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婁敏婉失望無比,姐夫怎不動作快點,那現在就可以為她撐腰了,“那怎麼辦?”
婁敏君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依你姐夫所說,去向余瀟大師的小弟子賠禮道歉了。”
婁敏婉一聽就炸了:“我才不去,讓我向一個賤民道歉?不可能的。”
就算那雙兒是余瀟大師弟子又如何,還不是個出身普通的賤民,有資格讓她這樣的侯府小姐彎腰道歉嗎?她還是皇子的小姨子,跟皇家都沾著親呢。
寧遠侯也站出來逼迫她:“你不去誰去?你老子我一人去如果有用的話,早就去了,這次為了你姐夫,你不去也得去,否則以后休想讓你姐夫為你做什麼事。”
寧遠侯府為去不去道歉的事又鬧騰了一陣,如果余瀟和風鳴知道這府上的動靜,會嗤笑不已。
這些人依舊高高在上,好像只要他們肯來道歉,師徒倆就一定會接受似的。
有十一皇子的名頭壓著,婁敏婉那是不去也得去,而且還是寧遠侯這當爹的親自押著去的。
寧遠侯押送女兒去給余瀟師徒道歉,引來不少好事者爭相圍觀。
因為其中不少是權貴子弟,婁敏婉想發火趕人也不行,更將余瀟師徒給恨上了,如果不是他們,她怎會這麼丟臉。
后面尾隨了不少人,沖最前面的父女倆指指點點。
“前腳欺負了人,后腳親自上門給人道歉了,哈哈,婁敏婉這回真踢到鐵板上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出事當日,就連宗昱炎小侯爺都為那雙兒張目呢,反抽了這丫頭一頓,寧遠侯府不也不敢吭聲。
”
“那雙兒倒真厲害,有五品煉藥師的師父護著,還有宗昱炎這小侯爺緊著,到底什麼來頭?沒有人查查的嗎?”
“聽那日皇城門口的目睹說,宗昱炎聲稱那兩人也是從高陽郡來的,也許就因這,宗昱炎才出面維護的吧,畢竟那雙兒身后是五品煉藥師,換了你,你護不護?”
“當然護啊,現成的人情干嘛不要。”
“你們說,寧遠侯擺出這陣仗,余瀟師徒倆會不會讓這事過了?”
“不好說,還要看這小弟子在余瀟大師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吧。”
不少尾隨圍觀者針對此事還打了賭了,賭余瀟師徒會不會出面,會不會放過寧遠侯父女。
結果是一半對一半,互相都說服不了對方,于是這些人圍觀得更起勁了。
皇家學院也不少人出來圍觀。
還有入住進皇家學院客院里的外地勢力修者,他們也關注上這件事。
就算與四虹書院有競爭,這時候他們也是站在四虹書院一方的,畢竟寧遠侯的小姐欺負的可是外地來的“賤民”啊。
他們這些外面來的修者,真的是皇城天子腳下,這些權貴子弟可以隨意踩一踩的賤民嗎?
他們都有種被羞辱感。
寧遠侯來到客院外面,態度誠懇地遞上拜帖,求見余瀟大師,聲明是來替女兒賠禮道歉的。
這時間風鳴和白喬墨正與五師兄陳天朗一起喝茶聊天,聽到傳報陳天朗嗤笑一聲:“這是不得不來吧,小師弟,不如師兄替你會會他們吧,你沒必要出面跟他們糾纏。”
風鳴很干脆:“就聽五師兄的。”
白喬墨:“多謝五師兄。
”
陳天朗擺擺手,他對白喬墨挺滿意的,出門在外,“柔弱”的煉藥師小師弟,還要靠白喬墨來保護的。
他說:“我這就去將他們打發了。”
至于寧遠侯父女來道歉,他們就必須接受嗎?做夢吧。
陳天朗背著手從所住的客院里走出來,嘴角噙著一抹笑,就這麼出現在眾人和寧遠侯父女眼中。
剛出現的剎那,現場有片刻的安靜,還有人覺得眼前恍惚,光關注寧遠侯和余瀟小弟子的事了,忘了這麼號人物。
陳天朗此人是誰,其實連風鳴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五師兄并非平民出身,而是和皇城權貴有些牽扯的。
但究竟什麼來頭,風鳴覺得這是五師兄的私事,沒有特意去追問八卦,反正不管怎樣,陳天朗都是愛護他這師弟的五師兄。
片刻的安靜后就有人小聲議論。
“這家伙居然回皇城來了,一走就是好多年了。”
“如果不是這家伙又出現了,我都快忘了,他好像也是余瀟大師的弟子吧。”
“對的,是余瀟大師的五弟子,原來的我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有煉藥天賦,天賦還不低,不然也不會被余瀟大師收下吧。”
也有不認識陳天朗的人,聽到四周壓低聲音的議論,不由好奇追問:“這家伙什麼來頭啊?”
“呀,你不知道這家伙嗎?那鐵甲軍曾經的那位陳將軍知道不?”
一提這位陳將軍,不認識陳天朗的人立馬能猜測到陳天朗的身份了:“難道這人就是陳將軍的兒子?”
“不錯,正是陳將軍前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不知情者總算理清了陳天朗的身份。
雖然他母親已經身亡,雖然陳天朗曾經大鬧陳家和皇宮,然而那位卸了職的陳將軍依舊對陳天朗愧疚不已。