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室和他那師父,連給紀遠姓氏都不改一下的嗎?”
白喬墨搖頭:“可能不認為紀遠會知道吧,也可能他們做過的類似的事不少,不認為是什麼大事,還可能也沒想到紀遠的陣法天賦如此了得,最后能利用陣法坑殺了那麼多人。”
說完這些又點頭:“可以先查查是不是有這麼個以陣法見長的紀姓家族,紀遠今年不過二十五,紀家被滅也不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應該不難查尋。”
“好,咱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這事,風鳴終于有心情喝茶吃堅果了,再度感慨起紀遠的悲慘身世,他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啊,如今多麼風光無限,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對紀遠來說真的太過殘忍了。
“唉,相比起這紀遠,我們的日子幸運極了,不用陷在恩仇糾結之中。”
白喬墨一想可不是,與紀遠這命運相對比,他覺得他上輩子那些事情都算不得什麼了,而且紀遠還為止葬送了性命,的確可悲,可嘆。
就是鳴弟眼中如果少些八卦之色就更好了,白喬墨心中好笑道。
八卦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第二日四虹書院的弟子與皇家學院弟子再度相遇時,風鳴看向對面隊伍中的紀遠,直接報以了微妙的同情目光。
紀遠多麼敏感的人啊,哪里察覺不到風鳴眼光的變化。
在今天之前,風鳴看他的目光可沒多少善意,或者說看他并不順眼,不屬于被他皮相吸引的那一種人。
紀遠有時有種被這雙兒看穿本質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并不高興。
但今天,這雙兒是吃錯藥了還搭錯神經了?
紀遠真的覺得這雙兒的目光莫名其妙,叫人摸不著頭腦。
紀遠還低聲對身邊的秋易說:“這姓風的雙兒古里古怪的,看著就不正常,秋師弟你以后少跟他接觸,離他遠點為妙,省得被他傳染了。”
秋易聽得忍不住噗哧一樂:“紀師兄你怎麼了?你少有對別人,尤其是雙兒,如此刻薄的。”
秋易真的覺得紀師兄對風鳴的評價有點刻薄了,這不符合紀師兄平時的形象。
紀遠嘴角抽了下,果然他被那雙兒影響得也不正常了,但依舊勸道:“秋師弟你還是聽我的吧,那雙兒城府深,我擔心秋師弟被他騙了還不知情。”
秋師弟是心里眼里只有煉藥術,其他方面卻有些天真,可紀遠不同了,他這成長的二十多年里見過太多的不光明的一面。
他與秋師弟不同,秋師弟本與皇室血脈相聯,而他一個外人,能獲得如今的地位,中間走過的路碰到的麻煩,遠不是秋師弟所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風鳴對他的評價,會說風鳴真說對了,他就是表里不一,唯獨對秋師弟才是不一樣的。
紀師兄少有這麼堅持的,秋易就算哄也要哄紀師兄高興一下,因而道:“好吧,我聽紀師兄的,遠著他一點,那家伙的嘴巴,比紀師兄剛才還要刻薄,讓人聽得想要揍他一頓。”
紀遠聽了并沒有高興多少,反而哭笑不得,師弟這是什麼評價?是夸他還是貶他啊。
***
武比大賽開始,賽場內涌入了更多的觀眾。
因為武比比文斗來得更為激烈有看頭,而且只要是修者,那都看得懂。
不像之前的陣法師較量,陣法師在臺上布陣,耗時長,沒人解說誰又能看得懂,對沒什麼耐心的人來說,純粹浪費時間。
武斗就一樣了,皇城不少人家都拖家帶口地來看了。
武斗直接采用的是守擂臺戰形式,各方一早到來時,就看到場地中央升起了二十座擂臺。
賽制形式也公布了出來,凡是在擂臺上規定時間內守到最后一刻的,那就是擂主,將會參加最后的決賽。
守擂臺戰一共進行三日,也就是說三日內,將角逐出六十位擂臺,這三日內,這六十位擂臺直到時間結束,都要接受車輪戰,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但同時,裁判團也規定了每位選手上臺挑戰的次數,并非無限制的,否則一輪輪地挑戰下去,擂主也吃不消。
所以每位選手僅有六次的挑戰機會,六次用完便不能再度上臺了。
武斗的參賽人數也最多,風鳴他們到來后,沒過多久,每座擂臺前都是烏泱泱的人頭了,那都是想要爭搶擂主的選手,而非觀眾。
畢竟作為煉藥師,陣法師以及器師符師,那都需要有魂力天賦的,而有魂力天賦者在修者中所占的比例又是極小的,所以導致武斗比賽人滿為患。
裴應敏作為帶隊人,對參賽的弟子下令道:“先觀戰,都別急著上臺去爭搶擂主,擂臺不是那麼好守的。”
“我們都聽裴師兄的。”
164擂臺戰第一日
第164章
裴應敏能被他師父裴長青定為書院的繼承者,并非毫無道理的。
這段日子他看似和其他弟子一起,在看臺上看比賽,但私底下的工作沒少做。
他列出了一張名單供大家參考,尤其是有望爭奪擂主的弟子參考,其中一份名單就到了白喬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