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鳴想想還真有可能,作為他的對手,真有很可憐,用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社死啊。
這世界也有留影石的,留影石一攝錄,破陣者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吧。
所以風鳴總結道:“陣法師,不,是高明的陣法師真可怕,算計起人來能把人坑死,所以千萬不能得罪高明的陣法師。”
裴應敏和陳天朗刷刷地一起扭頭看風鳴,然后又一致地去看白喬墨,風鳴這說的是白喬墨嗎?
風鳴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了,也連忙扭頭去看白喬墨。
就見后者笑得十分好看,卻讓風鳴的小心肝抖了一下,趕緊補救道:“不過有個十分高明的陣法師作為朋友,那就太幸運太幸福了,白大哥你說是吧。”
陳天朗捧腹大笑,唉喲,他的小師弟真的是個大聰明,怎能這麼可愛呢。
白喬墨能怎麼辦?只能無奈地揉揉風鳴腦袋,話都讓他說盡了。
程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抿嘴樂起來。
石巖今天恰好也留下來看比賽了,雖坐在后面,但也能聽得到前面風鳴他們的談話聲。
石巖抽抽嘴角,他非常贊同風鳴的話,高明的陣法師的確可怕得很,坑死人不償命的那種,甚至被人坑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計的。
這說的可不正是吳應彥那位大少,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里的吧。
他可是親歷現場的,怎麼都沒能看出那洞府的陣法是人為操控的,所以進入遺府的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包括當中一位四品陣法師。
所以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高明的陣法師啊,石巖覺得這話太有道理了,是至理名言,決定要牢牢記在記心里,以后對高明陣法師敬而遠之。
當然如果能成為朋友,就如風鳴所說,那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
二品陣法師間的較量還欠缺了些,三品陣法師間的較量就激烈精彩多了,臺下觀眾全當是武試大比的提前演練了。
有的陣法師在臺上被陣法一通亂轟,炸得灰頭土臉,最終從陣法走出來時,身上衣服都撕成一條條的,露出了白花花的肉。
陣法師面紅耳赤地趕緊給自己套上一件新衣裳,匆忙下臺去。
有的陣法師一直到裁判宣布比賽時間截止時,還沒能從如同迷宮一樣的陣法師走出來。
直到布陣的陣法師本人撤去陣法,他才能重見天日,差點就癱坐在地上下不了臺,因為一直走一直走,兩腿快沒力氣了。
五花八門的陣法以及破陣手段,叫大家看得頗有興致。
三品陣法師間的較量結束后,臺上只上去了一人,那就是紀遠。
這也就是說,所有參賽選手中,唯有紀遠一人是四品陣法師,憑此等級頭銜,他就已經年輕一輩陣法師中的第一人了。
其實不用比試,紀遠就是陣法師中的最優者了,但裁判們互相商量了一下,又詢問了紀遠本人的意見,最后決定采取紀遠本人的提議。
陣殿的總殿長宣布:“凡是覺得有資格可以向紀遠挑戰的陣法師,都請出列,你們都各自布下最拿手的陣法,最后由你們集體去破除紀遠的陣法,紀遠一人破除你們所有人布下的陣法。”
風鳴在臺下嘖嘖出聲道:“這家伙果然狂妄啊,讓所有人去挑戰他一人,他就不怕一不小心栽了?那就丟臉丟大發了。
”
白喬墨道:“這是對自己的陣法水平有信心吧。”
風鳴嘀咕道:“反正我就覺得這人笑得挺假。”
別人看紀遠自帶一股仙氣,風鳴看來卻是假仙,這人表里不一。
白喬墨笑笑,他覺得鳴弟看人的眼光挺準,紀遠這人的確復雜極了,某種程度上,他有點同情這紀遠。
所有人都在認真觀看紀遠的布陣,還有陣法師在講解紀遠都布下了哪些陣法。
因為四品陣法布置的時間都會太長,所以紀遠并沒有布置什麼大型的四品陣法,而是布下一個個三品小陣。
但有眼力的陣法師都看得出,他這是陣中套陣,將這些三品小陣連為一體,形成一座完整的四品大陣。
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布置出這樣的一個連環陣法,紀遠的陣法能力的確不可小覷,就連裴應敏在觀看還有聽了別人的講解后,也認同紀遠的陣法才華。
當然盡管如此,裴應敏也不覺得紀遠能勝過小師弟白喬墨,因為他和師父都很清楚玄月秘境里靈草山谷中的陣法禁制有多厲害。
紀遠這樣的屬于陣法天才,而小師弟,的確稱得上是陣法奇才了,兩者間存在差距的。
上臺來挑戰紀遠的三品陣法師有五位,都是在之前三品陣法師較量中成績排在前面的那五人。
他們也費了很大的心力來布陣,布完陣后,他們的面色都有些發白了。
他們清楚三品和四品之間存在不小的距離,不是說跨就可以跨越過去的,運氣不好的話,可能一直停留在瓶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