見余大師。
”
在他們看來,余瀟大師可是五品煉藥師,那樣有身份的人,怎會紆尊降貴跑他們這種地方。
再說余瀟大師那樣的人,也不可能玩這些東西。
邱塵都忍不住扶額,這些家伙死在風鳴手上一點不冤,全都被風鳴拐著跑。
其他人也忍不住唰唰地目光向余瀟邱塵這里看去,同時心里憋著壞笑,原來風鳴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風鳴這時候也差點大笑一聲,然后轉身往后看,一抹臉就擺出委曲之色,當場狀告:“師父,都是弟子無用,還需要師父為弟子出面。師父,都怪弟子沒有分寸,把元晶都花光了,現在買靈草的元晶都不夠了,正等著元晶用,師父你就幫幫弟子吧。”
這個不要臉的雙兒,邱塵扭頭看向余瀟,無聲地問,這就是你收的徒弟?
風鳴喊師父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還不相信余瀟本人親自來了。
在他們看來,這是非常有降格調的事,這雙兒唬誰呢。
偏偏這時擋在余瀟邱塵前面的人,都向兩旁退去,露出站在后面的兩位大佬。
風鳴理再度變臉,對工作人員說:“看,我師父來了,你們是不是要催促后面的東家,第一時間跑來見我師父啊,對了,不止我師父,還有藥殿的總殿長邱塵前輩呢,記得一定要如實相報啊,趕緊的。”
邱塵這時候都有點后悔跟出來看熱鬧的,這雙兒居然將他也亮出來唬人了,當他不要臉的嗎?
好似多少年沒干過這種事了。
工作人員仍然不太敢相信,兩位大佬真的跑來他們這種地方,抬頭就看去,這一看兩腿一哆嗦就要跪在地上,被白喬墨眼明手快地一把提住。
余瀟或許不太熟悉,更多的是知道他的大名,但邱塵總殿長,皇城人哪可能不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