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塵再說,師徒倆一個德性:“你啊你,整日悶頭在你那千綏峰上煉藥,也不出來走走,秋易這小家伙的煉藥天賦,是我這幾年見過的最好的一個。”
余瀟心平氣和地陳述事實:“我徒弟才是最好的那一個。”
其他裁判聽得都要翻白眼了,這對師徒將其他煉藥師放在哪里了?
他那小徒弟可千萬別煉藥術沒學得怎樣,先把這牛氣沖天的性子給學去了,等結果出來,那臉就丟大了。
余瀟如果知道他們真實的想法,會告訴他們,說真實怎就沒人信了。
他真的只是在簡單陳述一個事實。
其他落在后面的煉藥師隊伍,都是面面相覷,下意識不想與這兩人爭什麼,讓他們先吧,看著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看臺上,陳天朗為白喬墨還有書院其他弟子,介紹這位秋易的身份。
他母親是皇室公主,也就是說,他本人是皇帝陛下的外孫,這身份放在皇城一眾煉藥師當中,可夠高的,尤其是他一早被查出有煉藥師天賦,因而一早就跟著名師學習煉藥。
也因此,這秋易如此傲氣也是有底氣的。
不清楚風鳴實力的,就覺得風鳴太過狂妄了。
賽臺上,所有的煉藥臺前都坐上了煉藥師,總共參賽者達到近千人。
風鳴坐在中間的位置,前后左右都看了一眼,他懷疑,是不是離得近的凡是入了品級的煉藥師都跑來了?就為了來湊熱鬧的?
不怪他這麼懷疑,因為有的煉藥師他看看修為,都還沒進入聚氣境呢,這樣的煉藥師在煉藥時,還需要借取元晶中的元氣,自身無法提供元力。
他又想到慶云城那有限的煉藥師數量,心中感慨,不愧是超品的皇城啊,估計整個皇朝的大半煉藥師都匯聚此處了,這里的修者最不缺丹藥服用。
哪里像慶云城,能用上丹藥的修者才是少數。
有裁判宣布:“各位參賽煉藥師已就位,第一輪淘汰賽,煉制一品回春丹,機會只有一次,失敗者請主動離開賽臺。”
裁判一宣布,風鳴便發現煉藥臺旁邊升起一個小平臺,小平臺上面擺放了一副煉制回春丹所需的材料,這倒便利得很。
一品回春丹,風鳴相當熟練了,閉著眼睛都能煉制,但還是先認真地檢查了面前的靈草材料,同時在心中思考他要拿出怎樣的成績。
他是要出極品丹呢,還是要出極品丹呢?
還是出吧,四品煉藥師來煉制一品丹,煉不出極品的,豈不是太丟師父的臉面。
已有煉藥師開爐煉丹了,風鳴一點不著急,他聽出來了,這又不是以時間來取勝的,而是淘汰失敗者。
除非這樣的賽事,能看到近千位煉藥師同臺煉藥,這樣的場景可不得多見,因而看臺上的眾人也看得興致勃勃,不時伸手指指點點,對那些平日傲氣十足的煉藥師們評頭論足。
有的煉藥師居然手忙腳亂的,引得不少人哈哈大笑,總殿長邵塵竟也沒隔離這些噪音,早些將前來湊數的煉藥師淘汰掉的好。
越到后面才是越真正考驗煉藥師水平的時候。
風鳴將所有材料理過一遍后,才慢條斯理地開爐煉丹,那邊秋易已經風風火火地煉起來了。
邱塵笑道:“跟你徒弟比,邱易倒是個急性子。”
余瀟:“我徒弟向來很沉得住氣。”
邱塵抽抽嘴角,這家伙從來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的嗎?不知道他只是客套一下嗎?
余瀟說:“你教過這秋易?”
邱塵點頭:“不錯,教過他一段時間,這孩子的學習能力非常強。”
余瀟:“我徒弟的學習能力,是我平生見過最強的。”
邱塵:這天實在沒辦法聊下去了。
其他裁判:所以今日是聽余瀟花式炫徒的嗎?有徒弟了不起啊,當他們沒有徒弟的嗎?
回春丹煉到一半,或許是受環境影響太大,竟有煉藥師一個控制不住炸爐了,這一炸,帶得旁邊原本發揮穩定的煉藥師,一個失控,也炸爐了,頓時臉黑如墨。
這場景叫觀眾看得也有些傻眼,被連累炸爐的煉藥師可真冤啊。
立即有工作人員請這些炸爐的選手下臺。
被連累的煉藥師很不服氣,這并非他自身的原因造成的,他都是被連累的,那種情況下怎會不受影響?
工作人員很嚴厲:“這本就是規矩,煉藥之前就應該將各種意外都考慮到,請下去吧。”
這煉藥師很憋屈,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唯有下場一條路,將連累他的那煉藥師給恨上了。
指不定他能留到最后,爭不到前二十名,也能爭到前面些的名次,或許能得到大世家和大勢力的招攬。
看臺上有人低聲說:“看來雖是一品回春丹,也不是那麼好煉的。”
“我就看到邊上有個煉藥師手抖了下,幸好控制住了沒炸爐,不然也慘了。”
風鳴也聽到炸爐聲了,可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控制得穩如老狗。
有第一起意外,就有第二起第三起,有人炸爐,有人沒有炸爐,但丹爐里的材料也成了廢料,煉制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